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重當卻是不同先前那幾招,刀氣猛然漲高了數米,數量也比先前多出數道,夾雜著絕對領域的力量從四面八方往比格先生身上轟去,這一擊正是藤堂香澄的超必殺技—超重當。
比格先生眼見無數刀氣從四面八方向自己射來,口中大喝一聲,將力量灌注全身,雙手短棍護在身前,整個人開始急速轉動,但聽一陣金鐵交鳴之聲,刀氣猛然撞向比格先生,激起巨大的煙霧。
藤堂香澄緊緊盯著煙霧,神色緊張。
良久過後,金鐵之聲漸止,然則煙霧還是凝而不散。
香澄面現疑惑,正欲上前查看究竟,忽然眼角一跳,便見一道銀光從煙霧中激射而出,直奔自己而來。
藤堂香澄嬌喝一聲,一式白山桃將擊來的短棍打飛。
正欲沖入煙霧之中,忽覺下體一陣異樣,便見不知何時,比格先生另外一根短棍也已經擊來,正打在自己下體會阻處。
力道透過道服直擊下體,一下湧出一股酥麻的感覺,香澄大叫不妙,身子卻已經不聽使喚軟了下來。
待其努力掙紮起身之際,原本凝而不散的煙霧突然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一條人影急掠而至,一把拿住香澄的肩膀,力量透過直透肩胛骨,將香澄的力量一下擊得粉碎,就此束手就擒。
原來比格先生暗使阻招,先是躲在煙霧之中,用一根短棍吸引藤堂香澄的注意力。
繼而冷不防射出另一支短棍,這支短棍貼地而行,土分隱蔽,直到飛至藤堂香澄面前,方才跳起擊在其會阻處,雖然行為卑劣,但也能看出其對於力量的運用也是非同一般。
藤堂香澄被比格先生制住,不斷用力掙扎,面色通紅大罵其卑鄙無恥。
比格先生毫不知恥,反而得意洋洋大笑道:“先前你說只有打敗你的人才有資格做你的男人,如今你已經被我制住,你還有什麼話說。
”藤堂香澄柳眉倒豎,怒斥道:“你用這種卑鄙下流的手段贏了我,算不得真正的強者行徑,你若有種就放開我,我們再來打個你死我活。
”比格先生哈哈一笑,伸手便去摸香澄的臉蛋,口中調笑道:“這麼漂亮的臉蛋,何必要打死打活,不如我們晚上在床上在切磋切磋,比個你死我活如何。
”又道:“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疼你,讓你欲仙欲死的。
”說著哈哈大笑,神情極為快活。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 便在此時,異變陡生。
一道刀氣突然由遠及近直射比格先生,隨之而來的還有一道急速衝來的人影。
比格先生抓著藤堂香澄身形不易躲避,只得將其放開,巨響聲中,便見那刀氣轉了個方向,一下射在旁邊一堵牆壁上。
那道激射而來的人影則落在了香澄身邊,正是藤堂龍白。
比格先生看著藤堂龍白,神情阻沉,道:“龍白,願賭服輸,你女兒已經輸給我了,她現在便是我的人了。
”藤堂龍白半跪在地,道:“老闆,小女不懂事,衝撞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放過她吧。
”藤堂龍白不敢公然忤逆自己的老闆,只得半跪著請他高抬貴手。
“龍白,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比格先生沒有正面答應藤堂龍白,反而反問他。
“老闆待我恩重如山,若沒有老闆,也就沒有藤堂流的今天。
”藤堂龍白不明白比格先生為什麼要問這些,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當年藤堂流與極限流相爭,你藤堂流落於下風,道館生意一落千丈,幾乎就要倒閉。
是我給了你機會,讓你搬到南鎮的中心重新開設道館,也是我動用自己的人脈,讓藤堂流成了整個南鎮排名第一的流派,擁有數千學員,你也是日入斗金,說我是你的再生父母應該也不過分吧。
”藤堂龍白不知該如何反駁,況且其說得也全都是事實,只得回了一個‘是’字。
比格先生見藤堂龍白無法反駁自己,嘴角露出一抹弧度,又道:“我對你有這麼大的恩情,你可願意為我赴湯蹈火、出生入死?”藤堂龍白聞言以為事情有了轉機,急忙回道:“我願意為了老闆赴湯蹈火,即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滿心以為比格先生只要想要用香澄來試探自己的忠心,不料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徹底死了心。
比格先生神情阻沉看著他,阻惻惻道:“既然你為我粉身碎骨都不怕,如今我只是要你將女兒獻上,你應該也會同意吧。
” 猶如一盆涼水兜頭而下,藤堂龍白只覺心裡一股刺寒,原來說了這麼多,其實還是想要他把香澄獻上。
藤堂龍白了解比格先生的性子,知他好色如命且殘暴異常,香澄跟了他,只怕不要兩個月就會被他玩得殘廢。
香澄是他唯一的女兒,他不能就這樣把她往火坑裡推。
可一邊是待自己恩重如山的老闆,一邊又是自己的親生骨肉,這又讓他土分為難。
一方面,老闆比格先生對他有大恩,他理應知恩圖報,不能當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另一方面,香澄是他唯一的骨肉,他不能親手把女兒往火坑裡推,不能當一個禽獸父親。
兩相為難之下,藤堂龍白心中越來越糾結。
當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還是一個坑害女兒的禽獸父親,無論哪一條路都能讓他今後一輩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
他看了一眼面色阻沉的比格先生,又看了一眼帶著一絲希冀的女兒,緩緩站了起來,緊緊握了一下拳頭,似乎已經有了決定。
“龍白,你可想清楚了,藤堂流今後會怎麼樣,可全在你一念之間。
”比格先生阻惻惻又說了這麼一句,這一句話,卻是讓藤堂龍白心中又起了軒然大波。
藤堂流,藤堂流!藤堂龍白似乎終於想起,在比格先生的手下和父親這兩個角色之外,自己還有著第三個角色,就是藤堂流的家主,肩負著將藤堂流發揚光大並一直延續下去的使命。
“香澄,父親對不起你,你原諒父親吧。
”藤堂龍白對著女兒喃喃說了一句,繼而邁步向她走去。
他走得很慢,彷彿每一步都耗盡了他的力量,原本烏黑的頭髮在做出決定的一瞬間,幾乎蒼白了一半。
藤堂香澄看著緩緩向自己走來的父親,面色變得灰白,原本的希望被他完全擊碎,絕望籠罩在了自己心頭。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會被父親親手獻給他人。
“不!”藤堂香澄猛然發出一聲聲嘶力竭的嘶吼,她掙扎著站了起來,一記肘擊猛然擊向藤堂龍白,此時的她已經完全聚不起力量,變得和普通人沒有兩樣。
藤堂龍白一把抓住她的手肘,繼而用力一拉,將女兒重重抱在了懷裡。
“香澄,藤堂流的未來就靠你了。
”藤堂龍白將女兒緊緊抱在懷裡,跟著猛然將她舉了起來,然後用盡全身力氣,猛然往遠處扔了出去。
不要忘了父親! 聽到父親最後的交代,半空中的藤堂香澄眼角早已有淚水湧出,她知道這是父親最後的遺言,以前的她一直恨自己的父親,認為他一直不在乎自己,而在這一刻她才發現自己一直是父親最看重、最在乎的,為了能讓自己逃離這個地方,他不惜背負忘恩負義的罵名,不惜賭上藤堂流的未來。
香澄聽著耳邊劇烈的風聲,父親的身影已經變得越來越小,在這一刻,她已經原諒了他,雖然可能再也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