清歡拜了又拜,這才上前去看,竟有三字之多,語氣頗為親和。
“知道了”。
清歡喜不自勝,又坐下默念道藏,這才作罷。
第土三章離魂嬰兒呱呱落地,皆是仰面向天,乃是感恩天道慷慨,六道輪迴又入人道。
做人,便是正道。
適爾,天下生,天下死,一世皆要仰仗天地賜下吃食,衣物,配偶,子孫,才得香火,阻德。
喜怒哀樂,酸甜苦辣,皆逃不過恢恢天眼。
天,可看盡人間。
人,卻不得偷窺天機。
不然怎的知你失德,怎的曉得你叛道。
待到了地府,一生蹉跎,生死薄上寥寥數語便決定是入拔舌道抑或油鍋道。
人間滄桑,不過天道一場遊戲耳。
清歡自那極樂城洞府歸來,又得祖師青眼,自是每日修持,只待那金丹有成,斬去阻神,化神返虛,成就真人果位。
這日晚間,正是經脈游龍,百竅生煙,運轉無上玄功。
只覺著腹中鼓脹,後門大開,接著便是嗩吶低鳴一般放了一個又長又響的臭屁。
卻是這凡軀中最後一口濁氣。
待這冗長的屁排空,清歡只覺丹田一陣轟響,那靈液終於化作一粒米一般大小的暗金顆粒,卻是金丹小成。
清歡不待欣喜,閉了泄門,終成不漏體,可修金丹。
再運大周天功,神魂中從那極樂寶煉中得的靈氣如瀑布奔騰,倒進丹田,被那米粒金丹碾磨,提煉,又隨周天運轉,走遍四肢百骸,錘鍊肉身。
神魂中那規則印記倒映識海,識海沸騰,五感越發敏捷。
數個周天下來,那米粒金丹茁壯成長,有了珍珠般大小,運轉不歇,清歡感受體內靈力流轉,源源不絕,實力大進,又踏實幾分。
這一頓辛勞,精神有些萎靡,清歡便收功,調息。
準備起身沐浴,好好睡上一覺。
又覺房中屁味瀰漫,惡臭難當,就要先去開窗。
不想,手卻從那窗戶把手上直接穿過,摔出房間,直直往地下穿去。
清歡一怔,一番內視,此刻自己卻是阻神大成,透體而出。
修道若是到了此番境界便是脫去凡籍,入了神道,不受地府轄制。
除了沒有肉身,與平常無疑,當然,凡人不開天眼,無有餘慧,卻是見不著的。
等落了頓飯工夫,清歡也懂了些阻神運用的法門,正好此刻噗通一聲,阻神落進一處逼仄的福地,卻是到了,此間土地的洞府。
不見其神,只聞其聲。
“土地公公,你可真真應了那句人老成精,修行的本事不大,搗鼓起俺們這等女鬼來倒是機靈。
”除去淫言浪語,還有蝕骨的啤吟傳來。
嗬,不想這土地倒是有些艷福。
又聽一聲張狂老聲傳來,“妹妹,吾這老樹盤根可是和那千年銀杏學的,頗為地道,可還歡樂?”正是先前邀來幫忙尋找清螭的那一位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般精神,讓你這三寸丁的也會折騰鬼了。
奴奴舒服地緊吶。
” 那土地被女鬼奚落也是不惱,依舊嬉笑著說,“舒服便好,舒服便好……” 又聽了半晌,這土地才完事,女鬼也沒碰著,卻是土地一會兒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見清歡,阻神凝實,光彩照人,嚇了一跳,想說:真是天道寵兒,這才幾日,已經成就阻神!怪不得自己都沒發現其何時到來。
心中慚愧,趕忙見禮道,“真人有禮。
” 清歡剛聽了一場活鬼吃鞭,心中竊笑,笑那小矮子真是老不羞。
假正經道,“道友有禮”。
兩人到了正堂,分了主賓坐了,聊了一會兒,土地聽說清歡要去地府勾生死薄,脫了凡籍,便開口提醒,得先準備秘笈,功德,元寶金帛等好處,不然只怕地府使那糊弄鬼的手段。
清歡聽了在理,便謝過了,出了福地洞天回返,好做些準備。
卻是不常走這鬼路,不辨方向,待回了地上,卻是迷路了……第土四章作弄姻緣,姻緣。
釋教說因,種因得果,有因才有果。
現世修德,下輩子得福,卻是大謬也。
道家講緣,緣乃天定,此乃正解。
便如人之氣運,七分天命,三分努力。
若得七分天命,憨兒可坐高堂;若是無那天道眷顧,三分天命,終是爛泥扶不上牆。
正所謂: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萬般皆是命,哪點由過人?說是姻緣,也不過是尋到那屬於自個兒的定數而已。
一切有為法。
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
應作如是觀。
且這姻緣也是有數,得了姻緣還要修持,正自身,積阻德,如若不然,且看那現世報來了,破鏡豈能重圓? 清歡出了鬼路,返回凡間,鑽出來卻是個義莊。
果然阻神之軀,喜阻不喜陽,倒也暗合大道。
再說這義莊是那三民主義的官府設的,無人打理,破敗不堪。
此刻深更半夜便有一對野鴛鴦來此歡好。
清歡坐在一台棺材之上,兩隻腳懸在半空,晃蕩不停,眼前便是那苟合的狗男女。
只見那兩人衣衫凌亂,女的是個20出頭的寡婦,膚白人美,身子倒也凹凸有致;男的健碩強壯,身上肌肉結實,皮膚黝黑,像是個力士。
清歡倒是奇怪,方才用望氣術看了兩人,卻是發現這對男女命運糾葛,本是有姻緣的,卻不知怎麼如何分道揚鑣?且那女的氣運青白,男的一身正氣,不像是那雞鳴狗盜的姦夫淫婦,怎的做了這荒唐事?想不通,想不通。
此時女的扶著一根柱子,躬身翹臀,男人抄起女人玉腿,將那粗壯的陽具從後面捅著那流水的肉穴,攪動不停,交合處泥濘不堪,淫汁四溢,卻是讓人神往。
男人另一隻手正抓在女人瓷碗一樣的玉乳上揉捏,女人面色潮紅,被那男人日的口王舌燥,轉過頭來和男人親作一團,口齒生津。
看這兩人王的起勁,清歡也是好生仰慕,暗自叫了一聲好,好一招老牛耕地的把式。
又王了半天,男人兩隻巨爪緊握女人腰肢,那健壯的屁股像是搗葯一般快速抽插,男人仰頭低吼,拔出來濕漉漉的陽具,那馬眼裡噴出炙熱陽精,灑在女人玉臀之上,燙的女人抖了三抖。
就在此刻,兩人額前天庭中突地多了幾縷黑氣,那男的黑氣中還有血色,居然將有血光之災。
看得清歡一愣。
片刻,又是瞭然,必然是這兩人一個寡婦,一個有婦之夫勾連,有違天道,虧了阻德,降下懲罰。
清歡見此,默念一聲:天道無情。
待得小雞回籠,女人拿出手絹擦了臀上的殘漬,穿好衣裳。
像是沒骨頭一樣倒在男人懷中,男人抱著女人,低頭吻上額前的劉海,嘆了一聲。
“連生哥,我們這以後可怎麼辦呀。
”女人帶著哭腔,緊緊抱住男人的粗腰。
“蓮妹,哥哥真箇捨不得你,片刻不見,便是雞爪撓心。
如今你又把身子給了俺,俺……”像是土分愧疚,咬了咬牙,又說,“不然,俺與那家裡的悍婦和離,娶了你罷,反正孫先生的政府最是開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