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寒意濃濃蔓延,景姮擁著絨衾翻來覆去也睡不著,一時想的是那兩人,一時又想的是該怎麼回去長安,便是回了長安她往後又該如何?
薄紗帷幔外的寢殿燈樹輝煌,宮人續了香又悄聲出去,莫過多時,殿口多了些腳步聲,厚底的履踩在地磚上,輕淺的沉重而響,越來越近了內殿中。
景姮立刻將自己埋入了衾被中。
“睡著了?也不怕透不過氣來。”劉烈嗤笑著,抬手就去拽她的被褥。
景姮背對著他而卧,敵不過他的蠻力,裹在身上的溫暖衾被扯到了腳邊,哪怕穿了足衣,緩緩流入的涼意還是讓她微顫。
發覺她冷到了,劉烈又匆匆將被褥給她蓋好,賴著臉湊近去,低落的說著:“阿嬋,我今夜便要走,你不看看我?”
景姮咬唇,雙目闔的更緊了,他要走她倒是巴不得呢。
“我走了,就沒人和王兄一起欺負你了,阿嬋怕是開心的很吧?”他自嘲的喃喃著,見她依舊不願理會,深深的嘆息了一口。
現在的劉烈更像是渴糖而食的稚童,得不到想要的糖不免有些傷心,不過他卻又比稚童多了太多手段。
忽而連衾帶人一併抱入了懷中,絨軟的褥馨香的她立刻在懷中撲騰了起來,溫熱氣息漫入肺腑,誘的他失神,雙臂收的更緊些,吻住了景姮的耳垂。
“劉烈!”
“捨得叫我了,這一去怕是要月余才能迴轉,災情嚴重,你也不擔憂我么?”他脾氣一貫猛烈,這會卻是為她而軟了性子,戀戀不捨的舔著舌尖,吻過耳垂的細嫩似乎還能回味。
景姮用手抵著他,燙金圖騰的雪色長襟下少年的脖頸燙的她手腕發顫,她倒更擔心那些會忤逆他的人。
“快些走你的。”
“嗯?”劉烈危險的眯起了眸,狼一般的狡猾打量著她,在她怵惕時,詭異的彎著唇角:“還須得一個時辰方啟程,你確定要這樣趕我走?孤倒更願意用半個時辰在榻間和阿嬋好好分別。”
說罷,他一手便探入了錦衾中,循著最熱的地方摸去。
“啊!停停下!”
景姮嬌呼著漲紅了臉,露在錦衾外的雙腳匆忙合絞著,不管她怎麼夾,也沒能擋住他的手,看不見的地方已被他牢牢掌控。
長指輕揉,他笑的頗是靡麗,格外不要臉的柔著聲問:“那阿嬋會擔心我么?”
乍然的酸癢泛開,景姮雙股顫的收不住,只能將姣麗潮紅的臉狼狽埋入了他懷中,氣息紊亂的回著:“擔擔……心的……唔~”
寢衣之下不得而入,卻也能讓他撥弄的風生水起,時急時緩的捏揉磨壓在她的敏感處,搖曳的少女身子抖的更厲害了,便是伸手去推阻他,竟然也沒了力氣。
“阿嬋會想我么?”
“……嗯,會!”
嬌吟輕泣,無助又憤惱,可偏偏他揉的花樣多轉,最酸的那點都充血了,屈起的骨節頂上縫口一磨一抵,隱約有熱流漫出,她稍稍夾臀,卻濕的更快,喉間都蔓起了酒味的甘美。
他從後面掐住了她的頸往上抬來,驟雨般狂亂的吻隨之襲來,也是壓抑到了極點,這吻起來多是炙熱的迷亂,被迫與之共舞的景姮,窒息的細碎嗚咽著,顫著手抱住了他的肩膀,雪嫩的手指死死的抓緊。
越揉越重,酸癢中生澀的疼意激化了快慰,最是空虛的地方熱的直縮,流淌的水液濕了腿心,在他一吻完罷時,景姮已是半暈著攣動下身了。
劉烈彎著唇揉弄最是的那處,掌心裡的熱濡驚人,貼的緊了些,還能感受到她的蝶唇翕動,更似在渴求著他,此時她已經徹底癱軟在了他的懷中,急促的弱弱呼吸像貓兒一樣,伴著低咽擾的他心亂。
“我走這些日子,你便乖點,無事就別出甲宮去,少招惹王兄,他那人清心寡欲慣了,大抵是不會動你的。”
他的呼吸也亂的發沉,喉間都是屬於她的甜膩,吻著她微濕的髪鬢,才將她放回了榻間,替她蓋好了衾被一邊囑咐著。
殿外已有長史來催,命令雖下的急,隨行的官員卻在最短時間準備好了一切,劉烈連半個時辰的溫存時間也無了,最後看了眼又鑽入被窩裡的景姮。
“等我回來。”
他一走,空氣中凝結的炙熱立時消了大半,景姮軟著手腳從絨軟的衾中爬出,白凈的額間都是細汗,腿心裡潮癢的厲害,臀下的褻褲都濕透了,她難受的夾著長腿,心底將劉烈恨煞。
漆黑夜空下火光明亮,小雨寒風冷厲,劉烈長身一躍上了御馬上,胯下那西域而來的汗血寶馬極是威武,此時的他早已沒了殿中的那番溫情,含笑的薄唇微抿,閃爍的光亮中雙目神采倨傲,身後百來金甲衛俱已待發,他一揮鞭,隆隆鐵蹄聲響起,直朝大開的宮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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