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閑[GL] - 撩閑[GL]_分節閱讀_269 (1/2)

葉湛看了溫徵羽備的聘禮,覺得溫徵羽的誠意還算足,嫁妹妹的那點不痛快稍微淡了一點點。
溫徵羽和葉泠的家底都不薄,她倆還不是各自打理各自的產業,葉泠現在就已經在當家,如果她倆一直好好的,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但也得防著有點什麼意外,於是財產就是個大問題。這不是萬把千的小錢,多少人家好幾代人都攢不出她倆這副身家。
他們定下婚期和舉辦婚禮的細節問題,便是談雙方財產的事,種種細節都寫了財產協議書上,再由葉泠和溫徵羽,溫徵羽的兩個舅舅、葉湛以及兩位媒人簽字。假如她倆有什麼事情自己不能或無法出面,葉湛就是葉泠的代理人,溫徵羽的兩個舅舅或者是他們的法定紀承人就是溫徵羽的代理人,兩位媒人是見證人。這份協議書擬好后,溫徵羽和葉泠各執一份,她的舅舅和葉湛各執一份,再有一份放到公證處登記備用。
婚禮定在三個月後。
葉泠的婚紗沒做,嫁妝也沒有備好,她倆的婚紗照還沒拍,還得發喜帖,零零種種算下來,三個月時間算是緊的。
第一百七十九章
葉泠的產業都是自己的嫁妝。她和溫徵羽的財產幾乎都是按照婚姻法來的,這些算是她的婚前財產,婚後財產才為她倆共有。婚房、傢具這些都是現成的,只需要在操辦婚禮的時候加點綵綢之類的點綴上就行了;做禮服和印請帖這些瑣碎的雜事則由溫徵羽去操辦。
溫徵羽把婚事定下,便要準備回去結婚的事情了。
溫徵羽不放心溫時紓,擔心康家又鬧出什麼事,趁著她還在京里,親自去打聽了回康家的事。
她去到秦老先生家,把她二姑的事告訴了秦老先生。
秦老先生兩口子留她吃晚飯,待他兒子回家,說到老康的事時,他兒子順嘴說了兩句,說得很隱晦,大概意思就是老康的往來賬戶和名下財產都沒有交待不清的地方。溫時紓轉給他的那些錢,他是不認的,給出的解釋是離婚的時候,他是凈身出戶,兩人口頭協商將來錢都留給康柏。溫時紓立遺囑,把康柏排除在了繼承人之外,他的兩個姐姐氣不過,出來理論。他的兩個姐姐沒怎麼念過書,不會講大道理,有時候難免會來點撒潑打滾那一套,溫時紓又是個脾氣大的,就鬧到紀委去了。
實際上,老康這些年的人情走動都是溫時紓在張羅,大家都知道這點。他們畢竟是多年夫妻,那些人情走動是老康的還是溫時紓的,很難分得清楚。就如同葉家二房倒台,康家父子都從中獲利,但違法亂紀的是葉家二房的人,康家父子是屬於正常範圍內的調動。
溫徵羽不太明白,既然告不倒老康,她二姑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想不明白,就直接去問溫時紓。
溫時紓聽到溫徵羽還特意去打聽,不禁莞爾,對她說:“過明路而已。”
溫徵羽還是不太明白。
溫時紓說:“那些錢最終還是會落到康柏手裡,該是他們父子的,自然是要給他們的,先說清楚,以免有人拿這做文章。同時也是告訴所有人,我和康家翻臉徹底斷絕往來了。”她緩緩地說了句:“有些人窮怕了,把錢看得比命重。”
溫徵羽默默地聽著。
溫時紓輕輕地撫撫溫徵羽的背,緩聲說:“柏兒從出生就被他奶奶帶在身邊,不斷地被灌輸他媽有多不好的觀念,他那兩個姑姑也成天在他身邊說長道短,表兄弟圍在他身邊捧著哄著。我和他奶奶還有兩個姑姑不知道吵過多少架,他都看在眼裡,至於誰是誰非誰親誰疏,那就是他自己判斷的事了。”
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緩聲說:“可小羽,人心都是肉長的。誰對誰好,不是沒感覺的。康家人那樣,我怎能不為自己打算,又怎麼可能把什麼都交給他們。老康的幾個姐姐眼裡看到的都是錢,覺得什麼都能拿錢擺平,以為只要把我賺的這份錢拿到手,我的一切就是他們的了。”
“柏兒這些年工作順風順水,日常開銷都是我在給,從來沒有缺過什麼短過什麼。我立遺囑,他覺得我把他的錢給了你們,心裡不痛快,覺得在我眼裡,侄女比兒子親。”
“他沒想想,他是我兒子,我受欺負的時候,老先生死的時候,他幫著別人。他奶奶找我吵架的時候,他護著他奶奶。”
溫時紓又一次重重嘆了口氣,說:“當年我的嫁妝都填了康家的窟窿,這些年做生意掙的都在這了。”到頭來卻成了這樣。
溫徵羽知道溫時紓是真的難受了,才會和她說這麼多。她也聽明白溫時紓話里的意思。康家人爭的其實就是錢,但實際上康家能有今天,她二姑能掙出這份錢,靠的是家裡一代又一代積累下來的人際關係和為人處事之道。她二姑賣產業這事,她請齊緯幫忙,齊緯掙了錢,她二姑省了麻煩,皆大歡喜。表面上看,齊緯賺得容易,但如果她信不過齊緯,她是不敢把齊緯介紹給她二姑的。知根知底,知道對方是正經人,才敢合作,才敢長久交往,有錢的時候一起賺,有難的時候能幫手就盡量幫。康柏連親媽都坑,他白送錢給她,她都不敢收,怕欠下人情被坑,最好的結果就是不要與他有任何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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