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至剛至陽的招式配合灼熱陽剛的烈火真氣,威力甚大,就連崔蝶也漸感壓力,叫她始終不相信眼前之人只是初涉武學。
崔蝶此刻不由生起爭勝之心,雙掌翻飛,使出火雲掌,玉掌揮灑之際竟是紅雲涌動。
崔蝶心高氣傲,不想以內力取勝,將功力壓制到龍輝的層次,著重較量招式,一時間火雲掌使得淋漓盡致。
龍輝突然間有了種錯覺,崔蝶的一雙手掌彷彿不是肉長的,而是用白潔無限的玉石打造一般,過招之際,不時觸及少婦的玉掌,那股柔軟滑膩的觸覺使得龍輝腦海中再次浮現那日之情形。
龍輝心緒不寧,招式頓時露出破綻,崔蝶窺准機會,一掌拍在龍輝胸口,龍輝只覺得氣息一窒,氣悶難受,立時敗陣。
崔蝶點到即止,負手佇立,不再逼迫。
龍輝吐了口濁氣,才緩過勁來道:“多謝崔小姐手下留情,龍某拜服。
” 崔蝶搖頭道:“龍公子不拘一格,招式如天馬行空,妾身著實大開眼界,受益匪淺。
” 轟隆——突然響起一聲悶雷,天空突然烏雲密布,隨即海風逐漸凌烈,實乃暴風雨來臨之前兆。
崔蝶秀眉一皺,心中疑惑頓生,她負責家族的海上貿易,常年出海對於海上的天氣預測也算是行家。
“如今這個季節本應是風平浪靜,天氣怎會如此?” 崔蝶雖然疑惑,但她依舊臨危不亂,立即傳令吩咐眾人做好準備。
這批水手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之人,得到崔蝶命令便有條不紊地進行布置,做好一切應對暴風雨的措施。
龍輝見狀不禁問道:“崔小姐,莫非海龍王發怒了?” 海龍王發怒在海上便是大風暴來臨的意思,海上跑船的人都有些忌口的詞語,所以多用暗語來代替,龍輝曾在祖父的傳記中了解過這一風俗。
崔蝶點了點頭道:“這天氣著實有些古怪,往年這個時侯都是風平浪靜,萬里無雲,咱們先回船艙吧。
” 如今天色灰暗,船艙之內的光線更是不足。
龍輝跟著崔蝶走進船艙,望著那絳紅色的窈窕身影,龍輝實在難以控制自己的眼光,灼熱的目光不住在崔蝶那纖細的小蠻腰,修長的玉腿,豐隆的翹臀上流連。
龍輝的房間在船艙的第三層的轉角,房門之前便有一個通向第四層的倉庫的樓梯,,崔蝶的房間則在第三層得盡頭。
就在龍輝向崔蝶告別之時,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晃動,龍輝失去平衡立即跌倒。
突然耳邊傳來一聲嬌呼,頓時幽香撲鼻,撞到了一個溫軟的物體,緊接著便撲通撲通地從樓梯滾落。
由於身下有個“墊背” 的,龍輝並沒有受傷,只是苦了那位墊背的——崔蝶。
她雖然武藝超群,但也被這冷不丁的一下撞得頭冒金星,渾身酸痛。
龍輝壓在崔蝶身上,兩人臉孔幾乎貼在一起,呼吸可感。
龍輝看著眼前的崔蝶,呼吸也短了幾分。
雪白紅潤的肌膚,精緻無暇的五官,由於摔得不輕,少婦秀眉微皺的樣子更加惹人憐惜,最要命的是崔蝶略為急促的呼吸,將她那芬芳的氣息不住地吹入龍輝鼻中。
龍輝不禁醉了。
崔蝶很快最緩過勁來,只發現兩人正以一個土分曖昧的姿勢趴在一塊,而且還有一硬物頂在自己小腹之上,雖隔著衣服,但依稀可以感受到其中的熱氣和硬度。
崔蝶乃是過來人,哪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芳心不禁又羞又惱,猛地一掌推開龍輝。
這一下明顯用上了真氣,龍輝雖沒受傷但也被打得緩不過氣來。
崔蝶一愣,不由有些懊悔:“我下手是不是重了點,他畢竟不是有意的。
” 於是便過去在龍輝背門上推拿了幾下,龍輝血氣立時恢復過來,胸口的悶漲立時消失。
崔蝶道:“龍公子實在不好意思,方才是妾身太過莽撞。
” 就在龍輝想要繼續客套幾句的時候,突然船身再次劇烈晃動,崔蝶習武多年,下盤紮實,並沒有失去身形,而龍輝則再次晃得東倒西歪。
龍輝只覺得天旋地轉,只覺得肚子翻江倒海,幾乎把早上吃的飯菜吐了出來。
崔蝶神色凝重,從船身晃動的程度她可以感覺得到這場暴風雨土分猛烈,自從她出海以來也沒有遇上如此強烈的風暴。
“龍公子,你現在馬上回到房間,千萬不要出來。
” 崔蝶留下一句話,便奔出倉庫,而且行走之速度絲毫不受風暴的影響,在晃動的船上中如履平地。
龍輝連滾帶爬終於回到房間,所幸窗戶已經關老,這才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雖然處於房室之內,龍輝依舊可以聽到外邊海浪的翻湧,怒雷的咆哮,不禁感慨道:“單憑聲音便可以感受到大海那無窮的威力,只是不知外邊是一副怎樣的景象?” 對著神秘而又磅礴的大海,龍輝心中的嚮往好奇竟蓋過了恐懼,於是乎不顧崔蝶的警告毅然走出房間。
可能是因為興奮,龍輝竟不再暈船,扶著牆壁走到甲板。
風驟然猛烈了起來,吹得他衣裳波浪似地抖動,眼睛也只能睜開一縫。
烏雲鋪天蓋地壓來,迅速地蠶食了藍色天穹。
海水變地烏藍發黑,彷彿浸了墨硯的水池。
倏忽之間,甲板上昏暗無比,一切事物只凸顯出朦朧的輪廓。
天際一片漆黑,不時地劃過紫色驚雷,暴風夾雜著豆大的雨點撲面而來,觸體生痛;烏黑的海水翻滾、咆哮,彷彿要將這艘孤舟給吞沒。
人的血肉之軀又如何能與這大自然的威能抗衡。
“崔成,穩住舵輪!” “崔虎,崔豹,你們趕緊降下船帆!,放下桅杆!其他人立即回到船艙中!” 只見崔蝶迎著狂風,冒著暴雨,指揮眾水手對抗這場天災,雨水打濕了她的衣服,絳色衣裙更顯鮮艷,猶如一朵迎著風雨盛開的玫瑰。
濕透的衣服被凌烈的海風一吹,立即寒氣直冒,龍輝不由得打了哆嗦,也就在這一瞬間,龍輝懷中那張絲絹突然生出一股暖流,對於這等異象龍輝已是見怪不怪了。
“小姐,舵輪不受控制了!” 崔成撕開嗓子喊道,“這風暴實在太猛烈,破浪號已經不再受控制了。
” 崔蝶喝道:“不要慌!盡量穩住舵輪,下面的水手加把勁,趕快調好船身!” “小姐,您也趕緊回到船艙中吧。
甲板太危險了!” 正在操舵室中的崔成大聲道。
崔蝶道:“無妨,我有渾天冰火決護體,區區風浪不算什麼。
崔成你專心操舵,由我來觀察前方。
” 在暴風雨的天氣,船艦很容易迷失航向,甚至有觸及暗碉的危險,所以這個時侯更需要有人指引方位。
崔蝶運起玄功抗衡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風雨,只見崔蝶身上隱約透出一紅一白兩種顏色。
冰火二氣交匯成一堵雄厚的氣牆,盡數阻隔風雨,真氣匯聚雙眼,看透雨幕。
就這樣,崔蝶傲立與船頭,不時地為崔成修訂航向。
龍輝不由暗自嘆服:“這崔小姐好深厚的內力,恐怕比起鬼幽也不遜多讓。
我要是也有她那般內力,這些雨水算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