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戲替身(NPH) - 許蘇言 sāηjíμsんμωμ.còм

唐寧趴躺在床上,背上的衣服高高掀起,露出背部一片奶白。脊椎凹陷下性感的幽谷,從起伏的背蜿蜒至飽滿的T,卻被那一道道鮮紅的勒痕給攔腰折斷了。
許蘇言坐在床沿。因為唐寧家裡沒有棉簽,他洗凈了手,將藥膏擠在手指上,輕輕抹在那幾道勒痕上。
其實這感覺有些怪,這也算是皮肉相貼。唐寧能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甚至指腹上的薄繭刮過時微微的麻癢。
她偷偷扭頭看他。
許蘇言此時沒什麼表情,眼睫半斂,在眼底壓下兩片陰影。見她轉頭,他抬起眼,微微傾身將臉湊過來:“怎麼了?我弄疼你了?”
他的眼神顯得極為真摯而真誠,眼睛乾淨又明亮,不帶半點遐思。倒讓唐寧隱生愧意,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了他的君子之腹了。
“沒有。”她搖頭,下巴擱回手背上。
不說話氣氛就會尷尬,於是她問:“你住樓上嗎?哪一戶?”
許蘇言的動作微頓,繼而平靜答道:“701。”
唐寧住的這棟樓是村民起的自建房。一共七層,一層四戶,她搬來這裡一年多,因為工作X質的緣故,很少與其他鄰居打交道。跟本層的鄰居都沒接觸,更不論是七樓了。
但以許蘇言這樣的身高長相,若是以前見過,她不大可能沒有印象啊。
“你走路總喜歡低頭看手機,這習慣不好。”他說話漫不經心,不帶任何說教的意味,倒解了唐寧的疑惑。
原來如此。
不是沒見過,只是她沒注意。
“我上下樓不看的。”唐寧嘴y。又不想跟他糾結在這裡,繼而八卦起來:“你為什麼要做這一行?”
許蘇言這回卻並沒有老實回答,反問道:“你為什麼做這一行?”
唐寧盯著床頭掛的一個黃色的小福袋,那是她離家前母親去寺里給她求的。掛在那裡一年多,竟也不見褪色。底下懸著一條紅色的穗子,隱隱搖晃,像懸在空中。唐寧忽而覺得自己就是那條穗子,虛飄飄的,不落實地。
“為了賺錢啊。”她露出一個虛虛的笑,聲音跟她的笑容一樣,也是虛虛的。
除了刑法上的那些,進娛樂圈大約是這世上普通人來錢最快的方式了。尋常的上班族,一輩子都及不到一個小明星的收入。即便是娛樂圈裡最低等的床戲替身,收入也比普通人來的多。
為了錢,唐寧似乎什麼都肯g。
“你呢?”
許蘇言許久不語。唐寧回頭,卻見他正盯著她看,漆黑的瞳孔彷彿一片幽潭,在她企及不到的地方正暗潮洶湧。
“為了見一個人。”
“”唐寧想不到是這樣的答案。
但也不奇怪,確實有不少人為了追星來劇組當群演或替身的,只是許蘇言怎麼看,都不像個會追星的人。
她八卦心起,手支著腦袋側過身,笑問道:“是誰?很紅嗎?難道是趙寶兒?”
許蘇言抬起頭清清淡淡的撇了她一眼,很快就垂下,耳根瞬間燒紅了。
那一眼,他從她寬大的領子里,看到那對飽滿的胸乳被她的手臂擠出一條深溝,有一顆粉色的乳頭被擠出深溝之外,瀲灧灧外亦有一種羞意。
唐寧見他臉紅,以為是被她說中了不好意思。
自以為拿捏到了他的軟肋,嘿嘿笑著轉過身,曲著兩腿在半空中交替擺盪,像兩條得意洋洋的尾巴。
“你今天這表現可不行啊,你偶像看了都得失望。”她趁機說教。又想起導演的話,把旁邊的手機摸了過來。
“加個微信吧。這兩天我剛好沒事,教教你。”
好歹是鄰居,能在一個劇組相遇也是緣分,更何況他倆還有不少對手戲,就像導演說的,若是他繼續以今天那種方式表演,吃苦頭的可是唐寧自己。
許蘇言回去之前掃了她的微信。
掃碼的時候,他表情僵硬,捏著手機的手緊到青筋都冒了出來。唐寧有些懷疑他是不是怕自己想藉機加他微信?
確實以他的條件,肯定不少女孩會主動加他。
忙補了一句:“是導演讓我教你的,如果你不想”
掃碼成功的清脆音效截斷了唐寧的話,許蘇言聲音沉沉:“好了。”說完也不等她回答,便快步出了門,動作快到彷彿走慢一步就會被唐寧給吃掉。
唐寧盯著空蕩蕩的樓道怔了半晌,才低頭看手機上新加好友的提示。
她盯著列表裡躺著的名字看,許蘇言。
今天聽到時候覺得耳熟,現在看到更是眼熟。
唐寧記憶力也認識一個人,跟他一模一樣的名字,一字不差。
那時候的唐寧,還活在無憂無慮的珠寶時光里。
十六歲,父親的公司上市,母親說寧寧十六歲該做些有意義的事。
母親信佛,認為做善事也算祈福的一種。
唐寧和母親去了父親老家的山區,貧困潦倒是那裡的代名詞。她還記得坐在那個烏漆漆的辦公室里,老校長很緊張的拿著幾張成績單給她母親看。
“這個娃成績特別特別的好,就是家裡頭窮,他娘現在又病了,已經好陣子沒來上學了。要真輟學了,可惜啊”
唐寧迄今還記得,那個老校長長的嘆息以及那兩個重的像石頭墜地的“特別特別”。
確定之前,唐寧和母親見過那個孩子。
十四歲的少年,印象里是長條狀的個子,彷彿是被強制拉長的麵糰,高卻瘦。穿著並不合身的校服,褲子露出一長截的細細的小腿。
皮膚很黑,讓人第一眼就聚焦到他黑白分明的眼睛上。
他的眼睛給唐寧的印象最深刻。銳利,不屈,彷彿一匹未被馴服的狼。
母親最後還是決定資助他,資助人那欄則寫的是唐寧的名字。
斐勵笙會出來的
但沒這麼快
還需要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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