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六界(NP,H) - 第四卷魔界23(二更,珠珠滿3400加更)

魏鵬見君尚清似乎心神不穩,顧不的多想,長棍猛地擊出,直刺君尚清的腰側。
君尚清剛剛平復心神,忽覺身側一道寒光急速而來,快若流星,他反手用劍一格,兩件武器相撞,卻是震出一圈的波動,而作為龐然大物的妖樹首當其衝,被波動震得樹身一顫,噼里啪啦掉下一堆的屍體下來。
“嬈兒!”魏鵬一聲低呼,急忙撤招式往石門方向躍出,君尚清手腕忽而一抖,盪塵劍緊追不捨刺向魏鵬的胸口。
魏鵬卻只是逃竄並不迎戰,明顯是要帶著君尚清離開山洞。
君尚清卻突然眸子一沉,轉身一道天火符飛出,直奔妖樹而去,那符篆快且霸道,幾根飛過來的藤蔓想要攔截卻沒能如願,眼見就要打到妖樹上,卻只見黑影一閃,下一瞬已經逃出去的魏鵬卻已經擋在了樹前,硬生生受了那火符一下。
魏鵬胸口遭受重擊,只覺得痛徹骨髓,卻只能幹巴巴的疼著,既掉不下眼淚,更吐不出血。
“你我之戰,莫要殃及無辜!”魏鵬撫著胸口道:“你好歹也是仙尊,就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她已經是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
“我只想問一句,”君尚清提著劍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道:“當年你們屠殺九溪大營時,面對那些婦孺和孩童舉起屠刀時,你們的憐憫之心又在哪裡?如今你們居然有臉來跟我要憐憫?你們,不配!”
聽到君尚清的回答魏鵬的心沉到了谷底,他默默的把長棍交予右手單持,左手卻往腰間一模,從乾坤袋中掏出了一張符篆。
那是他剩下的唯一一張符篆,魔化之後他已經永遠無法再繪出符篆了。手指有些不舍的捻了一下,一咬牙往身前輕飄飄一拋,手中結印變換。
而同時,君尚清盪塵劍揮出,一道淡金色的刺目劍芒沖著妖樹疾馳而去。
千鈞一髮之際,魏鵬結印完畢,他一指那符篆,口中大喝一聲:“風——起!”
那道符篆隨著喝聲,猛然間白光大放,忽的化為一股白色颶風,高約十幾丈,橫卧在了魏鵬的身後,擋住了劍芒的去路。
“轟”的一聲,劍芒毫不客氣的砸在了颶風之上,雖然引起巨大的震動,卻到底還是沒能刺穿風幕。
魏鵬在仙界時修的就是風系術法,這風幕術乃是最上等的風系防禦術,想必這人留著這樣一張符篆也是為了最後保命之用。
君尚清臉色微變,卻在抬頭確認了那參天妖樹並未消失之後恢復了過來。
魏鵬卻在瞬間引進黑霧裡,道:“君尚清,你曾經是尊上最得意的徒弟,他是真的想把仙尊之位讓給你,沒有那個女人的話,你們師徒聯手,必將稱霸六界,重塑秩序,甚至可以在造天宮,成為天帝。”
“天帝又如何?若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了,即便是高高在上,不過是魔頭而已。”君尚清冷冷的道,說著,他抬手拋出幾道火符向兩側飛去,試圖繞過風牆,再行攻擊。
“你果然不明白尊上的宏圖壯志?”魏鵬隱在暗處冷哼一聲,單手極其熟練的一掐訣,然往風牆的中間部位一指,那颶風猛地竄出兩道分支,擋在了火符的前面。
“砰砰”幾聲爆裂聲響起,火符無法避開,直直的撞了上去。而那颶風只顫抖了幾下,火符就被吞了下去,在颶風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
君尚清冷冷的說道:“不是不明白你的宏圖壯志,我只是覺得你們所謂的宏圖壯志,既荒謬又令人噁心。”
這時就見魏鵬一躍而起,握住長棍開始發起暴風驟雨般的攻擊。頓時,十幾道半月形的黑色風刃,爭先恐後的從棍尖上竄出,嗚嗚的沖向了君尚清。
這些風刃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就已到了君尚清的面前,可見這人的修為確實比從前精進了不少,風系法術攻擊的速度比在仙界時快了兩倍還要多。
君尚清揮劍將風刃格開,卻還是不得不向後退了好幾步。
魏鵬一見君尚清後退,他毫不遲疑,再次把靈力狂注入到了手中的長棍,把棍尖沖著君尚清一陣猛點,向對面激射出一連串的黑色風刃流。
“噁心?”魏鵬哈哈大笑,道:“你個欺師滅祖的東西,有什麼資格說我們噁心。”
這次的風刃體型較小,但是勝在持續不斷,連綿不絕,形成了一股長長的黑色激流,氣勢驚人的奔涌過去。
卻見君尚清沒有去硬碰硬,而是伸手在空中虛空一抓,隨後往身下的地面上一拍,頓時地上金光大勝,居然形成了一個守護陣法。
魏鵬心中大驚,卻又不得不佩服。眾人之所以不願意修習陣法除了陣法晦澀之外還有一點就是方法複雜,若是用在實戰中不適宜,相關的符篆可以提前畫好,可是陣法卻需要配合步法和掐訣,這在平日里都算是難得,何況是實戰中,估計等陣法好了,自己已經被打殘了。
而顯然,君尚清不在此列,他明顯是提前畫好了符篆,然後在和對方打鬥的過程中一邊掐訣,一邊將步法踩好,且不說這一切要如何計算,就是這份一心叄用的本事也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再看魏鵬此時他,因為法力損失太大,明顯有些力不從心,不過他卻依然不肯停手,顯然是想要速戰速決。
“看看那是什麼?!”魏鵬說著一指旁邊的石壁,道:“這個就是留給你的禮物。”
君尚清只見那裡赫然躺著一個男人,不,準確說是一具男屍,因為他的身體內似乎只有元神,並沒有叄魂七魄。
一股熟悉之感襲上胸口,君尚清脫口而出:“君無涯。”
“看來你認得的”隨著魏鵬的一聲低吼,他把棍子“呼”的一下,拋向了半空中,然後手指飛快的翻轉掐訣,嘴上道:“我知道,他不過是你一雙眼睛變出來的化身罷了,但是他的身體里留著你一半的原神,讓我將他殺了,你說你會怎樣?”
君尚清卻站在陣法里平靜的道:“若是你殺了他,便能傷了我,他不會被你保存到現在。”
這時就見魏鵬接著用手指一點棍子,大喝一聲:“化!”
只見四周的黑色霧氣瞬間凝聚在那黑色的長棍之上,一瞬間竟成為了一隻十幾丈長的黑色巨蛟,張牙舞爪,栩栩如生。
“去!”魏鵬一點遲疑也沒有,手指一揮,那黑蛟立即張開巨口,惡狠狠的向君尚清正面撲來。
然而下一刻就聽“鐺”的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那蛟首一頭撞在了君尚清的結界之上。
金光和黑霧同時大漲,似乎一時間旗鼓相當。但沒多久,金色的陣法光芒迅速的變弱下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然無光。
魏鵬心中一喜,猛地催動黑蛟,大有把要把君尚清一口全吞下的意思,卻見男人不慌不忙的舉起盪塵劍,居然毫不費力的抵住了蛟首。
只聽君尚清道:“看來是因為以你們現在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毀掉我的元神,所以你能做的就是盡量讓那一絲元神回不到我的身體里,讓我的力量不能完整。還是說,你們以為我會投鼠忌器,放過你們?”
君尚清說罷周身突然金光大勝,居然越來越濃,赫然是純金之色,魏鵬猛然一驚,下一秒只見君尚清那張俊美儒雅的臉上額間處居然隱隱有金蓮在跳動閃現。
那本該是神族的標誌,可偏偏在男人的身上時卻陰冷到了極致,似乎裡面蘊含著衝天的殺氣,隨後那朵金蓮居然在魏鵬的眼前驟然變成了黑色。
“你到底是墮仙還是墮神?”魏鵬驚駭無比,卻隨後似乎明白了什麼,仰頭狂笑起來,道:“原來人人敬仰的那位修為近神的仙界仙尊,居然早已經墮落成魔了,這何其諷刺!”
“是又如何!”君尚清冷哼道:“若神和仙都不能還六界清平,不能守住心愛之人,我君泠,寧願成魔!”
說到這,君尚清的劍芒驟然暴漲,居然在他的盪塵劍外生出一柄巨劍。那巨劍光華耀目,晶芒流動,氣勢驚人,只把那黑蛟消磨的一點點縮小起來,到最後竟只有丈許長了,其身上的黑光更是淡的幾乎看不出來。
魏鵬見此,徹底的絕望了,隨之拚死之心大起,目中逐漸流露出了瘋狂之意。
他絲毫不再顧忌那條黑龍,然後絲毫不理會沖他斬擊過來的劍芒,用僅剩的法力迅速凝結出了一道巨大的漆黑風刃,毫不猶豫的狠狠襲向了君尚清,赫然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可他沒想到的是就在他滿心歡喜的時候,君尚清的臉卻驟然湊近,快的他根本沒看清,而當他看到男人額間的那六瓣黑蓮時,他脖頸處驟然一緊,下一刻他已經被人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魏鵬的脖子里便發出了“喀喀”的頸骨斷裂之聲,他沒有立即死去,而是渾身抽搐,奮力掙扎不止。
“想死?!”君尚清冷冷的道:“沒那麼便宜你。”
說完,之間他另一手已然打出一道符篆,正是剛剛君尚清在陣法里時臨時畫出的九天玄火符。
魏鵬被掐住脖頸無法發聲,卻在看到這道符篆的時候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可惜,一切都是徒勞,那道符篆已經穩穩的打在了魏鵬的那道風幕之上。
只見風幕中先是一閃,隨後,風助火勢,火借風威,旋轉的風幕已然成了一條火龍。
那妖樹在火龍里扭曲掙扎,卻除了噼啪之聲,沒有一點其他的聲音發出來。
君尚清把男人扔在地上,讓他眼睜睜看著那妖樹被燒成灰燼,他道:“眼看著至親至愛在眼前被殺卻無能為力。這就是當年九溪一族所受的,我一併還給你們。”
說完,君尚清走到君無涯的身體前站定,似乎在發愁如何處理這人。隨後他抬手揮了一下,下一瞬獬豸從石門處急急忙忙的跑進來,確定君尚清無礙之後主動承擔起了背人的工作。
“主人,他如何處理?可是要帶回去拷問?”獬豸用下巴指了下地上的魏鵬。
“不必了!他們只不過是紫陽的棄子罷了,”君尚清道:“羋嬈被紫陽練成了妖樹,靠吸取生氣苟延殘喘,魏鵬不離不棄的陪伴了她這麼多年,如今該還的都還了,也該了結了。”
說完,盪塵劍揮出一道寒芒,將地上已經絕望的魏鵬一劈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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