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走我的窮糙漢是大佬 - 第26節

簫聲剎車:“怎麼了。”
路思言激動地看著角落裡那輛黑橙配色、破損嚴重的跑車。
簫聲有點被他嚇到了,趕緊解下安全帶問他:“怎麼了?小言?”
“這是什麼車?”路思言聲音顫抖。
簫聲看過去,隨後回答他:“布加迪 chiron300,怎麼了?”
說完簫聲心裡已經有了猜測。
“蕭先生?”nana跑過來,發現沒有什麼事情鬆了一口氣。
路思言不復方才的可愛快樂,紅著眼睛問:“這車是怎麼來的?”
nana:“我不清楚,可以問問adam。”
路思言深呼吸一口氣,跟簫聲說:“可以帶我去找adam嗎?”
為什麼他駕駛著出了車禍的車會在這裡?從車的損害程度來看絕對不可能是他從車裡摔出來了,車門依舊是好的,損傷最嚴重的是右前方車頭。
誰找到的車?如果能找到車,為什麼裡面沒有自己?
“簫先生,adam的電話。”nana看情況不對,主動給adam打了電話。
路思言冷靜片刻,開口:“adam,請你告訴我這輛布加迪 chiron300你是從哪裡拿到的?”
adam那邊欲言又止,沉默了許久。
剛剛nana給他電話說了這邊的情況,這輛車他收過來之後才發現有問題,於是一直放在車庫角落沒有動。
他圈子裡的資源很廣,找人打聽到了出手人之後心裡有了猜測,但是他無意參與這些紛爭。
他沒想到的是,這個跟在簫聲身邊的人居然和這件事有關係。
如果他今天說出口,不可避免會參雜其中。
“adam。”簫聲突然開口:“幫我這個忙。”
adam那邊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權衡是否要讓自己卷到這些豪門紛爭中。
“ok,但是我們要做個交易。”
他並不想讓他們之間有誰虧欠誰。
“你說。”
adam既然做好了決定,此時語氣變得和往常一樣風趣:“作為交換,我能否有這個榮幸,邀請中國最棒的賽車俱樂部langk的冠軍車手蕭郁河先生,再上一次賽道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入v啦~感謝北鼻們支持~(老羊wi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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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情緒激動的路思言再次震驚, 蕭郁河?他是蕭郁河?
路思言對專業的賽事了解不是很多,連車迷都算不上, 但是要說蕭郁河的名字, 誰會不知道。
傳聞鍾蕭郁河的少年時代很模糊,有說他從小在日本接受專業訓練后回國的,也有說他是個孤兒, 是一直為生活奔波偶然的到機會就大放異彩的天才,還有說他家庭背景很硬, 是資本捧上來的歐皇,國內國外通吃, 不然怎麼能去國外參加專業賽事。
而langk俱樂部正是蕭郁河所在的俱樂部, 很多賽車手在職業生涯內會輾轉多個俱樂部,蕭郁河不一樣,他一直在langk俱樂部, 把只有拉力賽項目的俱樂部擴展到有摩托車、方程式、卡丁車等。
過去的這十年時間, 可以說蕭郁河是帶領著中國的賽車項目前進。
在他職業中期的時候又創立了lk集團, 開始做賽車的周邊產業和品牌。
路思言看著簫聲,覺得他陌生又熟悉。
是啊,他對跑車那麼熟悉,會修會改裝, 會說日語還認識這麼厲害的人。
他只能是蕭郁河。
路思言突然意識到, 自己只是被簫聲對自己的好蒙蔽了他一點點透露出來的, 並不屬於這個小修車廠和小院子的光環。
路思言看向簫聲,他拿著手機,表情很痛痛苦:“adam……”
adam那邊沉默著, 沒有說話, 他是決定了可以為簫聲淌這一趟渾水, 但要先搞清楚簫聲可以為此做到哪一步。
是否願意為了路思言回去?
是否敢去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是否能重新面對那些往事?
adam拿簫聲當朋友,欣賞他尊重他,但也不願意看到一個如同狼王一樣的人躲在這裡。
平凡溫馨的生活縱然可貴,但那是屬於有擔當的人。
他覺得,簫聲現在不是。
他對不起的不是別人,是自己。
“郁河,如果你……”
“可以,但是adam,給我一點時間。”簫聲打斷他的話,抬起頭來。
路思言一直看著簫聲,他並不知道重新走上賽道對簫聲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不願意為難他。
但他答應了。
adam很開心,但也感到意外,一年前和簫聲意外重逢的時候他勸說過很多次,就算是他辛苦打拚下的產業快要衰敗,他引以為傲的俱樂部變得頹廢都沒有能讓他動搖。
現在為了這個路思言動搖了。
不,他很堅定的說,他願意。
簫聲對路思言笑了一下,他仍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賽道和過往,但是此刻不願讓路思言傷心。
也許,時間會慢慢給他答案。
adam開始說車的來歷。
“車子是兩個月前幾經轉手到我手上的,因為在找人修復車的過程中,發現剎車和制動有人為調整過的痕迹就沒有繼續。因為這很明顯是一台肇事車,我不放心,找人去調查,似乎是和一個叫路宣的人有關,我心裡有些猜測於是一直擱置到現在。”
所以,他現在也能確定這個一直跟在簫聲身邊的人是誰。
adam解釋完,笑了一下:“郁河,記住我們的約定哦。”
電話掛斷,一時間整個車庫鴉雀無聲,只有中央空調發出微微轟鳴聲。
路思言默默的低下頭去。
他低聲喃喃:“路原是我異父異母的弟弟。”
路原出手的,他確實一直很想要這輛車。
困擾著路思言的一個謎團竟然在這種時候解開,路思言不由得冷笑一聲。
車子找到了,人沒有找到,於是乾脆宣布自己已經死了,這樣就可以順理成章光明正大的修改遺囑,把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部拿走。
路思言忘不了母親為了路氏熬夜工作的日日夜夜,她放棄了自己熱愛的律政道路,和父親一起把處在低谷的路氏重新拉回來。
好不容易熬過了那些年,她從路氏退下來,重新去追求自己喜歡的事業。
她做到了,還有了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
路思言也以為他們有一個完美的家庭。
如今卻是這個模樣。
“小言。”簫聲叫他。
路思言回過神來,抬頭看簫聲,這才發現旁邊還有一個nana,雖然她看起來一點都不驚訝,依然保持著自己的職業素養。
“抱歉,剛剛嚇到你了。”路思言對nana道歉。
nana微笑:“沒事吧,我們過去休息一下。”
簫聲:“我們還是回家,麻煩你了。”
說完摟著路思言的肩膀往外面走。
兩人去漆房看了一下噴塗的情況,調試設備記錄好乾燥過程的數據,騎上摩托車載路思言下山。
路思言獃獃地靠在簫聲的肩膀上,沒有說話,兩人沉默著,只有呼嘯的山風。
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下山的出口處路邊停了一輛車,車裡坐著一個和路思言年紀相仿的男孩,看到呼嘯而過的電動車之後忍不住微微抓緊方向盤。
隨後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路思言沒有哭也沒有鬧,只是不說話,安靜的去洗漱之後上床睡覺。
簫聲坐在廊檐下看著空空如也的貓糧碗,點了一根煙。
他對路家的事情並不是太了解,路思言到這裡的時候找人去查過,但是結果並不理想。
當年路思言母親車禍后不到半個月,媽媽就出獄了,但是身體很差住進了醫院,兩個月後病逝。
那兩個月的時候她一直鬱鬱寡歡,簫聲問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她也不說。
只是交代他把自己的東西都燒了,一樣都不要留,還有就是永遠都不要透露和高原有關的消息。
而那個叫高原的,再也沒有出現過。
直到她打電話來拜託自己收留路思言。
這十幾年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連當年那個可愛的小男孩都變成了一身謎團的喪家犬。
簫聲幾乎是徹夜未眠,路思言關緊了門窗,警長進不去,在院子里焦躁地徘徊。
簫聲朝它伸出手,警長居然沒有像以往那樣對他哈氣,露出牙齒。反而慢慢地靠近他,在他腳邊躺下來。
他想著路思言也無法入睡,也許他會在半夜起來,想要找自己聊聊天,或者簡單地靠在自己肩膀小憩一下。
沒想到他一覺睡到早上七點半,路思言正常起床,抓著自己睡得雜亂的頭髮問簫聲今天吃什麼。
他還打了個哈欠。
看起來這晚睡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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