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烈(SC,1V1,黑道強取) - 29、“汪汪汪。” иaииvωen.ⓒǒ㎡

“爸爸”這個稱呼在此時成為一個敏感的開關,蘇清冉抓著他的肩膀想讓討厭的男人離她遠些,可是他厚臉皮地貼上來,非要和自己的孩子親熱。
“他是我自己的你走開。”
聞言,男人一頓,緊接著笑起來,胸腔震蕩,帶著她一起被他渾厚的聲線驚擾。
小姑娘耳根紅的如同滴血,面上卻非要裝出冷漠的姿態真可愛,連睫毛都心虛地直顫抖。他收斂了狂妄笑意,記起自己是個“病人”。
“你自己的?沒有我的種,你能懷孩子?”
他的話越說越離譜,偏偏每句都敲在她心上。她躲,他便追,非要那張殷紅已經蔓延到顴骨上的小臉在他的視線掌控之下。
“冉冉。”他按住她,“我可以吃奶饅頭嗎?”
話裡帶著濃濃的嘆息和眷戀,蘇清冉眼圈也開始發紅。她忘記了很多事,可唯獨記得與他之間的瑣碎,然而也就是這些零零散散的片段,每晚折磨得她難以安眠。
涉世不深的姑娘手足無措,他從她眼中看出意志不堅定的搖擺,下頜抵上柔軟發頂,她掰扯著手指,最後放棄了。
餘光注意著門口怕進來其他人,一勺一勺把飯給他餵了下去。
“你睡吧,明天要離開。”
她要走,狡黠精光掠過黑瞳,帶著狼人的興奮,他哪能讓到嘴邊的肉就這麼跑了,這個時候該乘勝追擊才對。
“咳冉冉,別走,我很冷,讓我抱抱你。”
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他就將小身子拉回到床邊。姿勢巧妙地擋住她的肚子不會被撞到,又平穩入了自己懷中。
他勾起唇,有那麼一秒鐘沒忍住現出邪惡笑容,然後又很快隱去,眉心微蹙著,舌尖氤氳過唇線邊緣,委屈的神情像一隻受傷的大型犬。
“冉冉,我錯了,給我個機會,行嗎?”
記憶回到昨晚,他偽裝出來的虛弱一瞬間化為真的柔情。
他在她樓下坐了一夜,路燈下的石凳經歷歲月撫摸,光滑的像水面。凜冽夜風吹過青白面容和烏黑短髮,他沉默著,自見過那些穿著校服的學生就開始幻想曾經的蘇清冉。
她是否也像他們一樣,和自己的朋友或者喜歡的男孩子走過枝椏嶙峋的小路,嬉鬧在一起或者是互相紅著臉說些不著邊際的話題。
那個人還有可能是沉嚴,他們一起走過青春歲月,如果沒有這場意外,他不會認識蘇清冉,這個女孩的一切純真都不會和自己有關。
在嫉妒和恐慌中等到天亮,樓梯里陸續開始有聲音。他走到一邊,看著不停走出人的樓門,終於等到那個小人兒。
他看到她的那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都停住,只有她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激動,欣喜,如果不是怕她發現,他都想蹦起來。
她的身材依然笨拙,孩子月份大了,走路要扶著后腰才能走穩。男人目光顫抖,不可思議地盯著她的肚子,又看著她走幾步就靠在一邊休息,滿臉儘是母親的柔和。
他本來以為孩子沒有了的,來這裡只是想帶回她。可他沒想到她竟然沒打掉孩子,破鏡重圓的信心又增添了幾分。
原本想的是看她一眼就去登門拜訪,現在卻像個孩子一樣跑著去買花。還是昨天那些穿著校服的學生,他一個成年男人穿梭在他們中間,臉上的表情卻比所有人都幼稚。
回到當下,懷裡的小人兒已經乖乖地縮下了。他親吻她的額頭,鼻樑,發咸發澀的淚水和她臉上的晶瑩相融。
他停住,兩雙淚眼混沌的視線在空中激吻。
“我好高興,你能留下他。”
混跡黑暗多年的男人壞到骨子裡,也長了一雙鷹眼。他已經摸准了這個小人兒,即便她不傻了,也還是單純清透的和個小玻璃人似得。她根本就擋不住他的猛烈攻勢,那點決然全用在和他分開那天。
而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蘇清冉沒了主意,哭聲越來越大,實在氣不過又照著他胸口咬了一口。
“嗯”
小獸似的利齒,兔子急了也咬人了。比疼更強烈的是酥麻,他眯著眼睛,沉醉的目光像個變態。
“為什麼不躲?”
她吸著鼻子,瓮聲瓮氣。常朔按了按她通紅的小鼻尖,低頭看了眼自己胸口濕了一塊的牙印。
只有個印子,都沒出血,還是心疼他。
“不疼。”
她搖搖頭說:“我爸爸打你,你為什麼不躲”
“我活該的。”男人抱緊她,“該打,讓我氣著你。”
“哼”她小聲哼唧著,腳丫踢上他的小腿。他想起她是光著腳的,怕她冷了,手一撈將小腳丫握進掌心,溫度都渡給她。
“你怎麼這樣不要我的時候那麼壞,想要了又貼上來,你當我是什麼了?”
淚眼迷離,哭得他心疼。他抹去小姑娘臉上的金珠子,蘇清冉聽到他嘆了氣,抬起頭對視,男人眼裡的墨色竟比窗外的夜色還襲人。
“你是冉冉,我是狗,反覆無常的狗。”
“”
她盯著他,抿起唇。
他也學著她的動作抿唇,然後目光一動。
“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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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完啦,搞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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