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壇]集郵女 - C95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1/2)

[本章配合Fell In Love With The Devil ——Avril Lavigne食用更佳]
新專的單曲逐一上線,從嘈雜的地下派對一路回村,可可推開工作,如願和小K在大溪地玩了一周,頗有些樂不思浦。
香奈兒本年度美妝線的秋冬紅系列彩妝和印記唇釉的代言給了小K,而身為COCO CRUSH與J12系列腕錶的代言人,除了今年新出的早春度假系列成衣和J12·XS外,還有一份更大的餅落在了可可頭上——香奈兒全新五號之水代言。
本季主打的廣告是正反論——你懂我又不懂我。
Coco-White 可可·懷特的黑與白登陸巴黎,她將以五組對立的詞釋放自我的複雜特質。
“柔軟——瘋狂”
“內斂——張揚”
“神秘——熱烈”
“白晝的戀人——夜晚的情人”
巴黎拍攝廣告期間,可可與克里斯汀住在麗茲酒店香奈兒女士曾經下榻的套房——香奈兒女士曾經說過“麗茲酒店是我的家”,住在這座古老的宮殿,彷彿步入了一段久遠的記憶,在漫長的歲月中,她卻不曾褪色。
卡爾·拉格斐私人晚宴的邀請函刻在銀制八音盒的盒頂,隨邀請盒而來的還有一枚山茶花胸針與山茶花腕花,“你要胸針還是腕花?”
“都不要。”小K隨手找了件可可的背心套在身上,“不出門我連頭都不想洗。”
“你怎麼過得像我一樣。”可可換上了一件克里斯汀的黑色半身裙,沒有任何奢華的珠寶,她身上的顏色,僅有翠綠的眸子、鮮紅的唇膏與手腕上的白色山茶。
“先說好,如果有我不喜歡的人非要和我說話,你就過來坐在我腿上——最好給我一個吻。”克里斯汀似乎想到了什麼, Rich people are weird.
“放心。”可可揮了揮手中的雙齒檀木短簪,她用這個盤好頭髮,“讓他們有來無回。”
休·格羅夫納始終記得那個傍晚——那是在父親第六代西敏公爵去世后,他收到了來自巴黎的信件,香奈兒總設計師卡爾拉格斐請求他借出伊頓莊園內有關香奈兒的油畫,當時的休拒絕了這個請求,但第二周他又收到了言辭懇切的來信,於是休借出了莊園內的十叄幅畫像,作為回報,年輕的七代西敏公爵將在卡爾拉格斐的宴會上接觸當世頂級的設計大師——這似乎有些諷刺,擁有半個倫敦的人,又怎麼會叩不開時尚界的大門?休抱著放鬆心情的態度接受了邀請,對於時尚界來說,他是個滿分的生面孔。他刻意避開了那些試圖為他引見的人,穿過大廳,走進花園的小徑,花園與主樓間隔斷的玻璃拱門生滿了碧色藤蔓,幾叢藍紫色的鳶尾仰望著天空,一縷淡藍的煙霧不舍地飄離年輕女郎的唇間,如她的愁緒般隨風散盡,休只能捕捉到她的側臉,她就這樣低著頭,倚在玻璃拱門邊,而他所見的並非脆弱,她是鋒利的刺,不是柔弱的花。
女郎發現了他,露出一種‘竟然被抓到了’的笑容,休不自覺地走了過去——她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見他不出聲,也沒有發出疑問,只是將指間的煙遞到他唇邊,過濾處染上了她唇膏的顏色,無可比擬的紅。
休接著吸了一口,那煙草並不嗆人,甚至還有一點兒清涼的薄荷味,但他還是被嗆到了,於是女郎的笑容擴大了,她身上有一種既天真又野蠻的東西,“你不像法國人,你是誰?”
“本德·格羅夫納。”
她半眯著眼睛,似乎仔細回憶了這個名字,卻一無所獲,“我應該認識你嗎?”
“不應該。”他溫柔地說,“我只是個籍籍無名的人,女士。”
“那你就不該在一個利物浦人面前炫耀你的公學音——”可可將餘下的香煙按熄在玻璃上,自然而然地塞進他胸前的西裝口袋,“沒有垃圾桶。”
“我的榮幸。”休細心地用口袋裡的方巾包好帶著唇印的殘煙,彷彿那是什麼珍貴的寶物——可可不由多看了他一眼,而他也在觀察她,耳垂與脖頸空空蕩蕩,手腕上也只系了一抹素白的山茶,他忽然為了自己沒能提前準備一條項鏈而遺憾,她似乎看穿了他的所想,輕輕搖了搖頭,“有的人需要華冠麗服珠寶加身來贏得艷羨與欣賞,而有的人只需要站在你面前,你就愛她。”她的唇邊綻起一抹壞笑,休想說什麼,但她已經走開了,他返回主廳,在眾多衣著華麗的巴黎名流間尋找她,可她宛如不曾出現過一般,如果不是那淡淡的煙草氣息,他甚至懷疑她是否存在。
最終他在香奈兒女士與第二代西敏公爵的畫像前找到她——這是出借的十叄幅油畫中香奈兒女士唯一一幅合像,其價值遠遠超過了油畫本身,它被卡爾拉格斐單獨陳列在一個房間,也許他不想這對多舛的戀人受到任何打擾。
“我可以把它送給你。”他像一個急於顯擺的小男孩一樣試圖博取她的好感。
“為什麼我會想要呢?”她的語氣有一絲嘲諷,“他們並沒有在一起,不是嗎。”
“她是他的此生摯愛。”香奈兒的影子在威斯敏斯特公爵家族的領地從未消弭,“那存在過。”
“沒有一枚戒指的摯愛。”她冷淡地微笑,“不要想著修補本就不曾破碎的東西。”女郎舉起酒杯向畫中的可可·香奈兒致敬,紅色的酒液穠麗如鮮血,“你說要把它送給我?”
“絕無戲言。”休深沉地望著她,他似乎預感了她接下來的舉動,甚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看著可可將手中的紅酒砸向這幅在家族中傳承了九十餘年的油畫——她踩在碎裂的玻璃片上,嘎吱嘎吱的聲音入侵著他的耳膜,休沒有多想就把她抱了起來,然後他得到了此生最甜蜜的禮物,她給了他一個吻,唇與舌的觸碰開始的是如此猝不及防,休的喉嚨里發出求饒的細微哼聲,而可可吻得更用力了,酒精的熱度一點點瀰漫在舌尖,她甚至咬破了他的上唇,殘忍地汲取著破碎處的血液,又探出舌尖安撫,休被她弄得頭腦發昏,可他的回應卻被她死死壓制。
他力道適中地扶著她的腰肢與肩膀,可可很滿意,換成她的其他情人她可能已經骨折了,就在她意圖抽身而退時,房間的門被推開了。
Oops. 可可對著一臉見了鬼的克里斯汀聳了聳肩,她當然沒錯過門外的卡爾拉格斐和卡爾身後的一票法國人——他們都瞪大了眼睛,一副Olala要暈過去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傷害油畫里的西敏公爵。”可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試著阻止了,卡爾,但是沒有成功。”
此話一出,其他人原本驚訝的表情更詭異了,卡爾拉格斐的神情頭一次如此複雜。
“向您致歉,先生,我一時衝動。”面對她時溫柔親和的態度被另一種氣質所取代,休接下了可可扔過來的‘罪狀’,而且似乎一點也不慌亂,可可不由感嘆這傢伙心態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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