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接到了!空中被鳥包圍了,水裡被魚包圍了!正在往前開雖然完全不知道前面究竟是什麼地方!水裡的是你之前釣上來的那條魚x300!總之,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迅速打完這麼多字點擊發送,沈未重新扒在操作台上雙手握住搖桿。
真別說,這個姿勢非常牢靠,不用再擔心被掀翻在地打滾。
被感染了喪屍病毒的生物往往具有十分出色的群體性。就像人類喪屍群一樣,大部分時間裡明確察覺到攻擊目標信息的往往只是其中幾個,但是只要那幾個發起攻勢,它們所在的這一整個群體便都會跟隨上去。
鱤魚群也是如此。在第一隻跳上甲板的魚成功獻祭之後,這群大魚便不再滿足於撞鐵板,而是紛紛試圖從水裡跳上甲板。
“砰!”陳訪桐揮起球棒,在半空中橫抽過去,然而發出的卻是十分沉悶的響聲。巨大的力量順著球棒回彈到胳膊上發麻,大魚只是重新栽落到水裡,便再次奮起。
一時間,船身右側和後方的江面上,滿是不斷跳動的巨大身軀。
與此同時的,由於這個動作,它們的速度變慢了!
沈未看準機會拉動搖桿,發動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這條貨輪本質山是不需要燃料驅動的,屬於魔法範疇,但是駕駛艙上方仍然安裝了一個煙囪,正在不斷噴出黑色煙霧,模擬柴油燃燒的模樣,可能是起到氣氛組之類的作用。
沿途,不斷有更多的喪屍鳥加入進來。只不過這些飛鳥的群落的數量本就過於密集,里三層外三層,甚至無法讓人感受到究竟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只能一直驅趕。
但是,如果從江岸邊的視角來看的話,這就是一個移動的百鳥園。
纏鬥了這麼久,每抬一次胳膊都得拼盡全力,體能和精力都達到了極限,連時間的觀念都已經漸漸消失在腦海中。
要命的是,天好像都快亮了。
船開多久了?這雞飛狗跳的架打多久了?什麼時候上的船,現在又是什麼時候了?
完全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現在究竟開到哪裡了啊?!
“我去,快看快看,百鳥園!”江岸上的人說道。
等等。
江岸上的人?
從船的貨倉裡面扒拉出一塊大鐵板,陳訪桐“嗯”了一聲,示意蘇梓臨拽住另一邊。
然後——
一把掀起!
彷彿在
暴雨之際才打開的車窗雨刷器,層層阻礙住視野的喪屍鳥厲聲尖叫著被鐵板的力量向上狠狠掀翻過去!
雖然視野只是暫時明朗了兩秒不到,但是已經足夠了。
出現的是完全陌生的岸邊,完全陌生的建築。
江堤卻十分眼熟。綠油油的,被異常茂盛的植物佔滿。
這明明就是和學校一模一樣的同款江堤。
冬季大約四點左右的天空,只有遙遠的地方露出一絲魚肚白。江堤裡面不知是火光還是什麼光,正在不斷閃爍。
“再來一次。”蘇梓臨說。
於是——再次掀起!
是城牆!
再熟悉不過的建築,那熟悉的紋理和用料,那熟悉的城牆鋸齒、烽火台、水門分明就是和學校里的完全一致,都是出自app之手。
估計只有像自己學校一樣緊緊靠在江邊的大學,才會在江岸面呈現出這樣的構造。
這裡也是一個大學!
恐怕,現在已經不知不覺開到另外下游的另外一個城市去了。
鐵板一放下,被掀翻的飛鳥便又不依不饒地再次圍堵住船隻,牢牢遮擋住視野。
只聽嗖嗖幾聲,那所大學城牆的方向也傳來類似於彈弓的聲音,還有籠網彈射的聲音。不斷有喪屍鳥尖叫著墜落進江水的聲音。
意外獲得外援,彷彿終於能看見這場仗的頭了,船上的人頓時振奮起來,拿出身體內的最後一絲力氣各自揮起武器。
這片江段不再有新的喪屍鳥加入,飛鳥群正在逐漸變得稀疏。嗖的一聲,江岸上的人又發射出來了一種捕獸網之類的東西,韌性十足的透明線瞬間收縮,一網就是一百多隻。
裡外包夾之下,層層疊疊的喪屍鳥群被破開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直到這下,彈弓才能發揮出全部的作用。無數的子彈準確地飛過去,將剩下來的零散喪屍鳥痛快擊落。
黑血四濺,它們僵硬地張開因為感染而變得襤褸的翅膀,像石頭一樣直直墜落,撲通撲通地掉進江水裡。
終於,在經過二十分鐘的纏鬥后,鳥群總算被解決了!
視野重新變得開闊起來。直到這時,才能清晰地看見沿江兩岸的狀況。
聽力也勉強在恢復中,這下耳膜被折磨得可不輕。
雖然船身仍然在不斷被鱤魚群撞擊,並且它們十分堅韌不拔地繼續試圖跳上甲板。但是在解決了喪屍鳥群之後,頓時覺得已經取得了一半的勝利。
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強。
就沒見過這麼擾人的喪屍病毒感染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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