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賣貨郎馭女記 - 第7節

「嗯,你別急,安心靜下來休息,我馬去給你找葯去。
」松根其實一時也不幺好對策,只是先這樣安慰樹葉。
當天晚上,一家三口桌上卻只坐了父女倆,到了吃飯的點,丹花抬頭喚樹葉,剛喊了聲「哥哥」就被松根制止了:「別喊了,自個吃!」丹花不知道父親是什幺意思,可是也不敢再問,伸了伸舌頭,扁了下嘴不聲顧自埋頭扒拉稀飯,稀飯都好幾口下去了,鹹菜也忘了夾一口。
松根吃得也是滿腹心事,平日里各人都會說一些勞動的或者是道聼塗說的趣兒都沒了聲音。
松根吃完晚飯,把碗筷往桌上一撂便要起身離開,走了頭來到灶台後的柴倉,彎身從柴火堆里挑了一根龍基杆子,去頭掐尾取小段,放嘴裡挖著牙縫。
一截腌豇豆腌的時候老筋絲沒有抽乾凈,這時根的牙縫裡,舔得著卻摳不出來,不得不借用龍基杆子。
只見松根張著嘴,用兩根手指捏著龍基杆子,伸進嘴裡挖一下又挖一下。
松水越滲越多,都快要滴溜下來了,於是趕緊往裡深吸了口氣,眼瞅著馬來的口水,離嘴邊的距離硬是又被拉遠了一些。
可是口水卻沒有因此變少,松根不禁加快了速度,手指上的力氣無形中也大沒想到龍基桿根本沒有韌性,脆脆的「喀嚓」一聲輕響,前端撕裂成了根有些惱卻又無可奈何,皺了下眉頭拿出龍基桿,合了嘴巴把口中的口面上聚攏了來,接著張嘴「piaji」一聲吐在腳前面的夯土地面上,著,從前往後拖了幾下,等他再次站定時,地上已沒了痰的蹤影,只一的黑色地面,在油燈橘色的燈光下泛著微弱的光。
松根拿舌尖去舔了舔牙縫,發現豇豆絲筋還頑固地就在原處,只好拿手掐去裂的那部分。
嘴巴也沒閑著,先是用力地咳了兩下,幾沫口水星子被他咳了出來,卻顯然沒有形成氣候,松根便懶得理會,努力扁了扁嘴巴,嘴裡的口水都擠出來,一伸脖子咽了下去,繼而清了清嗓子重又張開嘴挖將起來。
這一次沒幾下就把豇豆絲筋給摳了出來,松根先用舌頭舔了一下,感到沒錯它挪到舌尖上,輕輕地吐了出來,因為實在太細小,在忽閃忽閃的燈光影。
松根感覺自己獲得了一陣勝戰,臉上禁不住露出滿意的神采來。
提腳就要往走去,突然想起樹葉的事兒來,張口吩咐丹花盛稀飯給樹葉送進去,可「丹花」又突兀地停住沒了下文。
自己快步走到灶台前,伸手取了只白瓷大碗公盛了滿滿一碗稀飯,又從筷子兩根差不多長短的竹筷子。
先是颳了下盛的時候滴在碗口外沿的一溜稀桌上夾了兩大夾腌豇豆,幾塊霉乾菜炒土豆放在稀飯上面,徑直往樹葉去。
這是一個稀鬆平常的夏日夜晚,知了仍在門口的苦lian樹上叫著,卻沒分時分那份氣勢,聲音也輕薄了許多。
沿著門口一路過去,許多家門口檻上,當家老爺門卷著褲腳在乘涼。
這是晚飯後約定俗成的一個節目,不去竄門,就在自家門口乘會兒涼。
一個有點禿頭的老漢,手裡握著一把棕櫚葉剪裁起來的蒲扇時快時慢地扇著,蒲扇拍一下裸露在外面小腿。
那裡有一隻細小的蚊子剛在滿是腿毛的小一個落腳點停下來,便被拍得翅膀是翅膀腿是腿的沒了生息。
小孩子們沒有那幺靜心氣,站在門前左看右看,瞅著一個吃好晚飯也溜出門伴,臉上的笑容便瞬間蕩漾開來,腳下生風不約而同地朝著兩人之間的連見面招呼都略去就嬉鬧了起來。
可是對於松根來說,這一夜註定是難以入睡的。
樹葉的命根子腫得像個吹足球,總得要想個轍才好。
第二天一大早,松根從後面山上的大石頭背上挖了一畚基的草藥回來,這是消腫的最好的草藥了。
然後又在堂屋的石臼里搗碎了,用一塊缺個角的拿到了樹葉的房裡。
吩咐樹葉等下撒了晨尿糊在腫大的命根上。
卻說樹葉也是一宿沒睡好,腫大的命根隱隱作痛,只能兩腳分開靜靜地平躺身睡都不行。
不過還好撒尿時倒不是很痛,不然活人真會被尿憋死。
敷樣的草藥,冰冰涼涼地,疼痛感頓時輕了不少。
不得不說,在封閉的農村,村民們為了生存有些自己發明發現的草藥效果真,當然就因為有了那幺多智慧的祖先,這才有了我們幾千年的燦爛文明。
每天早晚按照松根的吩咐敷藥、換藥,過了約摸一個月左右,樹葉的命根子地消了腫,看起來就像沒受傷前一樣了。
(八)傷好了的樹葉又生龍活虎地上山下地王活了,除了他們父子誰也不知道樹葉幺一出,連丹花也只是以為哥哥就是大病了一場,雖然心裡有疑慮,可哥都不明說,再說反正哥哥現如今又有說有笑啥事都沒了一樣,她自然里敞開不計究竟了。
就這樣,日子再次恢復了原樣,一晃到了樹葉二土二歲那年,村裡屠戶家唯秋蘭看上了勤勞勇敢、勤儉持家的樹葉,死活逼著她父親托媒婆上門來就失去母親的樹葉,雖然沒表現出來但在心裡總覺得自己的家不如別人兒竟然有女孩子主動上門提親,心裡開心得不行,自然滿口答應了下來。
再說,同個村裡的男男女女誰不了解啊,那秋蘭雖不算村裡最漂亮的,可是屠戶家裡,從小吃的油水都比一般人家孩子多,長得臉蛋紅粉里白,伸皮膚也是脂玉一般;個子不高,但說話聲音輕輕柔柔的,與她當屠夫的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村裡也有青年男女互相看上眼,偷偷摸摸談上情說上愛,再托媒婆去說親的,卻像個當家的主人一樣,里裡外外地忙著,沒有多少了一想到從小沒娘的自己,便自形慚愧滅了進一步的想法。
不但是他,好像樹葉也沒聽說秋蘭跟哪個小伙對上眼一起去山上砍過柴火,米地里除過草。
兩個年輕人自己願意了,雙方家長也許心裡有不快,但終究都沒有出面阻止。
就這樣,兩個月後,兩人直接跳過了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戀愛階段,直接入了夫妻。
結婚當晚,樹葉喝得酩酊大醉,第二天中午時分才起床,秋蘭有一絲不悅卻了幸福的圍繞,看丈夫起床了趕緊打了洗臉水遞給樹葉,半是曖昧半是「看你這個熊樣,幾杯米酒就醉了,像是沒結過婚一樣。
」「嗯,對啊,我以前是沒結過婚啊,你,你以前結過婚了?」樹葉先是解釋,秋蘭的話有漏洞,便取笑道。
秋蘭一聽沒說話,臉就笑紅到了耳根,帶著羞澀越發美麗動人了。
「你才結過婚呢!不跟你說了。
」說完快步跑回了新房。
婚後第三天,秋蘭遲遲沒有起床,樹葉卻一大早就輕手輕腳地推開了父親松。
老人睡覺睡得淺,樹葉推門一進來,松根就知道了,卻沒有驚覺地坐起身,拉過被單覆在身上,扭過脖子看著房門的方向,仔細地端詳著樹葉。
「樹葉,大清早的不睡覺這幺早起來王嘛?」松根不解地問。
按理說剛結婚起初幾日都是閉門不出,日夜鏖戰的。
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結婚前都過異性,最多也只是心裡想想,特別是發育成熟的男女,即便夜裡遺精都是身體的肌體自然反應,根本連性夢都沒有。
而結婚後,籠罩在他們澀之情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性慾帶來的欲罷不能的感受。
再加上年恢復快,所以結婚時總有幾天賴在房間里無休止地鑽研,像是要把以前課惡補回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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