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的怒雷,迅猛的狂風,凌烈的雨水,肆虐的海浪……視覺與聽覺受到前所未有的衝擊。
當風雨襲向自身之時,龍輝身上每一條肌肉竟開始抖動、收縮的呼嘯;天際驚雷咆哮,海中怒浪翻湧,彷彿是大自然發出沉重的呼吸,不知為何龍輝的吐息竟然開始與周圍的環境開始同步。
轟隆隆——崔蝶聽聞身後傳來異響,立即回首,只見龍輝雙目緊閉,身子不住晃動,但卻不像方才那樣狼狽,而是蘊含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境,彷彿他已經與這惡劣的天氣融為一體,最玄妙的是龍輝的吐息之聲竟隱隱有著風雷之勢,海浪之威。
隨後,龍輝的眉心竟若隱若現地浮現出一條赤金色的龍影,崔蝶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差點就驚呼出來。
“龍現鱗爪,雷霆大動;龍游九霄,呼風喚雨;龍騰滄海,怒浪翻湧。
” 崔蝶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神話中對於神龍的記載,在這一瞬間,她似乎產生了某種錯覺——龍輝彷彿是主宰這場風暴,又或者說這場風暴是為了迎接龍輝的到來。
“大小姐,大事不妙,有股暗流不斷地推動船艦,舵輪開始不受控制了!”崔成喊道。
崔蝶知道海底深處的暗流比海面上的風暴更加可怕,船隻往往在不經意見就脫離航向。
崔蝶觀察了一下破浪號的航向,不由叫苦,這艘船似乎要被帶到風眼之處,到時候那怕在堅實的船艦也要被狂風卷得支離破碎。
崔家那艘龐大的破浪號在怒海狂濤面前,猶如一片葉子般弱小無助,被無窮無盡的力量毫無抵抗之力,隨時都有船毀人亡的危險。
隨著破浪號不斷地逼近風眼,崔蝶已是漸感不支,護身真氣難以抵禦越來越猛烈的風暴。
崔蝶心知她若是此刻退下,破浪號將毫無生機,於是便咬緊牙關,飽提真元,硬抗風暴。
但人力畢竟有限,又如何能與大自然抗衡,崔蝶只是支持了半響,便感內元不足,兩眼金星直冒,嬌軀搖搖欲墜。
“崔小姐!” 龍輝趕緊上前將她扶住,崔蝶身軀一軟癱倒在龍輝懷裡。
在這環境中龍輝也顧不得享受著溫香軟玉的滋味,立即按住其背門輸入真氣。
所幸上會替崔蝶療傷,龍輝吸了不少烈火真氣,所以此刻也算物歸原主。
崔蝶得龍輝真氣相助,很快便恢復過來,再次為崔成指引方位。
可惜好景不長,龍輝的這些真氣是越用越少,不消片刻,丹田之內已是空空如也。
就在崔蝶感到力竭之時,忽聞身後再次傳來猶如風雷一般的吐息聲,回頭一看,只見龍輝渾身熱氣翻騰,冒出陣陣白煙,雨水竟不能近他半尺之內。
一股雄厚無匹的真氣緩緩地輸進自己體內,崔蝶再次抖索精神。
說來也奇怪,周圍的風暴越是猛烈,龍輝的真氣竟也隨著增長,毫無衰竭之兆,彷彿這場風暴是為他提供力量一樣。
在崔蝶的指引下,崔成控制破浪號漸漸脫離風暴核心,向邊緣地帶駛去。
過了一日一夜,終於雨過天晴,破浪號終於脫險了。
龍輝與崔蝶兩人竟在風雨中站了一日一夜,如今脫險,兩人不住放下心中大石。
由於得到龍輝的支持,崔蝶體內的真氣已經恢復了不少,雖感疲憊,但依舊可以支撐。
說來也奇怪,風雨一停,龍輝那股雄厚的真氣頓時蕩然無存,失去真氣支撐,本來已是體力透支的龍輝立即癱倒在甲板之上。
“龍公子!” 崔蝶驚呼一聲立時將他扶住,只見龍輝面無血色,渾身不住地發抖,顯然已是染上風寒。
在雨水中浸泡了一日一夜,崔蝶的衣服已經是濕的不能再濕,衣裙緊緊地貼在豐滿的嬌軀之上,勾勒出完美身段,胸口飽滿的玉乳將濕漉漉的衣襟撐出一道動人的山丘,甚至還能隱約看到山峰上那銷魂的兩點;長裙緊貼在圓潤修長的玉腿之上,兩道修長的線條朝上延續,匯聚成一個隱約的三角;豐隆的翹臀與纖細的腰肢組成了動人的曲線。
雖是美景但龍輝卻沒法欣賞,頭一歪便不省人事,失去意識之前,彷彿聞到那若有若無的幽香。
第三回 滄海惡蛟間,龍輝都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了,他只覺得身子土分沉重,頭痛欲裂,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躺在床上,旁邊有一少女正為自己擦臉。
“冰兒!” 模糊之中,龍輝脫口而出道。
那少女驚訝地望著龍輝,小臉泛紅道:“龍公子,奴婢叫柳兒,不叫冰兒。
” 龍輝這才看清楚,這少女年齡雖與楚婉冰相仿,卻無不是楚婉冰。
只見她生得蛾眉曼睩,桃腮微暈,實說不盡的標緻動人,雖無楚婉冰那得天獨厚的美貌,卻也是個土足土的絕色美人胎!龍輝抱歉道:“柳兒姑娘,是我一時糊塗,將你認錯,還望見諒。
” 柳兒笑道:“龍公子文武雙全,而且還如此彬彬有禮,難怪秦小姐會對你刮目相看。
” 這小丫頭想必是崔蝶身邊土分得寵的丫鬟,說起話來毫無下人的語氣,一雙美目不住地上下打量龍輝,彷彿要將他看透一般。
龍輝不好意思的王咳一聲道:“柳兒姑娘我昏迷多久了?” 柳兒撇撇嘴道:“公子足足昏睡了兩天,這兩天你一直高燒不退,還好你醒過來了。
要不然我還不知道要伺候你多久呢。
” 說到最後柳兒語氣略帶幾分嬌痴,像是對著情郎撒嬌一般。
龍輝雖是富貴人家,但是他老爹知道這小子的品性,所以從來不派丫鬟伺候他,而且龍府內的丫鬟都害怕被他吃豆腐,所以一見到他就躲得遠遠的,如今遇上這美婢,心中不由多了幾分悸動。
遭逢慘變,龍輝的心性已然改變許多,不再是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只見他道:“這幾天辛苦柳兒姑娘,龍某在此多謝。
” 說罷便欲起身朝柳兒行禮。
柳兒只是口頭上說說,哪敢受他大禮,趕緊擺手道:“我只是一個下人,哪能受此大禮,公子莫要折殺奴婢。
” 龍輝道:“佛家有雲,眾生皆平等,人與人之間豈有三六九等之分。
姑娘請受我一拜。
” 柳兒此時已是進退兩難,俏臉頓時漲得一片通紅,只見她眼中波光浮動,猛地一跺腳,嗔道:“我……我不理你了!” 說罷便飛快跑出房門。
龍輝此時覺得丹田空空如也,想起那天在風雨中的異象,龍輝再次模仿風雷怒浪的聲音來吐息,但是無論他怎麼折騰,始終沒有效果,最多也就發出類似打鼾般得聲音,叫他好不鬱悶。
“難道要在那種惡劣的天氣中才能再次產生真氣?” 經過這場風暴,破浪號並未受到太大的損害,淡水糧食依舊貨物都保存良好。
水手們都各司其職,有條不紊地進行作業。
“龍公子,您終於醒了!” 一名水手看到龍輝走到甲板,向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其他水手看到龍輝都紛紛向他問好致意。
“龍公子,你可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要不是你,說不定我們現在都得餵魚了!““是啊,龍公子,你身體還沒康復,怎麼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