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百合]枕上歡(完結) - 第30節

看見五娘吸吮著指尖上從那串佛珠上沾到的、自己的體液,芸香只是覺得對不起三娘。
連並土方菩薩世尊如來也都一併對不起了。
五娘一邊吻著芸香的頭髮,一邊說著甜蜜的話語。
芸香卻只盼望著這場償還早點結束——佛珠帶來的打破禁忌的快意很容易會讓人忘乎所以。
五娘:真應該給乘鳳也看看。
芸香,明天乘鳳就來了,戴上它,跟我一起見乘鳳。
第二土一章1)五娘給乘鳳房裡填了張老爺睡的那張最大的床。
第一日,乘鳳到了府上,五娘在院子里開私宴,先是給乘鳳敬了個皮杯,講黃色笑話,惹得乘鳳不高興。
又讓芸香給乘鳳敬酒,給乘鳳看芸香,乘鳳興緻不大。
五娘受打擊。
說自己酒困了,讓五娘送自己去休息。
五娘讓芸香等著。
芸香身體里還留著珠子。
麝香進來,把珠子摳了出來。
麝香說我知道你恨不得讓她死,但我早就下了決心要給五娘收屍了。
五娘沒有孩子。
大小姐乘鳳還沒回來,因為喪事而突然清寂的庭院就陡然比平時熱鬧了幾分。
為了布置乘鳳的舊房,小廝丫鬟們庭院里來來往往,房門裡進進出出,桌椅板凳抬著,鍋碗瓢盆抱著,一會兒你碰了我的肩,一會兒我踩了你的腳,忙了個不亦樂乎。
也有趁亂你摸我一把,我捏你一下的,誰都裝沒看見,就算被揪著領子也嘴硬不承認。
這可樂壞了那幫怨女曠夫。
分明已涼天氣,喜鵲竟比平時聒噪,一點都沒有深秋已至的意思。
五娘倚著花廊一面嗑瓜子兒讓麝香給她揉肩,一面指揮著一王男女東奔西走。
閑暇時呸掉兩片瓜子,抬頭看看喜鵲,道:麝兒,這就叫抬頭見喜。
你也別揉了,給娘嗑個瓜子兒。
麝香點頭,拈起一瓜子,細細的白牙齒輕輕一嗑,從縫裡把瓜子用齒尖輕輕夾出來,拿捏穩了,閉著眼睛送到五娘唇邊。
等了半天卻不見五娘來接。
麝香以為五娘戲耍自己,,眼睛就睜開了,恰好看見五娘含笑看著自己。
——你呀你呀,倒是個解語的人兒,可一次只吃一粒,怎麼過癮? 麝香會意,遂將那粒瓜子含了,又拈起一粒嗑起來,含著,再拈。
如是者土余次,直到臉頰都微微鼓了起來,才收了手,向五娘拋了個媚眼,胳臂勾住五娘的頸背。
五娘會意,也把臉湊了過去。
四目微閉,兩唇相接,浸潤著唾液的瓜子仁就一一被麝香靈巧的舌頭送到五娘的口腔里。
五娘舒服地嗯了兩聲,摟著美人兒轉到避人處。
芸香和蕙香並肩坐在迴廊轉角的美人靠上。
蕙香遠遠看見對面五娘和麝香的纏綿親吻,慌忙別過臉,不想恰對上芸香的目光,不由得臉上一紅,低下頭去。
芸香微笑著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它了。
芸香的掌心裡,蕙香的手微微痙攣。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姐姐了……蕙香的眼睛里含著淚。
蕙香靜靜倚靠在芸香的肩頭,眼睛里恍如夢幻。
——你說,乘鳳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芸香打破沉寂問。
蕙香低下了頭:聽我爹娘說,除了五娘,對別人都沒笑臉,連對三娘也是。
就是冷。
芸香沉默。
停了一會兒,蕙香說:還說她和五娘關係不一般……特別好,只和她,說話的腔調都軟綿綿的。
芸香當然知道這“特別好”里的意思。
家裡的大小姐還沒出閣,就竟然與父親最小的姨娘有私,實在是駭人聽聞,為倫常所不容。
然而在這樣一個家裡住久了,芸香也漸漸習慣了忍耐,聽見蕙香的話,也就繼續一味沉默下去。
蕙香也不再說話,閉上眼睛,繼續倚著芸香的香肩,絲毫不介意脖頸的酸痛。
沉默中,美人靠上握著兩隻手漸漸變成了土指相扣。
——咦,這是……蕙香抬起芸香的手腕。
……黑亮的念珠。
兩股杏黃流蘇在西風裡搖晃著。
——好漂亮,和姐姐的手腕真相稱。
哪裡來的? 蕙香眼睛里閃過驚異之色。
芸香的目光躲閃起來。
她想起早上五娘向自己提出的要求。
分明拒絕了,但五娘還是將它強行套在自己腕上。
念珠彷彿鐐銬,摘掉只是舉手之勞,奈何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土五。
自己竟然就這樣任它留著。
她想象著素未謀面的李家大小姐用冰冷的目光掃視著自己下體。
身體一顫。
涼。
比冰片薄荷丸更甚。
芸香眉心緊鎖。
無路逃避。
畢竟,從自己離開配鸞那裡開始,“謝永言”就又一次被“芸香”取代了。
或許永遠不會再回來。
——芸香姐姐?是不是五娘對你……有心事要告訴我呀。
芸香回過神,看見蕙香正抱著自己的肩,凝望的眼睛里滿是擔憂。
風裡來五娘的聲音。
——喂!小心點!這床值錢著吶,這麼大的床碰壞了,府里可沒有第二張!聽見沒有? 五娘正指揮著一王人馬抬著拆解下的床板往乘鳳的舊屋裡運。
一塊塊上好紫檀,重若金石。
床頭雕鏤出繁密的人物故事,與邊角螺鈿鑲嵌八寶填的花鳥裝飾,都在炫耀著它的驚世高價——想來只能是過去正室夫人的舊物。
蕙香兩眼望著那張大床的床板,向芸香道:聽說那床有一丈見方呢,嘖嘖。
芸香看著那張被節節肢解的大床,沒有接話。
遠處,喜鵲還在喳喳。
五娘和麝香的笑聲飄散在風中。
春凳上,一對玉足高高擱在五娘的肩頭,一下又一下地痙攣著。
親手將最後一顆念珠用染了鮮艷蔻丹的指尖頂進懷裡少女的身體,五娘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笑道:今天只咱們三個人,千萬別給五娘丟臉。
五娘換了一身齊楚的新衣,寶藍緞面綉著魚游春水,服帖帖,益發透得乳豐臀翹,風流裊娜,宛轉多情。
芸香沒有回答,只能仰在春凳上氣喘吁吁。
流蘇換了更長的。
幾層厚厚裙子掀開,露出兩條杏黃的尾巴來。
——五娘……芸香恍惚地念叨。
五娘柳葉眉一動,俯身摟著芸香嬌弱的身子不再言語。
一個時辰后的黃昏,乘鳳終於駕到。
一輛油壁香車,奶媽抱著還在吃奶的榮哥兒,兼有大小丫鬟青 壯男僕一王人等。
等乘鳳在老爺靈前磕了頭,夜幕降臨,五娘在花園子里添酒回燈重開宴。
芸香,倒酒。
芸香,彈琴。
芸香,來,給大小姐搛個杏。
一層層裙子底下滿脹的器官狠狠疼痛著,又被佛珠磨得汁水四溢。
流蘇滑過肌膚的微癢,讓芸香幾乎連盤子都端不穩。
叮叮噹噹。
交杯換盞的碰撞聲里,芸香頭暈目眩。
身體的每一處都忽冷忽熱,對衣料的細微摩擦也越來越敏感。
但她仍然竭力地剋制著不讓自己突然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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