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夫_御宅屋 - 我能抱抱你不

“遠些的地方有山洞,我們先過去,你不許睡,同我說說話,知道嗎?”劉烈將大氅上的兜帽給景姮戴好,揉了揉她凍白的臉頰,沾染上的血跡嫣紅,她正無力的看著他,似是隨時都能閉了眼睛,他急的皺眉去掐她的虎口。
手間的疼讓景姮吃力的點頭,知曉是不能這樣睡過去。
劉烈將她背了起來,一臂撐住她的身子,一手撿起地上的長劍,落雪滌去了上面的血,精鐵所鑄的劍身映著夜裡雪色,比急凜的寒風還要銳利。
“你身上的血……”
她聲音弱的幾不可聞,劉烈卻聽的清楚,一步步走在雪中,面上的凌厲殺氣還未散去。
“不是我的。”
他來的匆忙,帶的人不多,卻正好遇上在尋景姮欲殺她的人,一場血戰只他還能站著,跟隨的武衛皆死,對手還殘喘的
又都被他一劍劍砍成了塊,身上的血自然都是別人的。
景姮應了一聲,微弱的呼吸在他頸后細喘的悄然,她這會思緒鈍的很,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倒是劉烈穩了穩她,說了幾句。
“你是記不得了,你七歲時也是這樣的天,同我摔進了雪洞里,那時候你可凶了,又哭又叫的,半個時辰都不曾歇,後來是王兄找到了我們,他背著我又抱著你……”
明明小時候也是很親近的,不知為何她後來就變了。
好些話景姮聽的並不真切,還是軟軟的回應了聲兒,表示自己在聽著,又過了許久,沒聽見她的聲音,他頓了頓。
“怎麼越發重如彘了,阿嬋?”
他擰眉等了須臾,後頸處忽而一熱,竟是她在咬他,牙齒軟綿綿的啃過皮肉,沒有多大的感覺也足以叫他瞬間笑出聲。
迎著疾雪行走,劉烈的笑有些吃力了,只是一雙狼似的眼一直看著腳下,堅定的不可破,一步一個腳印,滴答滴答從臂間悄聲落下的鮮血很快就被新的白雪覆去。
這幾重山林極廣,附近常有獵者樵夫入山多日,大些的洞里留下了許多乾柴,劉烈架了火堆,竟還找到了幾個芋艿,順便放在一旁烤著。
“有蹲鴟,還新鮮著,許是獵人前些時日留下的,待熟了阿嬋就能吃了。”
劉烈在雪中搓去了一手的殘血,又拿了景姮的絲絹弄濕,在火前溫熱了些就去給景姮擦臉,他少時便混行軍營,做起這些來也得心應手。
有明火取暖,景姮漸漸的恢復了意識,待洞中沒那麼冷了,便將腳上濕透的鞋襪脫去,凍僵的腳兒通紅,劉烈一併握在了手中輕捏著舒散血脈,忽而景姮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受傷了?”
玄色的獵服本就色深,獨他左臂上的刺金騰龍被劈開,她僵著指去撥了撥碎開的地方,立時就能看到裡面的白肉和倒很,凍了這許久,鮮血都還在潺潺。
劉烈順著她的指看了眼,面上依舊輕鬆的很,“沒甚感覺,無礙的。”
“不行。”景姮將腳縮進了裙下,跪坐在乾草堆上,往上攤開的手都是他的血,她緊緊凝眉:“難不成你想死在這兒?脫衣服吧,我給你包一下。”
再是厭他,她也不是那等沒心之輩,這些傷皆是因為她才受的。
“別擔心,只是小傷罷了。”他說著就鬆了腰帶解開內系,大咧咧的垮下了左邊的層層衣物,將手臂伸向了她,慣來漂亮俊冶的臉已經有些失了血色的慘白。
景姮撕了自己最內層的裙子,乾淨的碎片一圈圈的包住了那道駭人的刀痕,直到不再浸血出來,她秀長的眉頭才鬆了些。
“好了,坐到那邊去吧。”
劉烈連衣服都不曾撈起,任由絲與綢重重堆積在腰間,裸著精壯的胸膛窄腰在火光下異常狂野,此前被行刺的傷已經在結痂,景姮拿過他手中的絹帕自己擦拭著手,態度又和往日那般疏離了。
洞中已經有了蹲鴟的香味,他撿了粗些的樹枝一個個刨了過來,剝去外殼露出白色的芋,又對著滾燙的熱煙吹了吹,便遞到了景姮的嘴邊。
“餓了吧,快吃,這東西味道也不錯的。”
終於不冷了身子也恢復了正常,景姮確實餓,就著他的手吃了兩口,細糯的香屬實好味,溫熱接二入了胃整個人都舒服了許多,她居然連吃了三個,剩下的都被劉烈給掃盡了。
她身上裹著兩層厚重的大氅,看劉烈精裸的聲,便解了他的那件遞給他,清聲說著:“你且披上。”
新添的柴火燒的旺,偌大的山洞也沒那麼暗了,劉烈抱著氅袍過來,蹲下身去摸她的裙擺,下邊的部分還濕涼著,一抬眼便見她白皙如雪的臉頰微緋。
“將下裳脫了吧,還濕的很,今夜得留在這裡,若是一直穿著會生疾的。”
濕掉的外裙在身也真的不舒服,現下兩人還是夫妻,也不用顧忌名聲,最重要是他有傷在身,景姮思量前後就慢慢脫了三層,留下內裙和脛褲避體,劉烈則抱著她的華裙去晾著,莫約明日就能再穿了。
不過景姮顯然低估了這廝,便是有傷也妨礙不得他。
“阿嬋,你冷嗎?不冷呀,可是我冷呢,這地上怪硬的,我能和你坐一起不?”他可憐兮兮的問著。
“……嗯。”
“阿嬋,你睡的著嗎?能睡呀,可是我睡不著,傷口好疼,我能抱抱你不?”他又賤兮兮的問著。
“滾!”
滾是不會滾了,劉烈極陰險的確定,就是滾也得抱著她一起滾。
作者菌ps:好了,下章一起滾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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