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年上,H) - 你的手出了很多汗 (2/2)

她的眉要淡一些,不化妝的時候看著有點微薄的困意,倒更乖巧惹人留意。唇瓣估計是剛才以牙齒咬過,泛著不正常的殷紅。
突然就感覺有點站不住了,庾佑之看了眼時間,走近她開口:“抬頭我看看。”
褚楚恍然抬頭,挽好頭髮的後腦被扶住,男人傾身壓下來,沒什麼徵兆地咬上她的下唇。
褚楚本能不滿地唔噥了一聲,被庾佑之順勢撬開了牙關,她順從張口任他舔吸撩撥,能感受到他的情動,但因為有克制的意味,反而讓人更想去對他做點什麼。
褚楚迷糊想著,揪住他的袖口:“要不要……”
庾佑之低低喘了一聲,半晌才道:“……不要。”
他抽身站好,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立即轉身出去了,像生怕她做什麼似的。褚楚心還跳得飛快,她恨恨瞪了屋門一眼。
狗男人,親完就走,真不要臉
演唱會座無虛席,承庾佑之的福,褚楚坐到了最靠近舞台的前排。許尉臨唱功優秀得一如往昔,直到結束褚楚仍有些意猶未盡,持續的尖叫讓她嗓子都有些干啞。
歌手退場后,觀眾在會場尾音旋律中陸續離開,褚楚沒那麼著急去擠人流,坐在座位上擺弄自己手裡的粉色應援棒。
她沉浸在方才的舞台活躍氣氛里,湊過來求庾佑之給她拍幾張照片。
庾佑之顯然沒什麼經驗,連續拍了幾遍才拍到她想要的效果。
他看著褚楚拿他手機用AirDrop傳照片,會場的聲音喧囂,為了讓褚楚聽到他說的話,他不得不貼近到她耳邊:“這有什麼區別?不都笑得傻乎乎的。”
褚楚因他突然的靠近縮了縮脖子,把空投成功的手機遞迴給他:“喏,手機。”
她起身同庾佑之一起離開,路上拉著他胳膊問他:“我都傳過來了,那……你手機里我的照片,要刪掉嗎?”
庾佑之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被燈光反射得近乎剔透的眸子中的小心試探。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但總覺得有點像泡水的橘皮。
庾佑之捋了一下褚楚腦後發簪的吊墜,道:“胡想什麼?當然不刪。”
說著,他拉過褚楚捏著應援棒的手,從外套兜里摸出手機,隨隨便便又拍了一張照片。
他們以前未有過正式的牽手,最多是庾佑之攬住她的肩,或是她勾住他的臂彎。明明是已經有過最親密行為的人,卻對這個初次確定關係的情侶會做的動作諱莫如深。
褚楚有些僵硬的由他牽著,他的掌心乾燥寬厚,能完整蓋住她的手背。在拍完照后,庾佑之極自然地抽掉她手裡的應援棒拿在自己手裡,那隻原本就拉著她的手順勢扣緊,指尖輕輕貼在她的手心。
察覺到她的僵硬,庾佑之竟難得也覺得有些不自在。他倒沒有褚楚那麼大的反應,只下意識以指腹碾了碾她的手心。
褚楚趔趄了一下,仰頭看向男人的臉。
指尖觸感柔軟,能感覺她緊張得手心都有點出汗了。庾佑之心裡隨之軟成一片,低聲逗她:“褚楚,冬至都過了,你的手還能熱得出汗?”
褚楚驀地抽回自己的手,有些氣急敗壞瞪著他:“我就熱嘛!”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停車場,不遠處就是庾佑之的車。褚楚瞅准了地方,氣呼呼又瞪了他一眼,朝著車的方向跑了過去。
庾佑之失笑,從善如流掏出車鑰匙解鎖,給褚楚遞上台階,看她順順利利如一隻炸了毛的貓鑽進副駕。
車內隔絕了外面的聲音,很是安靜,兩人相處的空間被驟然縮小,這讓褚楚下意識咽了咽唾沫。因為褚楚第二天還有課,庾佑之便開向蹊林灣那邊的公寓過夜,路上他沒放音樂,也沒說什麼話。
他的表情很安靜,因為這份安靜,讓褚楚再次有種小半年前,他來接自己過生日時候,自己看見他的那種感覺。
冷里的熱,平靜抑制暗涌的海面,和包住火焰的融冰。
車停在車庫,庾佑之傾身過來給她解安全帶,動作結束后卻並未退開,而是再次牽住了她微蜷著的手。
他方才開車,給自己那頭的窗戶留了條縫,冷風絲絲縷縷呼進來,一會兒的功夫,褚楚覺得鬆快,庾佑之的手卻變得有些涼了。
溫涼的、骨節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她掌心仍是熱的,貼上他指骨的時候,因為冷熱的溫差下意識顫了顫。
庾佑之低低笑了一聲,四指扣在她手背,拇指則抵在她手心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
見鬼的,褚楚有點腿軟。
她張了張口,半晌才道:“叔叔,……不上去嗎?”
已經喝過了水,可嗓子還有點啞,叫他的時候尾音拖著一點兒,像貓的尾巴在撓他的心尖。
庾佑之看著她的眼睛,輕聲道:“叫我名字。”
褚楚抿了抿唇,感覺到他手上的動作變大了些,不像在撫弄她的手,而像是在撫弄她的全身。她不自覺地夾了夾腿,小聲道:“……庾佑之,我們……我們上去吧。”
庾佑之呼吸沉了沉,看她的眼神更加炙熱。手指押過掌心的紋路,他倏然攥緊,女孩子纖細的手被攏進他的掌中,像濕熱的嘴唇。
他低聲道:“可我覺得在這裡很好,褚楚,你的手出了很多汗。”
這話是實事求是,可跟男人低啞的聲音一結合,聽在褚楚的耳朵里,就像是在說她這個人流了很多水。
直白的陳述,變成了直白的暗示。
庾佑之的手掌乾燥,冷意還未退盡,顯得她的手心愈發潮濕。褚楚看著他的眼睛,感覺自己也越來越濕。
她今日穿了裙子,裙擺下是褲襪,應該很方便脫掉……
褚楚驟然回神,臉滾燙得好像電磁爐上燒飯的不鏽鋼小盆。她到底在想什麼,居然這麼輕而易舉就被他勾引到,開始不自覺聯想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但這樣真得很……
他都不用說什麼,只靠眼神和動作,高領毛衣領口處半掩著的滾動的喉結,和靠過來的體溫和氣息,就已經像是準備好要把她吞吃入腹的標誌,故意讓她沉在這樣的氣氛里昏頭,然後主動上鉤。
他慣是最會守株待兔,因為他算準了,自己這隻兔子,總會忍不住投進他懷裡,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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