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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問溫徵羽:“日子挑好了嗎?”
溫徵羽說:“約了人算日子,我明天過去。”
老太太又仔細問過準備情況,連聘禮備了哪些都問了,她聽完后,點頭,說:“還成。我再給你添點,你們倆以後好好過日子。葉泠是個好的,有她照顧你,我也放心。”她現在已經不指望溫徵羽有出息,好好的沒災沒難就成。
老太太添點聘禮,幾個舅舅和舅媽再添一些,溫徵羽給葉泠的聘禮又厚了不少。
饒是葉泠自詡這些年都已經歷練出來,坐在這看著他們這樣隆重地張羅她倆的事,也忍不住一陣感動。
雖然溫徵羽準備了聘禮,但家裡人多,大家七嘴八舌地聊起來,時間飛快地過去了。時間晚了,她倆便留在連家老宅過夜。
第二天,連暲去他外公外婆家,溫徵羽則去找陰陽風水先生算黃道吉日。
葉泠原本是要談生意的,但知道溫徵羽是要去算黃道吉日,打了個電話讓總經理去談,她陪溫徵羽去算黃道吉日。
第一百七十八章
溫徵羽挑了個最近的吉日,再挑了幾個結婚的好日子,便張羅起訂婚的事。
連家的親戚,她請了她大舅舅和小舅舅陪她去下聘,溫家這邊,她則叫上了她二姑。
葉泠忙工作,溫徵羽便把這些事情一力張羅起來。
她留展程在家,管著家裡內外的事情,把卓耀和馬路帶在身邊幫忙跑腿,她提前幾天去到京里,先住進連家在京里置的宅子,由負責管理內外事務的游叔幫忙操持。
她到京里,先是去拜訪葉湛。
因葉湛和他的老丈人是兩隔壁,中間隔的那道院牆還開了扇門,串門連大門都不出,吃飯都是在一起的,溫徵羽順便就拜訪了葉湛的老丈人。
她如今鑒定不了畫,也畫不了畫,無法集中精神長時間做事,就連練毛筆字,最頭只能堅持一個小時就會頭暈,身體狀況被鑒定為十級傷殘。她這身體狀況對葉泠來說其實是拖累,但凡是心疼自家孩子的人家,都不希望親人找一個拖累結婚。她上門提親求娶,難免底氣不足。
溫徵羽上門拜訪的時候,很是備了份厚禮。
老丈人倒是想抻一抻溫徵羽,可葉泠又不是自家女兒,他也不好管太多,況且這事人家兩個人都樂意,家庭條件也般配,溫徵羽還很是周到,他也就樂呵呵地等著喝她倆的喜酒了。
葉湛對於溫徵羽要娶他妹妹的事,則是一副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的表情。不管是從氣勢還是從能力上來說,都該是他妹妹娶老婆才對,溫徵羽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說話輕聲細雨,連只蚊子都能欺負到她的弱氣樣,還想把他妹妹娶走。偏他妹妹還非常樂意,早就打電話過來,一副急不可耐地要等著嫁出去的模樣,還千叮萬囑,唯恐他這大舅兄的給“妹夫”臉色看。
天要下雨,妹妹要嫁人,嫁唄!
葉湛受了妹妹託付,再看溫徵羽這弱氣樣都不好跟她為難,省得被人說他一個大男人欺負人,讓他老婆去招待溫徵羽。
嫂子對她倆的事很上心,仔仔細細地問過溫徵羽的準備情況,自己也張羅起來。
葉泠如今只有哥哥這一個親人,她這當嫂子的自然少不了要多照顧著些。
溫徵羽與葉湛兩口子定好下聘的日期,把一切都備好了,這才帶著禮物到相熟的人家走動,順便去齊緯那裡把那兩幅畫要了回來。
齊緯氣得又揪著她的耳朵說她偏心。
溫徵羽美滋滋地應了聲“嗯”。葉泠是她老婆,她偏心葉泠是正常的。
齊緯本來只是一點生氣,再聽到溫徵羽“嗯”一聲,氣得都不想和溫徵羽說話。
溫徵羽見到她二姑時,發現二姑憔悴了不少,眉角的細紋都添了好幾根。她問:“是不是不順心?”
溫時紓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還好。一點亂七八糟的事。”她沒瞞著溫徵羽,簡短地把近來發生的事告訴了溫徵羽。
老康願意放棄財產,他的姐姐和外甥卻鬧騰得厲害,不僅自己鬧,也攛掇康柏和她鬧。他們鬧到她的公司去,她自然也不客氣,讓保安趕出去,又再鬧到家裡來,她雇了保鏢,他們也沒討到好。後來就到處傳她壞話,說她是和她的司機兼保鏢勾搭上了,還在她家小區拉橫幅罵她不要臉。康柏也來找她吵過幾回。
溫徵羽問:“康……默許的?”
溫時紓輕輕點頭。
溫徵羽說:“他們有點欺負人了。”她猜測老康有點不甘心打拚一輩子攢下的這點錢打水漂,康柏是她二姑的親兒子,無論如何二姑都會顧及到康柏,不會做什麼,所以縱著他們鬧,逼二姑拿錢出來息事寧人。
溫時紓的聲音淡淡的,說道:“鬧錢。我把所有產業打包賣給了齊緯,老康的那份錢轉到了老康賬上,至於他要怎麼向紀委交待,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溫徵羽微微皺了下眉頭,問:“你不會有事吧?”
溫時紓說:“我這些年經營所得的財產和賬本都交到了紀委,由紀委審查。該給老康的那份賬我一併給了過去。”她怕溫徵羽擔心,多解釋了句:“我與老康早就離了婚,且生意經營的範圍與他的工作沒有聯繫。”
溫徵羽明白老康作為公職人員直接參与投資是違紀的,她二姑這是想把她前姑父拉下馬。前妻舉報,老康這回是在劫難逃。溫徵羽估計裡面康柏肯定是沒少參與,她二姑是寒透了心,才要這樣魚死網破。一輩子,到頭來連唯一的兒子都站到對立面去了,就為了錢。她的兩個姑姑,這一輩子就從來沒有缺過錢。
溫時紓說:“不說他們了,說說你結婚的事。”
溫徵羽什麼都準備好了,就等著她二姑和她兩個舅舅一起去下聘了。
溫時紓笑道:“這是好事。”雖說之前葉家亂,但現在葉家二房已經被連根鏟了,葉家也清靜了。葉泠是個踏踏實實能幹事的人,對溫徵羽是實心實意的好,她倆在一起,她也放心。
溫徵羽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她還特別豪氣地做了身漂亮衣服,衣服是金絲綉線,紐扣是翡翠的,襯得人既喜慶又矜貴。
她要去葉泠那下聘,葉泠還是矜持了一下,頭天晚上在她這裡陪她到夜裡十一點多,趕在凌點前回她哥哥家,等著她第二天去下聘。
葉泠長這麼大,什麼事都是自己操持,關於自己要嫁人的事,便習慣地又要親自上陣。
嫂嫂急得直喊:“你含蓄點。”她看葉泠這模樣哪是要等人來娶,這是恨不得倒貼送上門去。
葉泠笑得眼睛都彎成了一條線,說:“又沒外人,含蓄給誰看。我是什麼樣的,徵羽的家人早就考察了八百遍了,放心吧,再沒有不滿意的。”
嫂嫂對自家小姑子的自信心和臉皮已經練到視若無睹的境界,不過這事由不得葉泠,她說說:“那還有媒人呢。”
她只看溫徵羽請來下聘的是哪些人就知道她家是什麼態度。
因為辦不了結婚證,多少人聽說她倆的事情后在背後笑話:結什麼婚,又辦不了結婚證,當不了真,說不定哪天感情不好了吵幾句嘴就分了。
事實上,溫徵羽他們是格外隆重地操辦,正正經經地求娶,比多少人家更講究,也強了去。雖然他們這是同姓婚姻辦不了結婚證,但也按照正式的婚姻流程在走。因為她倆辦不了結婚證,財產上的問題不受婚姻法保護,結婚之前,就得先擬好財產協議書,媒人就是見證人,雙方請的都是兩家比較有名望的人來做的這個見證。
嫂嫂知道溫徵羽的家底不薄,也是誠心實心地要娶葉泠,備的聘禮不會薄,可她看到聘禮和清單的時候,仍是傻了眼。她愣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朝笑得合不攏嘴半點矜持都沒有的葉泠瞟了眼,把清單給了她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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