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萬分驚恐的時候,我看到了健熟悉的身影。
「嘉,你在這裡啊,我可是找了你很久,這兩位是你朋友吧?「兩個男人看到健很知趣地走開了。
驚恐萬狀的我無力地靠再健為我張開的臂膀里。
「嘉,讓你久等了,那兩個稅局的人剛剛才和我談完,我們走吧。
「看到我沒有動,*人才發現了我的窘境,幫我把鞋跟從縫隙中拔了出來。
依偎著*人,我們默默地往回走。
走到花店,我竟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店門半開著,早上的那位女孩正在收拾似乎正準備打烊,健也看到了。
「嘉,店裡面還有人,是不是要把這封信交給裡面的人就可以拿到鑰匙呢?「我滿 懷興奮地用力點了點頭。
健拿著我的信封一個人走進了花店,我只能一個人偷偷地躲在門外觀看門裡的動靜。
「先生,您好。
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哦,您好,我也不是很確定,有位朋友讓我把這封信帶來,不知道是不是該交給您呢?其實也算不上什麼信,一個地址而已。
」健說著把信封遞給了花店裡的女孩。
「是的,應該是給我的吧,早上有位很漂亮的小姐說過會讓人把一個地址送來給我的,沒想到會這麼晚送來,我正準備打烊呢。
」「不好意思啊,有點事情耽擱了,那位小姐有沒有將什麼東西留在這要我幫帶回去的嗎?透過玻璃門,我看到小女孩用眼光很快地向旁邊的小貨架上瞟了一眼,順著她的眼光的方向,我看到了那個包裝精美,裡面裝有束縛著我的16把鎖頭的鑰匙的小禮盒。
小女孩只是很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后又滿臉笑容地對健說:「先生,沒錯,那位小姐是讓我把一樣東西交給送信封來的人,我想現在我該把它交給你了吧。
「我心中有股按奈不住的狂喜,解脫我束縛的鑰匙就要拿到了,我就要可以解脫身上的束縛了。
小女孩轉身走到貨架旁,把手伸向了小禮盒,可是她並沒有拿那個小禮盒,而是拿了旁邊的一個信封交給了健。
健接過信封掂量了一下,一臉疑惑地對小女孩說:「就是這封信沒有其他的什麼了嗎?」「對不起,沒有了,那位小姐只是讓我把這封信交給您,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
」我剛剛升起的希望彷佛被一記悶棍狠狠地敲了回去,我現在才想起,我現在來花店只是得到解脫的萬里征程的很小的一步,我不可能現在就得到鑰匙。
我不得不敬佩這個小女孩的守信和敬業,她明明知道那個禮盒也是我留下的,她真的就是按照我的囑咐沒有向健透露半點。
按照我原來給小女孩交代的,如果我此時親自向她說明,就可以馬上拿到鑰匙,可是我現在的狀況已經斷絕了我親自向她說明的可能,首先我不可能告訴健我可以打電話給女孩讓她把鑰匙交給健,其次就算健知道我可以打電話並幫我把電話撥通,我又如何向女孩說明呢,沒人能聽懂我只能發出的‘啊啊啊啊…….「聲代表的是什麼意思,包括這個小女孩。
我更加不可能就這樣走進花店,去到小女孩面前告訴她我現在就來取禮盒。
我心中留有的那點廉恥之心讓我根本不敢面對任何人。
就算我有勇氣進去,小女孩又怎麼可能想象得到披風和圍巾後面的就是早上她所見到的那個自信而美麗的女人呢?要讓她認出我就必須把我的帽子和圍巾取掉,可我那被馬具型口枷緊緊束縛著的整張臉如何敢面對她呢,那被口枷剝奪了說話權利的小嘴又該如何向小女孩解釋我所處的窘境呢?我只能放棄了伸手可得的自由,繼續忠實地執行著對自己的奴役計劃,我所做的所有準備都斷絕了我想要終止自我奴役計劃的可能,我的每一步奴役計劃都是那麼的周密嚴謹,沒有任何的瑕疵。
我只能苦笑著接受著所有我要加給我自己的奴役。
健看完那封信走了出來,我知道我的計劃又將開始繼續。
「嘉,在這裡我只得到了這封信,看了你的信,我想你一定是為你今晚的活動做了很好的計劃,那就按照你的意願來完成你的計劃吧。
我先回去了,你一定想好了怎麼樣一個人走回去,就讓我在家裡等你吧。
」我充滿哀求和無助的眼神透過帽紗望著健乞求健不要離開我,可是嘴裡依然發出的只有「啊啊啊啊…」的聲音。
*人很快找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冷清的街道上又只剩下我孤單的身影。
我無暇多想,只有儘快地回到家裡。
踩著刺耳的腳步聲,經過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總算回到了別墅小區。
我不敢從大門進去,那裡有保安24小時的值班,我知道在圍著小區的鐵藝柵欄有一個缺口,我可以從那裡進去。
走到缺口旁,在確認沒有人之後,我擠進了缺口裡,有點緊,不過我還是可以擠進去。
就在我差不多把整個身子鑽過柵欄之後,一道由遠而近的手電筒光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
一定是保安巡夜過來了。
我只好趕緊向外擠出柵欄,突然感覺身子被什麼給拽住了,心裡一下子慌了神,掙扎了一下沒有擺脫,原來是鐵藝柵欄上突起的一角鉤住了我的披風,我越是掙扎,披風被鉤得越緊。
手電筒光越來越近,我感覺彷佛到了世界的末日,不顧一切的用力向外扯,「啪、啪、啪「,全身感覺一涼,整個人終於從柵欄上掙脫出來。
回頭一看,人雖然是掙脫了,可披風依然掛在柵欄上。
剛才一使勁竟然把披風的扣子給扯開了,我性感的衣服和全身的束縛完全的暴露出來。
顧不上考慮這些,我以最快的速度躲到了旁邊的灌木叢中,不久果然就看到一個保安走過了那個缺口。
我一動不動地蹲在阻影里足足有土多分鐘。
我再次戰戰兢兢地走到缺口。
我再也不能披上披風了,只好幾乎全身赤裸地走向我的別墅。
遠遠看到 房子門廊前昏暗的燈光此時是多麼的刺眼,每一步鞋跟敲擊地面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裡都彷佛是炸雷般的響亮。
終於就要可以回到溫暖的家了,我以最快的速度走到房門前。
房裡靜悄悄的,聽不到一點聲音,我試著推了推房門,紋絲不動,健一定是把房門從裡面給鎖上了,怎麼才能讓健知道我回來了呢?我用高跟鞋的鞋尖輕輕地敲了敲門,雖然只是很輕的聲音,可這時卻感覺似乎要把整個小區的人都要嘈醒了,房裡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許健在樓上的房間里,這麼輕的竅門聲是不可能聽到的,我不敢再敲門,我最怕的就是發出任何的聲音,現在我對所有的聲音都特別的敏感。
任何的聲音都有可能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樣我就會被發現。
雖然我知道門前的地毯下面藏有一把鑰匙,可是前面的經歷證明我根本不可能拿起鑰匙更別說自己用鑰匙打開房門了。
也許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門鈴把健叫來了。
門鈴安在和我差不多高的大門的右側的牆裡。
這是一個土分精緻的門鈴,和一般安在牆面上的門鈴不同,整個門鈴的按鈕是鑲嵌在牆裡的,這個看起來漂亮的門鈴在這時無疑時給予我的又一個巨大的挑戰,如果在平常,這各高度的門鈴時很容易就可以按到的,可現在的我雙手被緊緊地束縛在緊縛單手套束縛在背後,根本就不可能夠得到,而鑲嵌在牆內的設計意味著我必須有什麼東西能伸到裡面才能按到門鈴的按鈕,。
手不能用了,難道我就這樣幾乎全裸的困在自己家門外嗎?我只能進行最後的嘗試了。
為了這個嘗試,我不得不先除掉我身上的最後的遮蔽--圍巾和帽子。
如果不成功我將再也沒有任何的遮蔽了。
我鼓氣勇氣,用力甩了甩頭,把頭上的帽子甩掉,可是圍巾就沒有那麼容易拿下來了。
我蹣跚著走到門前的花園,這裡種有許多玫瑰。
我*近玫瑰,小心地蹲下來,輕輕一甩,把圍巾的一端鉤在玫瑰的刺上,在確認已經鉤緊后,我慢慢地轉動身子一圈,兩圈…包著我的臉的圍巾慢慢地從我的臉上解了下來。
最後的遮蔽也從我的身上解下來了。
我那被因馬具型「0」型口枷緊緊地束縛著而有些扭曲變形的臉被完全暴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