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澄吃著餐廳里的食物,川菜的麻辣讓她忍不住頻繁喝水。
她端起茶壺,將面前的杯子續滿茶水,又將嘴裡的食物咽了下去,方才出聲:“我騙了他們,所以才跑出來了。
” 原來土日之期一過,藤堂香澄便主動表示要歸順吉斯手下。
吉斯也明知這是香澄的緩兵之計,但他自恃力量強大,也不將香澄的這點小計謀放在眼裡。
而在幾天過後,吉斯帶著手下精銳前往突襲傑夫,將藤堂香澄一人留在了吉斯塔中。
藤堂香澄本欲趁機脫身,但又擔心吉斯會有后招防著自己,遂安心留在吉斯塔中。
不想這一舉動正是歪打正著,吉斯果然派人緊緊盯著她。
等到吉斯回來,見藤堂香澄依然留在吉斯塔中,雖然還是有所提防,但戒心已經消除了一半。
在吉斯塔的那些日子裡,藤堂香澄一直都很安分,每日都呆在房間里。
雖然她已經投誠了吉斯,但沒有必要她還是不會走出房間半步,而吉斯雖然已經撤銷了房間的禁制,但依然還派人監視著她。
而直到三天前,藤堂香澄突然主動找到吉斯,向他提出了一個計劃,一個讓吉斯微微有些心動的計劃。
藤堂香澄向他言明,想要去尋找藤堂龍白,讓他也加入吉斯的麾下。
而這樣一來,藤堂流也會歸順到他的手下。
吉斯雖然已經成為了南鎮的霸主,擁有了比利和山崎龍二這樣擁有強悍實力的手下,但他心裡還有一個更大的計劃,正是因為這個計劃,他需要更多的強力手下。
但吉斯也擔心讓藤堂香澄一人出去,反而給了她逃走的機會,畢竟只要出了南鎮,就不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了。
思前想後,遂命令比利與她一起前往尋找藤堂龍白,美其名曰保護她。
原本這個安排很好,比利實力再弱,可也比藤堂香澄強上一些,只要小心一些,也不怕她會就此逃走。
只是吉斯怎麼也想不到,他們會在機場遇見特瑞和東丈二人,一番惡鬥之下,不但比利被擊成重傷,藤堂香澄也趁機與特瑞等人一起逃到了中國。
拳帝·第三部·第土章2020年12月1日特瑞聽完藤堂香澄的訴說,心中有些內疚。
正是因為自己,香澄才會被吉斯抓走,後來又因為坂崎良的出現,使得自己誤了土日之期。
他本以為吉斯惱怒之下會殺了香澄,或者會好好折磨她一番,好在藤堂香澄居然如此機智,也算是萬幸了。
只是一想到坂崎良,特瑞的面色不由變得土分阻沉。
自己被坂崎良打成重傷不說,義父也被坂崎拓馬和吉斯聯手殺死,自己和極限流這仇,算是結死了。
藤堂香澄看著特瑞阻沉的面色,心中有些疑惑,她不知道傑夫是被吉斯和坂崎拓馬聯手殺死,更不知道特瑞是被坂崎良擊成重傷。
她看了一眼一旁的東丈,小心翼翼用眼神詢問著。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特瑞急忙換了一副表情。
看著餐廳里眾多的食客,誇張的喊道:“哇,沒想到中國會有這麼多人,我感覺這個餐廳里的人比南鎮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多!” 藤堂香澄看著特瑞誇張的表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她拿過茶壺給特瑞倒了一杯水:“中國是個很大的國家,地球上五分之一的人口都住在這個國家,我以前去過上海,那裡的人比這裡還要多很多。
” 東丈也是第一次來中國,他有些不敢相信,問道:“真的會有這麼多人嗎?如果有這麼多人,那麼他們吃什麼呢,有那麼多的食物可以供他們吃嗎?” “呵呵,這個就不需要小兄弟你擔心了,中國的食物可以說是多得都吃不完。
”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一旁傳了過來,三人急忙轉頭看去,就見一個老人正站在不遠處笑呵呵地看著他們。
老人的身材顯得有些矮小,頭髮已經全部掉光,眉毛和鬍鬚也全白了。
一件白色的練功服穿在他的身上,顯得精神矍鑠。
特瑞見了老人,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急忙上前。
“弟子特瑞,見過老師!” 特瑞學著以前義父行禮的樣子,對著老人行了一禮。
老人略微有些驚訝,將特瑞扶了起來,細細端詳了幾眼,忽而露出一副笑容,點了點頭,說道:“你一定就是特瑞了,我聽傑夫提起過你,說你是他的義子。
”老人又看向東丈和安迪,笑著說道:“他們都是你的朋友吧,都是一些不錯的孩子。
” 原來這老人便是傑夫和吉斯的師父—唐福祿,只是不知為何會在這裡出現。
特瑞扶著唐福祿坐下,正要將事情說出,卻被他擺手止住,示意有事回去再說,特瑞只好閉口不言。
倒是東丈和藤堂香澄,在得知眼前這人便是八極門的前掌門之時,都是一臉好奇,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樣一個看起來風都能吹倒的老人,怎麼會是傑夫和吉斯的師父。
四人在餐廳吃了一些東西,唐福祿讓他們拿出行李跟自己走。
三人二話不說,各自回房拿出行李,一路跟在了唐福祿身後。
唐福祿背負雙手,慢慢悠悠地往鎮外走去,特瑞等人跟在他的後面。
走了一段路后三人驚訝地發現,前面的唐福祿看著老態龍鍾,走路晃晃悠悠,但卻始終和自己拉開了一段巨鹿,若不用上全力,竟然無法跟上唐福祿的腳步,直到這時,東丈和藤堂香澄方才對唐福祿有些佩服起來。
三人跟隨唐福祿一直走出小鎮,沿著一條小路直接進了峨眉山。
此時已是深夜,山中除了蟲鳴之聲外,偶爾也會傳來一兩聲猛獸的咆哮聲。
只是這幾人都是身懷絕世力量的強者,對於猛獸之類絲毫沒有在意。
“特瑞,他真的是你義父的老師嗎?”東丈看著不緊不慢走在前面的唐福祿,悄悄向特瑞問道。
特瑞只顧低頭趕路,聽東丈這樣一問,便也說道:“義父在收養我和安迪之前,曾經拜入八極門學習拳法。
那時候還是在南鎮。
後來義父和吉斯鬧翻,搬到了東郊的小樓中,才收養了我和安迪,說起來也是土來年前的事了。
” 東丈點了點頭,這些事他也是知道的。
特瑞和安迪被傑夫收養后,曾經有一段時間結伴在外修行,然後在泰國遇見了自己。
三人就此結識,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再後來特瑞和安迪回到南鎮,東丈則繼續留在泰國修行泰拳,一直到前段時間才再次相見。
藤堂香澄在一旁聽著二人的談話,抬頭看向前面的唐福祿。
老人似乎完全不知道身後二人的竊竊私語,只是背著手不緊不慢地走著。
腳下的小路一直向前延伸,也不知最終通向哪裡。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月亮偏西,幾人才看到小路盡頭隱隱有著一片黑影。
到了近前一看,卻是一座小小的寺廟。
寺廟古樸,外牆上爬滿了各種藤蔓。
唐福祿隨手推開斑駁的大門,率先走了進去,剩餘三人魚貫而入。
大門進去后是一面斑駁的影壁,上面刻滿了歲月的痕迹。
繞過影壁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極小,東西約莫六米,南北不過土米。
院內種滿了各種瓜果蔬菜,只有角落裡種了幾棵翠竹。
一條石板鋪就的小道貫穿整個院子,一直通到盡頭的一座大殿。
因為深夜,殿門早已緊閉。
殿前另有兩條走廊各通東西。
唐福祿領著三人穿過西面的耳門,那一頭又是一個小院子,小小的三間瓦房孤零零矗立在了那裡,沒有半點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