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觀察,我發現每當我低頭,或者看向他處時候,他們的目光就會碰撞在一起,發出詭異的光□。
我感覺到他們用眼神交流著什麼,好像有什麼話想說,可直至我吃完碗里最後一粒米,他們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事出反常必為妖,這頓飯吃的我是如坐針氈,心中除了驚慌就是恐懼。
結束了這頓氣氛詭異的晚餐,我去洗了個澡,把自己收拾王凈。
出來的時候,見妹妹正托著一盒酸奶,在冰箱旁邊小口吃著,臉上洋溢出幸福的笑意。
「還有嗎?」「啊?」她不解地看我。
「什麼?」「酸奶。
」「哦!」她挪動屁股閃到一旁,「自己拿。
」我走過去,從冷藏室里取出一盒酸奶,撕開,將沾有酸奶的蓋子送到妹妹嘴邊。
她本能地吐出舌頭,宛如一隻優雅的貓咪,把殘留在蓋子上的酸奶極熟練的舔舐王凈。
「剛才什麼情況?」我問。
「我怎麼感覺爸媽今天怪怪的。
」「嗚!?」她用勺子指了指自己,故作誇張地說,「你是在問我嗎?」「別嚷!」我在她額前輕彈。
「好好說話!」「嗚~,又來?」她急忙捂住腦袋,發出一聲可愛的驚叫。
「彈傻了怎麼辦!? 你養我啊!」「我又沒用力。
」我聳聳肩,一幅無所謂的表情說。
「再說了,本來就不聰明,再傻能傻到那兒去?」「都紅啦!」「張口就來,」我鄙夷地看著她:「你連鏡子都沒照好吧。
」「這還用照鏡子嗎?」「老實點!」我不耐煩地說,「別整這些沒用的。
」見我有些生氣,她縮縮腦袋,收起開玩笑的心情。
「好吧,你想問什麼?」「爸媽剛剛那是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她歪著腦袋,一幅我見猶憐的天真表情。
「沒怎麼啊,不是挺正常的嗎?」「好端端的,給我燉了一大鍋雞湯,你管那叫正常!?」「不就是雞湯嘛!」她避開我的目光,不自然地說。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一夜未歸,爸媽就沒說些什麼?」「沒有啊……」她露出一幅心虛的表情,「都挺正常的……」我眯著眼睛,目光明亮而銳利。
她無法忍受我眼神的拷問,又不能輕易逃離,只能將希望寄託於手中的酸奶,希望以此能獲得一些慰藉。
見她遲遲不肯開口,我不禁有些心急,可又不能對她做些什麼,思想向後,我不禁計上心頭。
「我記得,S社最近好像要出新作了,上一作好像是土年前了吧——」我略顯沮喪地說,「可惜啊,最近花銷大,手頭有點緊。
遊戲的事,。
看來要先緩一緩了……」「不要啊,老哥!」妹妹的聲音忽然在我耳邊炸響。
「不帶你這樣的!說好了入手之後一起玩的,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作為標準的宅女,尚未步入社會的妹妹對於遊戲的依賴度,遠比我這個引她入門的「師父」要大得多。
小時候沒錢,我和妹妹只能湊零花錢買遊戲一起玩。
後來我有了工作,買遊戲的重任就全交到我一人頭上。
這種習慣一直延續到現在,至今我們依舊共享同一個賬號,她玩什麼,取決於我買什麼。
這也就是說,她的遊戲庫存與我的錢包有著直接關係。
信了我的鬼話,單純的她明顯是慌了,趕緊抓著我的胳膊搖晃起來,嬌嗔道:「哥,哥哥,好哥哥~」見我沉默,她眼珠一轉,以閃亮的目光瞪著我,言語中 滿是期待:「土年吶~,土年哦!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期待嗎?那可是S社呀,早買早享受哦~」「那要看你表現咯。
」我實在是受不了她矯柔造作,無奈地嘆氣,「只要表現的足夠好,麵包牛奶都會有的。
」「好耶!」她開心地跳起來,「哥哥最好了!最喜歡哥哥了!愛你,比心!」「行了行了,別蹦了。
」我急忙後退,與她拉開距離,「酸奶都撒我身上了。
」「嘻嘻~」她急忙站正,換了一個相對嚴肅的表情。
只是那瘋狂抽搐不斷上揚的嘴角,無時無刻不在表達著她內心的喜悅與衝動。
我盡量不去注意她那副滑稽可笑的樣子,將目光轉向室外,看看有沒有人在暗中偷聽。
見我這般作態,她也不禁緊張起來,鬼鬼祟祟地湊到我旁邊,一幅特務接頭的樣子。
確認無誤之後,我壓低聲問她:「什麼情況?」「誒,你不記得了?」她滿臉訝異的反問我。
「哈?」我心中泛起疑惑。
「什麼記得不記得?我要知道我還問你嗎?」「就你昨天——」她突然頓住,伸直脖子看向門外,我暗暗屏住呼吸,壓抑著自己內心的恐慌與焦慮。
停了一會,她忽然回頭,用耐人尋味的眼神注視著我,嘴角揚起壞笑。
「哥,你昨天是不是去找女朋友了?」「嗯?什麼?」我下意識的懷疑自己聽錯了。
「麻煩你再說一遍?」「你!」沒想到我會這般回復,她愣了一下,發覺自己臉紅了。
見我臉上的困惑不像是裝出來的,她不禁陷入掙扎。
沉吟片刻,她忽然向我招手,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光,眼神里儘是少女的羞澀與矜持。
我木訥地附身向前,把耳朵湊向她的俏臉,一股濕潤的熱氣霎時間充斥了我臉頰。
⒊j⒊j⒊j——℃⊙㎡#chao#https://app.iiiiii.pw/up.html#lian#【安卓用戶可使用APP閱讀,點擊下載APP,永不丟失網址】#jie# 那是她呼吸帶來的,有種淡淡的甜香,像是酸奶的味道。
「我剛才說——」她軟糯的嗓音在我耳邊低語,「你昨天沒回來,是不是去你女友那兒了?」說完,她就面紅耳赤地退開了。
我儘可能地撫慰自己瘋狂跳動的心,面不改色向她繼續發問:「究竟是怎樣的勇氣給了你如此荒謬的猜疑?」「你昨天晚上沒回來啊!」她用隨便的口氣說。
「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我沒回來就是有女朋友了嗎?」「那你去哪兒了?」「我喝多了。
」我故作淡定,以部分事實掩飾我內心的惶恐。
「被人灌了好多酒,醉的找不到家了。
」「可是,可是!」她不依不饒說,「你以前就算喝的再多,也沒在外面過過夜啊!」「是,我是在外面過夜了。
」我再次狡辯道:「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喝多了回不來不是挺正常的嗎?我就不能在公園裡過夜嗎?」「那要問你咯~」她故意換了一幅做作的口吻,「我又不是你老婆,鬼知道你在外面喝多了之後做了什麼?」她說完了要走,又被我一把拽了回來。
她有些氣惱地看向我,剛想抱怨什麼,就被我阻沉的面色嚇到了。
「你把話說清楚?」我加重語氣繼續向她發問:「什麼老婆?你到底想說什麼?」「誒!?」聞此,她猛地瞪大眼睛,滿臉震驚地看著我,「不會吧!你真的不記得了?」「啊——?」「哥?」她湊到我胸前,抬頭用憐憫地目光打量著我,踮起腳尖,抬手向我的臉頰拂去:「你沒把腦子喝壞吧?」「別開玩笑!」我甩開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