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壇]集郵女 - C102北歐乖崽甜蜜聖誕 (2/2)

厄德高的手機失手摔到了閣樓的地板上,咚的一聲,他急忙撈起手機壓在枕頭底下,又做賊心虛地摸出來確認他剛才看到的是真是假。
“我知道前天是你的生日”——from.coco
厄德高關上手機,深呼吸了一口,在床上打了好幾個滾才平靜下來,再打開屏幕。
“不想要我的禮物嗎?”——from.coco
厄德高對著手機點了頭,等他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傻事的時候,他又把手機塞進了枕頭底下,穿好外套,悄悄走出門,這一路上他要路過祖父母、父母和瑪麗的房間,他甚至沒敢穿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在自己家如此心虛。
男孩鼓起勇氣去推自己的卧室門,門並沒有鎖,可可在等他,她走過來,自然而然地抱著他,順便幫他關上了身後的門。
“你身上很冷。”厄德高推她坐下,用毯子裹住她。
“我需要一個暖手的男孩。”毯子同時包住兩個人,可可環住他,十八歲的男孩如同燒開的水般發燙。
“樂意效勞。”稻草腦袋按住她在他睡衣里作亂的手,“你很累了,睡一覺吧,我在這裡為你取暖,天亮前我就離開,不會被他們發現。”
“不想知道你的生日禮物是什麼嗎?”
厄德高扣住她的手指,他的溫度隔著皮膚傳遞,“我以後有的是機會知道,不是嗎?”
“別想以後,我的稻草腦袋,別想那麼多,要是腦子裡裝了太多東西,就不會快樂。”
厄德高執意不肯讓可可動他,只抱著她睡了一晚,凌晨他起身時她還有些意猶未盡,因為他實在太暖和了,而可憐的挪威乖崽幾乎一夜未眠——距離如此之近,壓住反應不是一件易事。
早餐過後,厄德高兄妹帶著可可去林場選擇一棵幸運松樹陪他們度過聖誕,林場附近有一個野雪場,他們還拿了滑雪的設備,林場主告知他們哪些樹是專門為聖誕季準備的,可可從中挑了最綠的一棵。
“就你了,寶貝。”
無辜特綠松樹:聽我說謝謝你
厄德高婉拒了大哥幫忙,獨自扛起了樹,而幫忙砍樹的林場主默默地說:“我們有推車。”
“不,他不用。”埃米莉笑嘻嘻地拿二哥尋開心。
厄德高們都是滑雪的高手,最小的瑪麗也不例外,可可總覺得野雪場不靠譜,雪道那麼陡,她上去人就僵了,抱著瑪麗大呼小叫,說什麼也不肯下雪道,只看著他們兄妹幾個滑,自己跑到平緩處堆雪人,她怕冷不敢摘手套,雪人堆得奇形怪狀,身後傳來稻草腦袋的笑聲,可可兇巴巴地回頭,只見男孩一副大事不妙的表情。
可可手裡的雪球飛了過去,在厄德高胸口炸來了花——雪球她沒捏實,這次便宜他了。
“我也要玩!”瑪麗卸下裝備,加入了可可一邊,沒多久克里斯托弗和埃米莉也選擇了陣營,一時間雪球雪塊滿天飛,直到所有人筋疲力盡才作罷——勝負當然分了出來,厄德高兄弟差點被幾個女孩埋了,埃米莉照了許多照片,可可叮囑埃米莉,為了聖誕假期的安寧,這些照片最好等她離開后再發。
回到家,修剪聖誕樹的工作由老先生完成,而小輩們負責裝飾聖誕樹,琳妮上午去市裡買回了彩紙、拉花、彩色蠟燭、裝飾糖果和小旗子,漢斯則在家烤了一座甜滋滋的薑餅屋,還有兩大盤薑餅和不同口味的圓形甜餅,他們回去時正好能吃到剛從烤箱拿出來的甜點,所有人的盤子都裝滿了,除了稻草腦袋,這個家裡‘最重要’的孩子,即使在聖誕假期也要嚴格控制飲食。
對於一個大家庭來說,裝飾房子內部不是多複雜的事,分工合作之下,起居室很快就變了個模樣,干起活來時間過得格外快一些,天黑得極早,晚餐過後就可以在壁爐邊玩紙牌,可可橫掃千軍——實在是這幾個孩子太單純,手裡有什麼牌,全寫在臉上,怨不得她贏,可可摸清了厄德高們的路數后,也會策略性的輸兩把,讓大家開心。
深夜,乖崽如約而至,他擔任暖爐的角色時和他踢前鋒一樣稱職,在家裡人起來前他就會乖乖離開。
第叄天可可去了奧斯陸市區看極光,對於其他厄德高來說北極光早就不新鮮了,所以只有稻草腦袋陪著她,她第一次得見極光的奇妙——任何錄像帶都比不上的瑰麗光芒散落天幕,夜晚的極光更為壯觀,她在奧斯陸留了一天——在土耳其被認出來她認了,在巴西被認出來她也認了,在挪威,帽子墨鏡口罩一起安排上,她就不信還能有認出來的人。
“為什麼餐廳外這麼多嬰兒手推車?”可可瞳孔地震,“這些孩子是怎麼回事?放在外邊他們不會凍壞嗎?”
“他們穿著厚衣服,一頓飯的時間而已,不會有事的,我小時候也會被父母放在餐廳外邊,我睡得很好。”厄德高習以為常,“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到冷的地方還穿得那麼薄。”
“寶貝,不要睜眼說瞎話。”可可拍了拍身上的裝備——厄德高祖母手織的厚毛衣、琳妮的超厚衝鋒衣搭配上厄德高姐妹貢獻的圍巾和帽子,她裹的比球還圓。
酒店裡,可可與厄德高分別訂了房間,“寶可夢,零點之後,過來取你的禮物。”
厄德高嗯了一聲,卻顯得心事重重。
可可隱約能猜到,這事和她有關,又不完全和她有關——小厄德高在皇馬的位置,說好聽些是難以穩定,說難聽些,皇馬這麼多年得到的天才太多,成長型天才對於現在的皇馬來說猶如雞肋,馬丁·厄德高像哈梅斯·羅德里格斯一樣——比起在伯納烏的作用,他更像是皇馬打開他祖國的一把漂亮鑰匙,高層已經有了將他租借出去歷練的打算,逼迫厄德高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限制他的發展。
這種情況下,最著急的是厄德高的父親,他是他的經紀人,也是私人教練,親情之下更是利益相關,可可·懷特情場的確聲名狼藉,她在足壇的影響力卻有目共睹,當她從手裡傾斜出足夠的資源,皇馬就會考慮厄德高的商業價值,從而留下他,最糟糕的結果也不過是轉會,有可可·懷特在,利物浦就是厄德高的英超第二志願,而這也會使他們之間的好感摻雜很多別的東西,厄德高一開始就不同意父親的想法,直到現在也沒有鬆口,因為這件事不對,他就不能去做。
“不要把我和其他人的關係變成像我和你一樣,爸爸,如果你培養我是為了錢,我已經做到了,如果是為了看到我功成名就,從而成就你,我自己就可以做到,不需要利用其他人——即使不是可可·懷特,也不可能是其他人。”這是他對家人說過的最過分的話,在此之前他一直是個乖孩子——他自以為在可可面前瞞得很好,而她將他的心事看了個八九不離十。
好男孩上天堂,壞女孩走四方。
可可饒有興緻地欣賞著他的掙扎,今晚之前,她其實並不知道他最終的選擇,在親情、利益與本身的價值觀面前,任何人都會掙扎,就算是她也一樣——想在頂級聯賽立足,這不會是他經歷的第一個考驗,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你始終忠於自我,Markemon,你比我十八歲的時候厲害得多。”她真心地說,“去年聖誕節我遇見的人傷了我的心,我很高興今年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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