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SC,1V1,黑道強取) - 35、你男人沒那麼笨,我還沒見到孩子,舍不

常朔對常峰的了解不深,只隱約覺得他應該不會就這麼放棄。
常家人常朔已經信不過了,這種時候,他只能依靠自己對手來辦事。而他的對手正坐在今天暫停營業的大廳里,懷抱自己的女人,兩個人說著情話。
因為他是孤身一人來的,所以走過樓梯拐角處的時候停在了那裡。蕭烈看到他,撫摸著懷中姑娘的頭頂,溫暖光線點亮葉聞箏眼裡的高光,他和她說了句話她就離開那裡,留下的男人慢慢失去笑意。
“我需要你幫我保護冉冉和她的家人。”
蕭烈點點頭,沒問報酬,他心知自己的小女人即便是嘴上說著討厭常朔,心裡也還是偷偷關心他。能討她歡心的事,上刀山他也會做。
然後叼起一根煙,示意常朔給自己點上。
常朔也照辦了,又說:“以後可能還要麻煩你。”
蘇清冉是全家起得最晚的那個,媽媽過來叫她的時候她還在做夢。
“冉冉,他又來了。”
蘇母話音剛落,帶著一身寒氣的男人已經走進她房間里。知道自己身上冷,常朔沒去抱她,站在牆角,笑容難掩眼中的疲憊。
“你”
她揉了揉眼睛,沒理他自己去衛生間洗漱,回來他還站在原來的地方,外套已經脫了,手放在衣服里保暖。
“你怎麼又來了?”
“給你們當司機。”
被蘇家人無視的男人擠掉了原本屬於蘇父的駕駛座,一輛車剛好放下五個人。這種感覺像真正的家人,又因為他這個獨特的氣氛詭譎。
一路上他都沒開口說話,將每個與他擦肩而過的車子都細細看了一遍。
通往墓地的路平時都沒什麼人走,可今天不同,車輛有點多,時間長了蘇傑也開始覺得不對勁。
——這些人的車窗都開著,經過時還都有意無意往他們這邊瞥一眼,像是在故意看清他們的長相。
“葉景庭。”
蘇傑皺起眉頭,他坐在副駕駛,扭頭便是常朔的側臉。初冬的早晨陽光微弱,斜著射進車廂里,他看到常朔頭上滿額的細密晶瑩,隨著路邊樹影的飛移閃爍。
然後他就噤了聲,整個車裡都開始陷入一種緊張的氛圍。
“怎麼了嗎?”
蘇清冉縮進母親懷裡,本能護住小肚子。
“抱歉,事情很複雜,是我的錯,你們不要動,不會有事的。”
原本只是猜想,可是卻也讓他有些驚訝。能在收到那種“禮物”之後還敢動手,常峰也的確是配姓常。
男人神情倏然莫測,逐漸黑暗的眼瞳讓蘇清冉感覺到了危險。自她清醒伊始,從未見過這樣的常朔,眼前男人的模樣喚醒她記憶中的破碎片段,隨後他在她眼裡便冷漠了不少,他再深切與她對望也是徒勞。
車子左側的倒車鏡里突然閃過一道火花,男人瞳孔驟縮,眉骨將長眼壓的極細長。他猛地轉動方向盤,車裡幾個人一同往一邊倒去。
“啪!”
剛剛映出火光的鏡子被打碎,在空中飛舞漂浮,化作一把晶亮的粗糙揚沙。
“抱好她!”
“呯呯呯!
槍聲與男聲同時響起,現在顯然不是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身後的夫妻趕緊抱住自己的女兒低下頭,叄個人的身體緊緊貼著。
蘇清冉被母親擁住前回頭望了一眼,槍彈穿梭燃起的光芒驚擾了晨起的安寧,那些微弱的晨光被融化了的硝煙包裹揉捏。
“啊
她看到了紅色,鮮紅刺目。細微的吸氣聲在男人眼中丟下一顆石子,墨譚盪起幾圈波紋。
道路狹窄顛簸,車子在常朔喊完這一聲后開始以完全無章法的路線行駛。拐過一個彎后又急剎車,他放下手剎就要下車。
手剛放上車門,一隻柔軟的細手從後方拉住了他的領口,那股力量很軟很輕,卻把他拽得身子變沉,若是不交待清楚,他絕對沒辦法抬腿離開。
“你去哪?你瘋了嗎?後面,後面都是壞人,你
他對上驚慌失措的水眸,被她可愛的話弄得不合時宜地笑了一下。
神采飛揚的長眼朝她眨了眨,“你男人沒那麼笨,我還沒見到孩子,捨不得這條命。乖,閉上眼睛,一會兒就沒事了。車是防彈的,等我給你和爸媽賠罪。
手被放到椅背上,緊跟著一陣冷風灌進來,剛還和她溫柔講話的男人已經站在車窗外,黑色風衣蹁躚邊角。
蘇清冉看著他身子閃進硝火中,手臂抬高便有個人倒下,額頭或太陽穴上多出一個邊界分明的血窟窿。
源源不斷的硝煙將他身影偶爾遮住,她亦看不到他的眼神,該是和往常一樣毫無波瀾還是被鮮血撩撥得炙熱猩紅。
抓在背靠上的手指血色盡失,汗水在上面留下一個個清晰的指印。
葉景庭
她盯著那個敏捷移動穿梭的男人,每閃過一道火光心便提起來一分,生怕哪個子彈撞上他,叄魂七魄都嚇掉了一半。
別看,對孩子不好。
母親捂住她的眼睛,耳邊的聲音更駭人,她又捂住耳朵,淚水把毛線裙洇濕了一大塊。
常峰派來的人不多,更沒想到會有其他人等著他們。
他不知道這些人是誰,只想著趕緊逃。
為了不引起更多注意,他身邊沒帶幾個人,逃跑起來很方便。可開車的人剛剛踩下一腳油門,后一秒腦漿子就爆在擋風玻璃上。
還沒來得及關上的車窗外幽靈般閃現一個人影,緊接著常峰的眉尾一熱,金屬被燒熱的獨特炎香便和血味一起衝進鼻腔。
“去哪?”
和昨天一樣的動作,常朔轉著槍口。
“你敢動手,常家其他人不會放過你。”常峰盯著纖長的指頭,流下汗珠子。
“野種”
這個詞現在已經刺激不到常朔,他有蘇清冉,有未出世的孩子,而他是誰的種,有沒有現在的一切,都不再重要。
舌尖舔過唇角,“我是不是野種,你去問常越吧。”
“呯!”
子彈穿堂而過,常峰倒在靠背上沒了氣息。
蘇清冉周圍的槍聲漸小,而他還沒回來。恐懼漫開,她生怕哪一聲
晃了晃頭從母親懷裡掙脫出來,她趴到后玻璃上。就在她轉身的剎那,男人掌心的焰火與玫瑰一同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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