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學生那點事兒之歡喜結局 - 第8節

雖然和朋友一起來,但那些人更不靠譜,說走就走。
「又是你救我,謝謝啊!」她將手機放回腰帶,抬頭看向我,皺著眉頭道:「我不是抱怨,可怎麼回事兒,老是你救我。
」我也想知道,你告訴我啊!又有大批人從門口擠出來,我抓住她的手多走幾步避開人群,問道:「你怎麼來這兒的?」「我們預備喝好多酒,所以打車過來的。
」她委屈地說:「我連杯可樂都還沒沾呢!」「來吧,我給你叫車。
」焦雁顯然沒玩過癮,雙眼直直望著酒吧,一副不想走的樣子。
音樂聲已經再次響起,她說道:「好像沒事兒了,我們可以再進去......」「你腦子在想什麼,裡面剛剛在打架呢!」我的聲音不自覺帶些指責。
焦雁直起腰,理直氣壯道:「他們喜歡打架又不是我的錯,我沒做錯任何事。
再見!」「等等,」焦雁卻不打算停留,說完再見就朝酒吧走去。
我跨出幾步到她身邊,想都沒想脫口而出:「冰鎮摩卡。
」焦雁抬起眉毛,「嗯?」「冰鎮摩卡,你不是喜歡么?既然渴了,我記得學校附近有家咖啡店。
」「你不是讓我離你遠點兒么?」焦雁眼裡閃現一絲懷疑。
我很意外她還記得,卻沒回她,也不知道怎麼回,只能催促道:「我們快一些啦!」我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手背有些青筋露出,指尖燙得厲害。
不是因為緊張,而是這女孩兒整一行走的災難,必須小心些。
來到店裡,我找個座位讓她安靜等著。
買了份冰摩卡遞給她,這才坐到她身邊。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她身上澹澹的玫瑰花香比在室外時更加明顯,我不自覺抽抽鼻子。
焦雁拿著杯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嵌入五官,說道:「摩卡真香!你呢?什麼都不點?聞聞我就夠了?」我迅速後退,面頰有些發熱,「抱歉,我沒注意。
」「你怎麼樣?」焦雁喝了一口摩卡,問道。
她眼裡含著好奇,從認識她的第一天就這樣。
我胸口有些刺痛,知道這個簡單的問題不僅僅是客套寒暄。
我也很吃驚,每次都在看見小瑄的前後又看見她。
有那麼一瞬,心弦微動,幾乎就要向她和盤托出。
愚蠢。
我吞咽一下,搖頭讓自己清醒,只是敷衍道:「說來話長。
」「我有的是時間。
」焦雁不依不饒,又把臉湊過來。
「焦雁。
」出於某種原因,當我說出她的名字時,紅暈爬上她的脖子,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絲說不明數不清的意味。
雖然視線在我身上沒有過多停頓,卻依然火熱、超乎尋常的粘膩,就像微風掠過一潭湖水,微波蕩漾。
快要溢出的情愫,明明白白落入我的眼中。
我知道焦雁生得好看,卻第一次看到她如此勾人。
就算再強的自制力,這時也不免口王舌燥、下腹一熱。
我不是傻子。
「快喝你的摩卡,冰化了就不好喝了!」我焦躁地催促,無法忽視心裡一股詭異的變化,像撩撥更像針扎,讓人坐立難安。
她拿起杯子,抓著吸管放到我的下唇,「嘗嘗。
」我稍稍後退,半是警告,半是請求道:「別這樣。
」焦雁抿著唇抬眼飛快瞥我一眼。
可能沒想到我的話里竟然有討饒的意思,盈盈水眸里竟然有一抹笑意。
她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高興一點,好嗎?不是只有你很彆扭。
」熾熱的呼吸,親密的靠近。
我的心跳倏得加快,綳直的腿也開始發麻,熱意宛如浪潮竄過全身,燒毀我好不容易堅持下來的冷靜。
我大口吞咽唾沫,下身迅速充血腫脹,將褲子頂起一個明顯的弧度。
我彷佛又變回笨拙的毛頭小夥子,原本就心亂如麻,此時更是無法理清思緒。
這讓我非常惱怒,我痛恨混亂無章,可胯間那東西根本不受腦子控制。
我在忍什麼?看著面前的摩卡,不知道是豐富的可可味喚醒我的味蕾,還是吸管上殘留的濕潤在誘惑我的神經。
我勉強避開她湊向我的面龐,低頭吸了口濃濃美味的咖啡。
焦雁笑得更加暢快,臉龐一下子亮起來,粉嫩的臉頰,揚起的唇角,白色的牙齒,淺淺的酒窩。
一切的原則,一切的隱忍,一切的執著彷佛都煙消雲散,壓抑許久的慾望也終於坍塌。
我的理智再也綳不住,動作也不再受控制。
有那麼一瞬,我不知道該掐住她的喉嚨讓她離開,還是壓到她的身上讓她靠近。
我還沒來及給自己一個明確的答桉,大掌已經放在她的頸后,勐地將她往我面前一帶。
我低頭銜住她潤紅的嘴唇,鼻腔里鋪天蓋地全是女孩子清純的氣息,一旦嘗上,註定無法草草了事。
也許還在震驚中,焦雁親得很青澀。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無處安放的雙手輕輕拉住我的衣服下擺,依順又親昵。
撫在她臉頰的手緩緩覆上她的雙眼,長長的睫毛在我的指尖輕眨,有些癢,而難以想象的親密讓我幾乎快要落淚。
許久,她的唇稍稍撤離。
「你可以什麼都不說,但至少得告訴我,繼續親下去,會不會有個女人忽然跑出來打擾我們?」焦雁小心翼翼問道。
我的臉色更加沉鬱,喉結重重滾動。
幾個小時前小瑄在車裡和男人擁抱親吻的畫面再次浮現在眼前,雖然慾望在體內燃燒,軟玉溫香的滋味給我帶來近乎痛苦的解脫。
然而,我知道這對焦雁不公平。
無論多強烈的衝動和願望,一旦過了這個勁兒,我將後悔不已。
屋外車水馬龍,屋內行人來來往往,我們之間陷入寂靜。
焦雁咬著嘴唇,從我懷裡撤離,「好吧,我明白。
你現在不適合談情說愛,不適合當男票。
你就是這個意思,對吧?孔學謙。
」「是的。
」我的嗓子不知什麼時候竟有點兒啞。
焦雁打量我片刻,低頭在手袋裡翻找,拿出一支筆在裝吸管的長條紙上寫下一串號碼,推到我面前,說道:「這是我的號碼。
」我沒有拿起紙條。
她問道:「你打算用么?」我沒有回答。
焦雁很受傷,但仍然固執地抬起下巴,說:「好的,我這就走,你不會攔著我,對吧?你會把我的號碼扔了,然後很快忘了我。
行,很好,沒問題!」我努力開口道:「這不好,我從來沒說過好,我是在為你著想。
」「得啦,別說那麼好聽。
拒絕就是拒絕……其實挺好,你早早告訴我大家沒可能,我也早早絕了心思,這比讓你糾結忍耐要強多了!」棒極了,這就是我想要的!現在可以鬆口氣,給自己時間舔傷復原了。
可為什麼我卻覺得有人在拿著鋸子鋸我的骨頭。
我回頭看向大門,衝動地想追上焦雁,但她的手鏈卻明晃晃躍入我眼帘,剛剛她舉著吸管讓我喝摩卡時,我就注意到上面的普拉達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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