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我的窮糙漢是大佬 - 第40節

奶奶摸摸自己的小狗,笑著說:“早就搬走啦。”
“搬去哪裡了?”路思言問。
奶奶:“不知道,她家男人回來沒一年就在工地死了,她們就搬走了,也沒有跟誰說。”
奶奶又說:“你們也不是什麼朋友的吧,前些年也時不時有人來找她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外面惹了什麼事兒。”
“還有別人來找過?”
奶奶:“是啊,這個姑娘買了她家房子都快氣死了。”
這一趟沒有找到馬威,倒是得到了馬威去世的消息,剛出來不到一年就出事死亡。
路思言更加覺得馬威的這件事情不正常。
正當他們想著怎麼·去找馬威的妻子時,簫聲的電話響了。
是李智大哥那邊打來的。
“地址我發你手機上。”李智大哥說完正事兒,匆忙掛了。
“說什麼了?”路思言慌忙問。
簫聲:“說又有新的消息說她們已經搬家,給我發個馬威妻子現在的住址就掛了。”
路思言:“這麼匆忙?”
“說要去接外甥女放學。”
“……哦。”
好奇怪的大哥。
時間已經不早了,兩人又按著新的地址去找,路思言本來還有點懷疑,怎麼別人都找不到,他一下子就找到了。
他隨口把自己的疑惑說出口。
簫聲笑:“你想想,他可是金鷹的老闆誒。”
“所以……”一直活在另一個富人階層的路思言不明白簫聲是什麼意思。
“金鷹最早的老闆是搞□□起家的,還有到處放高利貸,做的都是市井生意。後來智哥接手,不幹那種門當了,又結識了好多高官老闆,別的不好說,人脈在上南市比公安局還厲害。”簫聲說。
路思言點點頭,接著好奇:“那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簫聲頓住。
“說嘛,怎麼回事?”路思言感覺有貓膩,纏著簫聲要答案。
簫聲衣服都快被路思言扒拉爛了,只能坦白:“我十幾歲的時候玩地下黑車,有次去上南市的場子,比賽的時候high side飛到觀眾席去,把一個觀眾的腿壓折了。”
路思言:“是李智大哥?”
簫聲點頭。
不過除此之外,李智跟媽媽是舊時,簫聲沒有說。
路思言哈哈笑,說這比方鷺也認識媽媽的原因還有離譜。
趕到新地址的時候天色已經微微暗了下來。
這是個比較老舊的小區,基本都是六七層的步梯房,路思言和簫聲上去敲門,家裡沒有人,只好在門口等著。
樓道里堆滿了廢棄了捨不得扔的傢具,還有塑料水瓶之類的,滿滿當當,只剩一人身的小過道。
正是下班的點,路思言和簫聲站在這裡實在是擋位置,還要時不時回答別人是來找誰的。只好到樓下去等。
路思言和簫聲都不知道馬威的妻子長什麼樣,但是在看見那個女人和身後的孩子時,就有預感,那是馬威的妻子。
“媽媽慢點兒~”小女孩追上拎著很多東西的女人,女人旁邊稍大一些的男孩停下來等她。
走近一些之後,路思言才發現,小女孩臉上有很嚴重的燒傷疤痕,半張臉都扭曲了。
男孩一手牽起妹妹,一手拎著東西跟在媽媽身後上樓。
路思言和簫聲就站在樓下花壇邊,路思言看著他們上到二樓,開門進去,不知道怎麼開口。
簫聲看著路思言,知道他又心軟了。
“走。”
路思言:“她的臉……”
“不管是什麼,我們要做的事情只是弄清真相。”簫聲說。
簫聲開始發現,路思言好像在這十幾年的被打壓中習慣性的懷疑自己,從自己的身上找原因。
在赤山市的時候好不容易自信起來,回來之後還是會有點這樣。
簫聲伸手握住路思言的手,輕輕捏一下:“也許他們也需要一個真相,對不對?”
路思言抬頭看他,也緊緊握住簫聲的手。
“誰啊?”女人說完打開門,看到門口有兩個年輕的陌生男人的瞬間臉色瞬間改變,做出要關門的姿態。
路思言:“請問是您是馬威的妻子嗎?”
“不是!”女人說完就要關門。
簫聲伸手攔住,女人的兒子也立馬過來,兒子已經十幾歲,力氣不小,門差點就被關上。
“我是梁竹的親人!”路思言看著那個女人的眼睛說。
對方手上的力氣果然小了很多,開始看路思言的樣子。
路思言見她沒有抵抗,跟她解釋:“我只是想問一些事情,不是來找麻煩的。”
“她兒子不是死了嗎?”
“死人”路思言只能露出苦澀的表情,“這其中有誤會,能談一談嗎?”
女人垂眸,想要鬆開手,但是旁邊的兒子卻不答應,他說:“跟我們沒關係,有本事你去找我爸!別再來騷擾我們!”
門瞬間被關上。
“他們好沒有禮貌。”路思言低著頭,小聲說。
簫聲還沒有來得及說話,路思言緩緩抬起頭,眼眶紅紅的。
“我從來沒有想對誰怎麼樣,我不是也失去了媽媽嗎?為什麼所有人都對我大呼小叫啊?”
“媽的。”簫聲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再次失去朝氣與活力,本來保持著尊重他的想法支持他的選擇就可以的簫聲實在是忍不住了。
簫聲突然懊悔。
他明知道路思言這十幾年在路家過的不是什麼好日子,一個從十歲就被人灌輸你的不懂事害死了自己的媽媽的人能有多強硬?
簫聲這麼想著,伸手把路思言攬入自己的懷裡,抬起長腿對著面前的門就是一腳。
“開門!”
門被打開,是那個兒子,他氣憤地指著簫聲:“你們要幹嘛?”
路思言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簫聲就猛地伸手拽住那個男孩的領口,像拎雞崽一樣把他拎進門去。
“聲哥!”路思言震驚,左右看看確認沒有人看到這一暴行之後,趕緊跟進去順便拉上門。
馬威的妻子看到自己兒子被人壓制趕緊把女兒送回房間。
“別他媽給我敬酒不吃吃罰酒!”簫聲把男孩甩到沙發上,轉身對剛出來的女人說:“坐下。”
路思言看到她坐下,自己也坐到簫聲身邊,只是那個被簫聲輕而易舉撂倒的男孩還在旁邊憤憤。
簫聲不再像之前那樣讓路思言沖在前面,直接問:“馬威是怎麼死的?”
“你們查一下就知道了,在工地幹活出意外死的。”
“工地?”路思言,“哪個工地?”
馬威妻子回答:“城北天豪酒店,都是兩年前的事兒了。”
路思言點頭,想了想又問:“你丈夫,平時是個怎麼樣的人?”
“什麼樣……”女人回頭看看從房間里探出半個頭的小女兒,苦笑一聲說:“一個苦命的人,為了給老人治病沒日沒夜的跑車賺錢,卻出意外撞死人陪得傾家蕩產去坐牢,一個剛出獄就去工地幹活賺錢養家結果出事故死掉的人。”
路思言看她一邊說一邊掉眼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繼續問。
他還是太心軟。
“你們之前在上南市住的房子可不便宜,你說你們沒錢?”簫聲說道。
女人抬頭:“房子說是孩子爺爺奶奶買的。”
“那為什麼又賣掉了?”
“缺錢!”女人說完之後又低下頭去,“還有就是你們總派人過來騷擾我們,我怎麼住!”
路思言:“誰來騷擾你們?”
女人:“我不知道!”
“你老公……在出事前有什麼反常的地方嗎?”
“沒有,哪有時間做什麼反常的事情,天天工作十幾個小時,連行車記錄儀壞了都沒有時間修!”
女人說到這裡,逐漸煩躁起來:“你們到底想問什麼?人都已經死了!”
路思言:“行車記錄儀壞了?”
簫聲:“在哪裡?”
拿到馬威一家在平成市的住址之後離開,路思言和簫聲坐在計程車後座,路思言看著窗外不說話。
簫聲轉頭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到了。”簫聲說。
今晚約了李智大哥和方鷺也吃飯,就在金鷹附近的一個飯店裡。
路思言跟著簫聲下車,一起走進去,晚上溫度比白天要低一些,說話的時候已經有氤氳白汽了。
進去的時候飯菜已經點好,等著他們過來。
“事情進展得還順利嗎?”方鷺也問。
路思言露出禮貌微笑,“還好,肇事者馬威也去世了,但是拿到了另外一個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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