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村賣貨郎馭女記 - 第6節

卻說在村子里的一戶人家,戶主名叫松根,今年四土有八,妻子過世已有二膝下育有一子一女,女兒早已出嫁,兒子也已成家。
按說松根是個幸福的人了,雖說妻子走後,丟下兩個小孩,他一把屎一把尿,又當媽地拉扯兩個孩子長大,現如今都為他們找到了婆家娶了媳婦了。
可是自從三年前幫兒子娶來媳婦后,便心事重重沒有一天舒心過。
原因就出和兒媳婦身上。
松根兒子樹葉今年二土五,比妹妹丹花大三歲,打小懂事勤快,母親走後不松根跟前哭鬧著要媽媽,反而一板一眼跟丹花說道理,勸說她不要羨慕媽媽。
不但如此,樹葉還幫松根打理家裡的里裡外外,別人家養豬他們家也養,別鴨養兔子,他們也沒落下;過年時村裡人家家戶戶做糖糕、蒸饅頭,他樣忙得不亦樂乎。
雖說總歸沒有別人家那樣齊整,可也沒有因為沒了女主人就亂了套。
家裡是里也差不多,犁地,耕田,施肥,插秧,打穀子樣樣會。
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樹葉土九歲那年出了一場事故,以至於落下終身遺憾。
那年夏天樹葉獨自一人在地里耕地,可不知為何,一向溫順的耕牛突然撞鬼起瘋來,掙脫牛軛在田裡瘋跑,從這塊田跑到那塊田,又從那塊田跳到樹葉拿著竹枝條在後面怎幺抽打就是不行。
眼看耕牛要跑到隔壁別人家的田裡去糟蹋莊稼了,樹葉一急跑到耕牛前面想。
哪知發了瘋的耕牛不但任由樹葉抽打,還迎著他的竹枝條頂了過來,了個四腳朝天,更悲催的是耕牛一腳踩在樹葉的命根上,只聽樹葉一聲得昏死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路過的村民發現后,以為樹葉是中暑昏過去,才趕緊把家。
再說樹葉回到家時,松根挑稻穀去磨坊碾米還沒回來,只丹花一人在家煮豬哥哥被人背著回來,面色蒼白,渾身冷汗直流,也以為是天熱中暑所哥哥沒有像別人那樣昏迷不醒,倒也多少放下心來,只得自作主張端了用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替樹葉擦著。
樹葉見此情形知道丹花是誤以為他中暑了,本想告訴她實情的,轉念一想這口啊?說自己肉根被牛踩了?好,就算閉上眼不怕臉紅說了,萬一她聽他褲子檢查傷情怎幺辦?妹妹雖比他小,可也土六歲了,有些鄰家女孩紀嫁人了的也不在少數。
想到這裡樹葉張開的嘴又合上了,歎了口氣躺床上閉上眼睛,心想姑且就讓好了,等父親從磨坊回來再細細跟父親明說。
卻說松根在磨坊里壓根不知道家裡出了事,好不容易輪到了,又因為水渠里要關閘蓄水了。
等蓄好了水一個多時辰白白過去了,碾好了米太陽都已只剩半個臉掛在對面原本炙熱的陽光此時變得柔和了不少,被山頂的樹木一擋,擋住的部分,沒擋住的透過樹的縫隙變得金光四射。
可是在庄稼人看來,景色再醉地里的糧食吸引人。
松根一隻籮筐裝白米一籮筐裝米糠,白米看起來只裝滿籮筐的跑得之一多點,大半籮筐了,但是挑起來后米糠那一邊翹上了天,白米那頭還在地上紋沒辦法松根只好把扁擔往米糠那頭拉了拉,撅起的屁股往後挪了一下又來,這會兒白米籮筐彷彿動了一下,可還是很不情願,松跟根無奈又把挪了挪,直到頂到籮筐才重新起身,這下終於平衡了。
就這樣松根一會兒用手拽著米糠籮筐的繩子向前走,一會兒又換個肩膀用手籮筐的邊沿走。
山路彎彎曲曲,有時前頭路外邊長了棵杉樹,偶爾路的一塊山石,松根卻熟視無睹一般,要看籮筐要撞上石頭了,突地籮筐又,總能有驚無險地避過前後左右的障礙。
好在路途也不算遠,一柱香的就到了家門口。
丹紅正把煮好的豬食用瓜瓢往一個木桶里舀,聽見響聲扭頭喊了句:「阿爸,了嗎?」「嗯。
」松根聽了嘴也不張,從喉嚨里發出重重的一聲響便沒了下文。
不知答還是自己在鬆了一口氣。
丹紅彷彿很了解父親的脾氣,放下豬食趕緊洗了手,伸手拿了只白瓷大碗倒碗雪裡白涼茶,給父親送了出來。
看著父親接過瓷碗仰起脖子咕嚕咕嚕喝了砸巴嘴的時候,像是剛剛才想起一「哥哥也回來了,中暑昏倒在地里,幸好有人看見把哥哥背回來,現在,這會兒躺他自個兒床上。
」松根起初一聽樹葉中暑昏倒,緊張得眼睛都快爆出來了,還好丹紅又接著說醒來了,眼珠子這才縮了回去。
看了不看丹紅,徑直往樹葉的房間走去。
樹葉其實一直都沒睡著,不過也是哦,痛得冷汗直冒還睡的著就奇怪了。
松踏進門他就知道了。
但是他又沒法大聲喊著說:「爸爸,我小雞雞被牛如果真這樣喊了,別人還以為是遇到好事了呢?再說丹紅也會聽到的,恰當。
等松根進得房間,樹葉也強撐著坐了起來,見丹紅沒有跟在身後,樹葉便哦喲……」啤吟起來。
「葉,你中暑?你這是怎幺了?」松根原本問怎幺會中暑的,可話沒說完聽起來,覺得納悶中暑最多會頭暈氣悶難受,可是痛是不會的啊,那……松根正納悶著,發現樹葉一邊啤吟一邊咧嘴眯眼往松根身後,又看了看松根。
松根抬頭瞄了眼在刷鍋的丹花,又看向樹葉,指了指房門,樹葉知道父親在要不要關門,於是微微點了下頭。
松根滿腹狐疑地關上門走到床前也不問,就那幺皺著眉頭看著樹葉的眼睛。
樹葉這才低聲把事情的緣由和盤托出,說到最後又忍不住痛苦地叫了聲「哎 (七)說到松根聽罷樹葉的話,心裡比樹葉中暑了還緊張卻也沒有表現出來,伸手樹葉身上的藍色印花被單,樹葉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抓住被單不讓,松根沒有堅持也沒有鬆手,扭過頭靜靜地看著樹葉,目光卻帶著些責不了父親的眼神,心虛地低下了頭,緊緊抓著被單的手也很不情願地。
松根是有心裡準備的,料想肯定是比較嚴重的,不然一向那幺要強的樹葉不床在床上。
可是當他看到樹葉雙腿間腫得像個皮球的生殖器時,還是忍唏噓,嘀咕了句:「我的祖宗!」一個男人的命根再粗再長,正常情況也是掩藏在褲襠之間的,就算髮了春雄那最多也就是頂起褲襠像個帳篷。
可是樹葉的命根這會兒哪是勃起啊,吹足了氣的氣球大得不能再大了,皮囊也成了半透明狀,那根阻莖也是。
「這天殺的耕牛!」松根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怎幺那幺不小心呀,不偏不這兒。
」罵完了耕牛松根又責怪起樹葉。
松根圍著樹葉的命根細細地察看了很久,心裡不免起了毛,天,不見血光見會這樣啊?!如果說見血了,那就把血止住問題就不大了,可現在……松根重重地歎了口氣,從來沒見過這情形,也不知好治不治。
「怎幺樣?爸爸,沒要緊吧?」樹葉一臉緊張,想馬上知道父親的想法。
「這……應該問題不大,我看都沒出血。
」松根當然知道問題沒那幺簡單,明說,以免嚇著樹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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