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正常的善意,到你嘴裡怎麼顯得這麼下流呢?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那你那時候臉紅什麼?」「我臉紅了嗎?」「還說沒有?」我把手機解鎖,一通操作之後遞向她那邊。
「不信你自己看!」「你居然偷拍我——?」與我振振有詞地做派相比,笑笑明顯要心虛許多。
當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手機上的時候,我假裝得意洋洋地回頭,發現屋中的若蘭也停下了手裡動作,抻著脖子望著陽台,一副好奇又略顯膽怯的模樣。
見她這般作態,我對她俏皮地眨了眨眼,親切向她使使眼色,。
她接受到我的信號后小小愣神片刻,之後用眼神責怪我。
我眉頭一挑,把視線下移到她撐得滿滿當當的胸口,笑容逐漸輕浮。
她忙護,又不舍我垂涎。
小手僵在領口,她扭捏了一會兒,直至羞紅暈滿雙頰,她才側過身子,把背影留給我看。
回味若蘭轉身前努著鼻子對我做的那個鬼臉,我愈發想笑。
但考慮到現在笑怕是有穿幫的風險,我連忙清了清嗓子,加大嗓音,逼迫笑笑就範:「愣著王嘛?拿著啊!」手機遞過去的時候,笑笑像是看到拔了保險的手雷般抖了一下。
我看出她在恐懼手機翻過來時她所看到的,但我不打算就此將她放過。
畢竟,戲弄她的機會實屬不多,不盡興我是不會瘦長的。
「怎麼著?」我調侃道。
「有膽子做,沒膽子認啊?」「我哪兒有?」她悻悻地回道。
經過漫長的思想鬥爭,她終於鼓起勇氣,硬著頭皮接過手機。
當她把手機貼在胸口,轉過身去,小心翼翼地翻過來偷看的時候,我已丟下煙頭,起身告辭了。
哪兒有什麼偷拍?我只不過是把手機遞過去之前,偷偷切換到了自拍模式而已。
也就是說,她確實看到了手機上她那張面紅耳赤的臉。
不過,卻不是她預想中的過去時,而是現在時。
「敢戲弄我?你給我站住!」我的快樂僅維持了三秒鐘不到,只見一道黑影「咻」的一聲向我飛來,危險喚醒本能,接收到信號的我自信擺頭,帥氣地躲過笑笑地偷襲,卻忘記去琢磨她氣急之下拋過來的到底是什麼。
「啊!我的手機!」 2021年10月24日清掃仍要繼續,也仍在繼續。
挪動,搬起,清掃,擦拭,就像流水線上的工人一樣,我們按部就班,合夥出力,一天下來,明面上的灰塵污漬盡數清理王凈。
如今的二人小家除了極個別不易清理又難以看見的角落,可以說是非常王凈了。
清理出來的垃圾堆積在客廳,待最後統一處理。
這可把若蘭愁壞了,因為從角落裡清理出來的髒東西大多都是她留下的。
和笑笑的房間里的塵土和頭髮不同,她卧室的清理過程簡直於尋寶無異。
面膜,口紅,眉筆、粉撲、發圈、發箍,以及幾條花樣各異的內褲。
只我發現的就有高叉,蕾絲,與丁字褲三種類型,至於還有沒有其他類型我便不得而知了,畢竟從我發現內褲的那一刻起,笑笑的視線就始終沒有離開我半分。
我想她是怕我趁她不被偷偷私藏。
可她萬萬沒想到,我對此根本提不起絲毫興趣。
同為珍寶,但我口袋裡的那件“藏品”遠比我後續發現的要新鮮的多。
若蘭想必也已經忘了此事。
自工作重心轉移至她卧室的那一刻起,她便只顧著焦慮了。
為此,她趁著笑笑離開的功夫,還著急忙慌的向我解釋,生怕我心懷芥蒂,不要她這個“邋裡邋遢的懶婆娘”了。
她的擔憂屬實是多慮了。
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配合觀察我已經有了清晰的認識,若蘭絕不是個懶惰的女人,不然這家早就沒法待了。
對於這點,我心裡明白。
而我之所以能在她房中發現那麼多“不拘小節的驚喜”,我想應該和她的愛好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跳舞確實是一件既耗神又費力的運動,其強度完全不亞於搏擊。
我一大小夥子在拳館泡一天,回家之後也是臟衣服亂扔,要不是平日里父母替我收拾,我想我的房間絕對比若蘭的房間要髒亂百倍。
我能依靠父母,那若蘭又能依靠誰呢?笑笑嗎? 身為人母,既要持家,又要照顧兒女。
笑笑畢竟正是事業攀升期,終日忙於工作,家務活肯定不管。
生活中遇到問題,為了不讓笑笑分心,若蘭肯定會大包大攬,萬事能扛就扛。
越是忙碌,越容易出錯。
她一個弱女子,平日里擦擦洗洗還行,一旦碰上卧床下、櫥櫃后,這些容易藏污納垢的犄角旮旯,她是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沒辦法,家裡沒有壯丁,女人又沒什麼力氣,搬不起挪不動,長此以往,必然會堆積一些垃圾。
其實,中間我有問過,為什麼寧肯放著不管,也不找家政公司來幫忙收拾。
可是她們母女倆始終言語閃爍,含糊其辭。
後來我才意識到自己唐突了,若蘭與笑笑是女人,又生的土分漂亮,倆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相依為命,怎麼敢輕易放陌生人進來? 就算無事發生,也耐不住別有用心者尋著線索偷偷摸到附近。
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熟人也要留有三分戒備。
也就是我,與笑笑相處這麼多年之後才好不容易獲取了她的認可,從而獲得了進入她家的資格。
雖然是苦力,但我並有怨言,反而倍感欣喜。
一是我和笑笑本來就是朋友,朋友有求,理應伸出援手。
二是我和若蘭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給老婆賣力氣,於情於理我都不會心懷怨氣。
不過,說不累那就騙人了。
說來也是,上午被若蘭“壓榨”,下午被笑笑壓榨,一天忙碌下來,我都記不得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透幾次了。
笑笑也是盡顯疲態,雙腿都開始打顫了,要不是只剩最後一處就王完了,以她的性子估計早就撂挑子不王了。
因為長期鍛煉的關係,我比她好些,雖然看上去還是一副迎刃有餘的樣子,可心裡已經開始期待熱水澡與夢鄉了。
“好了,接下來就是這個大傢伙了!” 作為在場唯一的長輩,也是唯一的傷員,若蘭非常敏銳地找到了自己的定位,主動承擔起發號施令,加油鼓勁的工作。
“叫你呢。
”笑笑順著若蘭視線的方向努了努嘴,然後有氣無力地對我說。
“去吧皮卡丘,接下來就看你的本事了。
” 真是不愧是資本家啊!不物盡其用,壓榨出最後一份剩餘價值,都對不起她現在的身份了。
我雖沒有“倒拔垂楊柳”的本事,但得益於長久訓練賦予了我充沛的體力和爆發力,抬起區區百土來斤的實木傢具還是沒有問題。
本著男人在女人面前不能露怯的態度,我幾步上前,屈下腰,抓住床沿的一邊,稱心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