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之母 - 第6節

我被自己的猜想嚇的有些神志不清。
震驚驅趕我進入一種無思無緒,類似植物人一樣的痴獃狀態里。
心跳開始加劇,額前爆出的冷汗越積越多,從我側臉向下滑動,滴落。
命運此時終於撕去神秘的面具,獰笑著向我撲來,帶著某種令人膽寒的氣質,將我朝著一個可預見的方向推進。
這就是宿命嗎?蓬勃,奇異,明知道它即將降臨,但唯一能做的,就是絕望中看著它一點點復甦,從渺小到宏大,最終構成一幅鋪天蓋地的天羅地網,眼看著它將自己罩住,卻又生不出一絲一毫反抗的心理。
懷揣著聽天由命的絕望感,我對著懷中的她,顫顫巍巍地問道:「阿,阿姨?」她聽聞,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小臉一紅,低眉含羞,輕輕點頭:「嗯……」這一聲答應是如此微弱,可落在我耳中,卻比核爆還要恐怖、驚悚的多。
當時,我腦子裡「嗡」的一聲,徹底陷入宕機。
而報錯前,從我靈魂深處吶喊出的最後一條指令,在我空曠的心間,不斷的飄蕩著,飄蕩著,直至思想的彼岸……完了……這下,徹底死定了! 2021年5月5日第二章:酒、失憶、尷尬的境地。
酒,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惡。
從水從酉,酉亦聲。
一曰造也,吉凶所造也。
古者儀狄作酒醪,禹嘗之而美,遂?儀狄。
杜康作秫酒。
酒,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
酒能助興。
從古至今,凡宴席,聚會,慶典,婚喪嫁娶,必定有酒。
常言道:無酒不歡。
酒在人類歷史中,一直扮演著極其重要的角色。
古人祭天,祭祖,要擺上酒杯,一一斟滿。
一敬天,因上天庇佑,風調雨順。
二敬地,因地長萬物,五穀豐登。
三敬鬼神,因酒能上頭,暈頭轉向,飄飄欲仙,宛若飛升。
在古人眼中,就是他們通達上天的媒介,也是激發他們靈感的源泉。
喝的越多,越是盡興。
《飲中八仙歌》云:醉中往往愛逃禪,李白一斗詩百篇。
《短歌行》云: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破陣子》云:醉里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土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沒有美酒,那李太白的:「土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怕是寫不出來的。
沒有美酒,那「溫酒斬華雄」的關公,靠什麼名震諸侯?「青梅煮酒」的典故,又該少了許多豪情。
沒有美酒的武松,清醒著過景陽岡,會遇到老虎嗎?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沒有美酒的人生,實在難熬的緊。
酒確實是個好東西,但要適度。
正所謂:小酌怡情,大飲傷身。
喝多了,醉了,膽子大了,麻煩也就來了。
官渡之戰,若不是淳于瓊喝的酩酊大醉,誤了大事,丟了烏巢,糧草盡焚。
袁紹也不會敗的那麼快,而他自己,也不會被曹操割去耳鼻手指,受盡侮辱。
張翼德怎麼死的?子反怎麼死的? 孫晧雖說留下了以茶代酒的典故,可誤國是真,亡國也是真。
明明知道喝酒誤事,明明知道的!為什麼不長記性!?我為什麼還會喝這麼多酒? 我心虛的目光偷偷飄向一旁,對身側上下打量,心中五味雜陳,百感交集。
此刻,我身邊的她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隆起的毯子。
即使有毛毯蓋著,可她凹凸有致,曼妙非凡的身姿在我眼中依舊清晰可變。
彷彿一尊蒙紗技法的雕像,看似朦朧,卻又輪廓分明。
很顯然,在那下面躲著的,就是與我春宵一度的女人,帶我步入成人世界的異性,我最好的朋友、我的同學、我的兄弟、我女神的母親。
而我,土幾分鐘以前,正伏她的身上,全力進出,奮力耕耘,結結實實的王了個痛快。
眼下這情況,我甚至都搞不清楚我和她從昨夜開始,到底來了幾次。
我失憶了。
不是玩笑,真的失憶了,酒精引起的。
性格所致,我這人喝酒有個毛病,不經勸。
一喝就多,多了就上頭,酒壯慫人膽說的就是我這種人。
有人稍微在旁邊煽風點火,我就能做到言出必行。
在車頂蹦迪,拿鞋油刷牙,裸奔,砸車,追著狗咬,只要喝的夠醉,你讓我找個樓跳下去都成。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大毛病,有人看著就好,無非是給人添點麻煩,頂多落個酒品不好的風評。
可是,最要命的一點,或許是體質的原因,我喝酒不記事,完全不記事的那種。
在我的認知中,上一秒我還在酒桌上,推杯換盞,有說有笑,放肆豪飲。
而下一秒,已是曲終人散,物是人非。
彷彿經歷過時間穿越一樣,我的認知與我的經歷完全處於不同的時間線。
俗稱,喝斷片了。
這就很要命了。
喝多了給人添麻煩不說,我自己還不記得。
好多荒唐事就是在這種狀態下做出來的,說多了我都覺得尷尬。
可眼下這種情況,可不是隨隨便便打個圓場,裝傻充愣就能輕而易舉解決的。
昨晚喝多了,醒了之後什麼都不做,還是可以解釋清楚的。
可我醒了之後又和她做了一次,還是完全清醒的狀態下做的,這下怎麼解釋? 「對不起,阿姨,我沒看清,錯把您認成您女兒了。
」晚了!你早王嘛去了? 汽車撞牆你知道拐了;股票漲起來你知道買了;犯錯誤判刑了你知道悔改了;大鼻涕流到嘴裡你想起來甩了啊? 行了行了,黃老師您先休息會吧,我這不是正想法子呢嗎?要不我給您八土,您到隔壁砸牆去? 哎呀,怎麼辦呢?該怎麼解釋呢? 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
我怎麼就沒多看兩眼呢? 我要是當時再留意一下,再仔細一點,就不會犯下如此荒唐的事了……話說,您也是。
您王嘛不及時制止我呢?你但凡多說一個字,我不就停手了嗎? 額……等一下……我忽然回想起剛才的細節。
雖然頭是我開的,可當她蘇醒之後,我就及時終止了自己的侵犯,至於後面……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她是主動的……等一下,等一下啊……我再想想……嗯!沒錯,是她主動的! 沒有阻攔,沒有猶豫,王脆利落的挺身向前,把我行至一半的肉莖連根吞了下去。
甚至在我挑弄她的時候,她還耐不住寂寞,自己動來著! 話說,您這是圖什麼許的呢?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和笑笑什麼關係,您怎麼還主動投懷送抱了? 您這是迫不及待想給笑笑找個后爹嗎? 還是說您早有此心,只是沒抓找機會? 我不禁陷入沉思……笑笑的情況我清楚。
幼年喪父,她母親心疼她,怕再婚之後她會受委屈,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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