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fia(NPH) - 第三十二章(1)

第叄十二章:
如冬日陽光溫柔平靜的鋼琴樂自手機發出,清冷如鋼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顆顆透骨。是,月光協奏曲第一樂章。
莉莉絲本想掛斷的卻被音樂吸引聽了會,然後拿起手機查看了眼屏幕。來電人名是一個單獨漢字——修。她盯著屏幕出神,思索片刻按下了紅色的按鈕。
「教官,凜在聖馬可大教堂5185號的Forest devil 和人家打起來了,我無法解決。」電話接通她往後退了幾步看著酒吧招牌,立刻總結性發言。
「我十分鐘後到。你找個地方躲一下」
「是,我在外面角落裡很安全」
埃溫爾和莉莉絲的對話保留當年生硬的軍事化語氣。「改不了嗎?」可以的話她希望語氣能再可愛一點,顯得自己更加無助讓他憐惜。放下手機看著天空月亮被厚厚的雲層蓋住,一絲月光都透不出來「看起來要變天了……」莉莉絲獨自一人喃喃自語。
…………
「怎麼了?沒打通電話?」深紅色絲絨窗帘旁,筆挺站著一個穿著改良軍裝的高挑男人,他搖晃著紅酒杯,柔軟的金色長發一絲不苟的搭在左側肩膀上。
「他把我電話掛斷了」
「可能,和鈴木玩的正開心吧」
「呵……」
修把掛斷的手機不滿的扔在茶几上,鬆散領帶,敞開雙腿窩進沙發里閉目養神,釋放出疲憊和不屑。很快他似乎覺得缺了什麼般,不滿的拉了拉那條被他握在手上繞了叄圈的鏈條「我叫你停下了嗎?」
黑色皮帶交叉捆綁在男孩上身一直纏繞至下體,貞操帶鎖住他勃起的慾望,正可憐的淌著水。黑色蕾絲蒙住他的眼,脖子上的項圈連著的鎖鏈牽制著他的行動。
「對不起,主人……」常年不見陽光蒼白裡帶著病態,聽見他帶著怒氣的兇狠語氣抖的像篩子。不敢繼續怠慢,立刻往前爬了幾步,繼續含住男人的堅硬的挺立,不斷舔弄。
「修你也太凶了,把他嚇成什麼樣了」喝了一口紅酒含在嘴裡走到仰著頭放鬆不已修的上方,將口中的酒渡進他的嘴裡。
「聖圭托酒庄75年的干紅,是不是味道不錯」好似這個舉動就和吃了口飯一樣習以為常。海因茨臉孔上勾起的眉梢彷彿在笑,讓人捉摸不透他此刻情緒。
「喜歡就把莊園買下來」
「嗯,好啊」看準修會這樣回答,他笑著起身整理了一下剛才彎腰時弄皺的衣服。
「你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一個莊園吧?」
「當然了,我是來向您彙報羅希顧問近況的。羅希議員對我們的波斯貓非常喜愛,幾乎滿足她所有提出的要求,也簽下了那份合同——讓我們可以在馬爾他首都瓦萊塔順利進行毒品交易」海因茨回到窗檯坐下一口飲盡手中的紅酒,嘴角流有的紅色極盡誘惑。
「不用擔心他會反悔,哥哥已經黑入他的通訊工具了。把他的精彩紛呈的私生活照片都拷貝進我手上的U盤了」拇指擦過紅酒殘留,眼裡泛著如同野獸般綠色的光「他已經是傀儡了」
「您剛從越南回來,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對室內愈發滋滋作響的水聲熟視無睹,海因茨將U盤放在茶几上,恭敬對著沉默不語的修行了一個禮。
出門就有侍從跟著在背後「怎麼樣,定位到海德里希的位置了么?」
「海德里希先生位置還在Forest devil」
「監控呢?他進去多久了?」
「一小時。但期間出來過一次,持續了半小時」
「知道了,繼續定位」
海因茨冰冷的語氣拒人千里之外,他走的很快像是要甩掉侍從一般「還不走?要跟我進房間嗎?」
「對不起,先生」侍從拔腿就跑,生怕觸了他的霉頭。
回到和海德里希共同生活的房間才讓他鬆了口氣,海因茨快步走向衛生間打開浴缸的水龍頭放水后,回身開始洗手,洗手液產生的泡沫讓他不斷揉搓指縫,沖凈重複叄次后才滿意的停下。
衣物慢慢被他細心褪下堆迭整齊放在一邊。踏入淋浴間看著鏡子里的他已與往日截然不同。骨骼在這幾年裡長開,身高也高了許多。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再不會讓人錯人成女生。
臉比起海德里希也更加男性化了些,臉部輪廓更加明顯,略寬的雙眼皮下是迷離的綠色雙瞳,配上眼眶凹陷鼻子挺直更顯得深邃。
待清洗完畢,浴缸的水也差不多放滿了。鹽浴撒入歐式獨立浴缸,他踮起腳放入浴缸里試了試水溫,優雅的進入躺下。
自從某個時間節點開始,他變得不喜歡陌生人進房間服侍他,這會讓他會生理性的渾身不適,有時候甚至會起疹子。
掌心盛著漸漸變藍的水百無聊賴的玩弄著「哥哥在幹什麼呢……」
…………
遠遠看見穿著正裝的埃溫爾跑來,讓來回踱步的莉莉絲才放下心「這裡!」
「他們還在裡面?」
「嗯」
看著埃溫爾緊緊皺著眉頭,他應該是跑來的不然額頭不會有汗水「我的手下會保護你,你在這裡別動我進去」
「是,教官」
望著他焦急的背影快步穿穿梭進擁擠的酒吧門,莉莉絲淡淡的看著嘴裡喃喃道「所以出去和朋友喝酒,為什麼要穿正裝?」
莉莉絲此刻出奇的平靜,尖叫與歡呼即使在門外的她的耳膜都快要被刺破。可她內心告訴她應該看慣這種場面,心如止水的開始檢查手上那部撿到的手機。震動讓她回過神望去,是一條未讀簡訊。
裡面如此混亂也無法物歸原主,酒保肯定也忙著拉架吧?
她秉持著想要歸還手機,而非窺探欲。六個零,解鎖失敗。一到六,解鎖失敗。她放棄了,隨手輸入了自己的生日,解鎖成功。
鎖屏上的簡訊內容顯現出四個字「我想你了」當即嚇得她差點把手機扔了,在心裡連聲說了幾聲抱歉。
不過,說起來她自從那天失憶起似乎自己原本的手機就不見了。或者說關於曾經的東西都沒有了。
這……不會是她的手機吧?
緊張的咽下一口口水看了眼發送人名字,又往下查看通訊錄名單發現都是不認識的人,這才鬆了口氣。看來失主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呢,有點意思。
直至翻到最後X一欄,又一次看到了「修」這個人的名字,她腦內閃回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比如水順著健壯肉體線條滴落,磁性低沉聲音隱隱約約的耳語情話撩撥著她。沒有臉,也沒有聲音,像是在腦海里上演了一場情慾的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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