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為掌柜離不開你么?」少年的聲音在黑暗中縈繞,「掌柜親口對我說的,說若不是因為你的話,她早就成親了。」
「死到臨頭了,我也沒必要騙你。」
「掌柜說,她未來不一定不會成親,也就是說,在她看來你們只是暫時的歡愉,她總會找到自己的歸宿。」
「哈哈哈,是不是我無所謂,但那個人絕不應該是你一個女人!一輩子以下人的身份留在她身邊我願意,但是不允許掌柜被你這樣的垃圾毀了一輩子!」
說著,少年猙獰地高高舉起她的手杖,猛地揮舞下來,一聲悶響,砸在她的腿上。
一下一下,劇痛密密麻麻地落下來,每一下的揮舞,都帶著少年一聲低吼,“不允許、絕對、絕對不允許!”
鶴生渾身猛地一震,從夢中驚醒。
腿上的疼痛沒有絲毫消減,她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心臟幾乎堵住她的咽喉。
她緩緩地平復呼吸,四下沒有點燈,僅有的光是從窗外倒進來的——文卿沒有把竹簾放下來,因此室內稍微可見一些幽暗的影子——她急切地環顧四周,屋內凳子桌椅已經齊整,卻唯獨沒有女人的身影。
“文卿……”鶴生顫抖地低喃。
她不斷地想起夢中的話,想起睡著前,文卿疲憊的樣子。
「若不是因為你的話,她早就成親了!」
那聲音猶如鬼魅一般,帶著陰森可怖的寒意,在她的耳邊盤旋不散,並揪著她的心臟,她的咽喉。
他好像如自己殺了他一樣,試圖將自己也拖下去。
「在她看來你們只是暫時的歡愉,她總會找到自己的歸宿。」
“不……不可以……”鶴生心臟跳得更加劇烈,擂鼓雷鳴一般敲擊著她的耳膜,她抓著床沿爬起來,努力將破碎的嗓音把高,“文卿!”
她喚道,但是沒有得到回復。她繼續喊:“文卿!宋文卿!”一聲比一聲喊得大聲,一聲比一聲喊得用力。
她急切地踩著鞋子下榻,卻因為腿上的傷,當即便跌倒在了地上。
等文卿應聲跑進來的時候,看見鶴生已經狼狽地匍匐在地上,努力地向門的方向攀爬著。
“我在,我在。”文卿抱著她的上身將她扶起來,但是還沒等詢問緣故,卻突然被抱了住。
“文卿,你不能離開我!”鶴生用力地抱著她,幽暗中,一雙眸子跟充了血似的,帶著絕望的癲狂,“不可以離開我,我只有你了……”
“我知道,我不走,我不會走的。”文卿試圖掙脫,卻又不敢用力,只得好聲哄著,“先放開我好不好,讓我扶你起來,坐在地上會著涼的。”
“文卿……”不知怎麼,她的語氣突然急轉直下,從歇斯底里,一下變得傷心欲絕,埋在她的頸間,死死地抱著她,顫顫巍巍哭著,“不要成親……文卿,我反悔了,我不想要你成親……就算死,你也是我的人……”
文卿感受著灼燒著她脖頸肌膚的滾燙液體流入她的衣服,她聽著,一時間不覺一怔。
她不再掙扎了,而是任由她抱著,並且將雙手溫柔地環上她的腰。
“就算有朝一日你愛上了別人,我也不會讓你嫁人的……”
片刻,文卿忍俊不禁,輕輕地笑,“我知道了,我不會愛上別人,也不會嫁給別人的。”
文卿一面說,一面輕撫著她的背。半晌,她懷裡的鶴生抬起頭來,不由分說便將她吻住。
她想,興許是張大元與她說了什麼,嚇著了,因為鶴生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不計後果地迫切地吻她,她將她按在懷裡,席捲著、吞噬著她的一切,讓她難以呼吸,嘴角狼狽地流下涎液,嗚咽連連。
直到她滿意了,文卿將她扶上床休息,她便將她一同拉進了被子。
鶴生抱著她的身體,輕輕啜吻著她的肩膀,溫吞低徊地呢喃:“文卿,想看我的身體么?”
文卿心頭一顫,不知如何回答。
“想要我么?”
“……”
“不想?”
“……過陣子好不好?”文卿斷斷續續地答,卻不由自主緊張地咽了口唾液,“我怕、怕弄疼你。”
“我那裡並沒有傷,而且……”她含住她的耳垂輕咬,“我相信你一定會很溫柔的,是不是?”
更深露重,文卿點了一盞架子床邊的燈,俯身去解鶴生身上最後一粒紐扣,褻褲已脫去了,但是衣服沒有。待解罷,她只將衣服敞開,將她勻稱但是遍布著烏青的身體露出來。
沒過一會兒,文卿便感覺鼻頭酸了起來。除去今日添的新傷,她的身上還有一些舊的疤痕,盤根錯節像埋在皮膚底下的蜈蚣一樣。
她實在見不得這些,解去盤扣的手一下收緊,想要將她的衣服闔上。
但是她的手腕被她抓住。鶴生拉著她躺在身側,湊過來輕輕吻了她睫下的淚水,“不要哭了,難道還要我哄著你來碰我不成?”
文卿氣得輕推了一把她的肩膀,低頭去抹了抹眼淚,“已經看過了,剩下的等你傷好了再繼續,好不好?”
“可是到下次的話,我怕我就後悔了。”鶴生幽聲道,一面拉著她的手來到自己的身上,緩緩向下,“而且,你還有一處沒看過。”
她在引導她,她看著燭光下她的眸子,似受了誘惑一般,呼吸逐漸變得貧瘠。
片刻,她感覺指尖滑過她小腹的肌膚,指腹輕輕地碰著絨毛,她的手一抖,她沒有想要退縮,但是抓著她手腕的手卻緊了緊。
“等等、”
鶴生看著她,雙眸熾熱的溫情中,浮上了一些玩味的笑意。
文卿將手掙出來,“我自己來。”
鶴生鬆手,仔細抹著她的眼淚,拭目以待的樣子,文卿嗔怪地睨了她一眼,繼續將手向下探。
已經碰到了。
她怔了一下,坐起來,鶴生看著她驚訝的樣子,自覺張開雙腿。
借著燭火,文卿跪坐在她的兩腿之間,看見的是一個鼓鼓囊囊的蒂子,像一粒果子一樣嵌在那裡,比自己的大上許多,下面的花瓣則是怪異地粘連在一起,像托著那粒果子似的,但是不知什麼緣故,粘連的花瓣有些鬆鬆垮垮的,像被什麼拉扯鬆了似的,並且顏色有些灰暗。
這看上去太奇怪了,這……這分明是女子的身體,為何花戶卻是……
鶴生似乎看懂了她眼中的疑惑,答道:“可能這就是我被丟棄的原因吧。”
她枕著枕頭,微笑地看她,“我沒他那麼好的運氣呢。”
文卿自然知道這裡的“他”指的是鶴生。她一時間無言以對,驚慌地睜著眼珠子,手指下意識伸過去,碰了碰她的身體,以及那粒鼓囊囊的花蒂。
花蒂是有些硬的肉核,向下,粘連的花瓣像一條布,兩頭嵌入她的身體,她翻過布,布的底端有一個幽深的小口,文卿將指頭在那裡碰了碰,眼淚控制不住地滾下來。
“你知道么?他竟然還羨慕我自由,”鶴生將手掌搭在文卿的手臂上,安撫性地上下撫了撫,“真是天真的公子哥啊,他完全不知道即便是正經的道觀,也都是不乾不淨的,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麼冠冕堂皇,尤其是那麼壓抑的修行之下,有的是衣冠禽獸。”
“我時常在想,真該讓他體驗體驗我的滋味,看他還說不說得出口羨慕。”她的語氣依舊溫柔,但是她心底的怨恨壓抑不住,說出口時,將這番話平添了一番陰鷙。
文卿被她的話嚇得一個激靈,俯下身去,手掌撐在她的身體兩側,細細地吻在她的臉上,“不要再說了……”
“你不想知道了么?”
“我已經知道了……”
文卿的吻下移,從她的脖頸到她的胸脯,吻在她柔軟的乳房的時候,她的頭頂傳來的喘息細微地加重了一些。文卿吻在她柔軟的乳房上,輕輕將她的乳尖含住,喘息聲又重了些。她備受鼓舞地將她的乳房握住,輕輕地捏了捏,她沒敢用力,怕弄疼了她,怕碰到她的傷口,但是鶴生見她如此小心翼翼,便道:“可以用力一點……”
她的語氣十分緊繃,不能說沒有迷亂,但是更多是一種讓她難以理解的害怕。
文卿抬起頭看她,她正雙眼迷離地閉著,“害怕么?”
“沒有……”鶴生口是心非道,肩膀微微發顫,“文卿,只要是你的話,我一定……”
文卿沒再繼續往下,也不敢繼續,而是俯身吻住了她的薄唇,溫柔地廝磨著,“下次好不好,求你了……”
她不是傻子,她當然明白她話中的言下之意。
什麼叫不乾不淨,什麼叫壓抑修行下的衣冠禽獸,什麼叫體驗體驗她的滋味,這些,她皆聽得一清二楚。
文卿即便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世俗的事,這叄年也都聽過一些。
只是她不敢細想下去。
這太可怕了。
她進道觀那年才幾歲,叄歲?還是四歲?
凌晨,天都快亮了,她卻左右睡不著,背過身去,偷偷地啜泣。過了片刻,她感覺到身後一隻手來抱住了她。
“文卿……”她腰上的手臂微微收緊,貪戀她的溫暖或者胭脂粉香氣一般,在她的後頸深深地吸氣,“沒事的……”
“嗯……”
【我發誓我不是故意賣慘,道長這個性發育畸形的設定,我是一開始就想好的,還有從小被猥褻這個也是(我記得之前評論有人問為什麼道長這麼熟練,不然道長為什麼是抖s呢),只是這兩個設定我原本沒打算寫。最後還有一點,榮卿是futa,這個設定我是真插不進來寫了,直接說了算了。其實前文有鋪墊,關於榮卿在跟道長說話時,聲音是挺細的。還有她羨慕或者說嫉妒道長,因為她一個女人長了吊,還要混在男人圈裡裝男人,很痛苦很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