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夢境之神沒有讓他失望,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娜那件破舊的連衣裙。
優香曾經說過,最適合用第二種方法吞噬的時機就是食材將要做夢的時候。
那件連衣裙正蓋在安娜身上,蓋著她小小的,布滿淤痕的裸體。
她一定是在一次粗暴的蹂躪后直接疲憊的睡去,瘦削的大腿內側,還殘留著一塊黏乎乎的痰一樣的精液。
那雙寶石一樣的眼睛在薄薄的眼皮下快速的轉動著,她正要做夢,屬於夢境的能量,正在她的身邊凝結流淌。
人一晚上通常要做無數個夢,只有快要醒來的時候所做的夢才擁有最純粹和渾厚的能量。
而選擇第二種方法的話,不光要消耗一部分能量,還只能選擇對方的初夢作為目標,得到的部分最後七折八扣,大概只有食材本身全部能量的六成左右而已。
用四成左右的損失作為代價,奈賀並不覺得有什幺不妥。
向著那些能量盤旋而成的渦流飛去的時候,奈賀的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靜。
既沒有慾望,也沒有內疚。
儘管是初次進行這種方法,但這種操作對於他來說彷彿是本能一樣,只需要一個激活的契機,和熟練的積累而已。
好比草原猛獸的捕獵天性,它們天然的明白如何運用自己的牙齒和利爪,需要的,只是不斷地磨練。
夢境的能量在他的眼前不斷的變形,被他的意志所操控,飛散的迷霧無法掙扎和逃離,大部分流淌到他的身體周圍,剩餘的那些,則緩緩聚集在一起,成為了一個旋渦一樣的小小入口。
他摟住安娜輕盈的身體,抱著她一起飛了進去。
入口內部,是個和外面一樣的情景,他深深吸了口氣,把安娜放回到她原本躺著的破木床上。
然後,他揮了揮手,向著那個旋渦捏緊了拳頭。
漆黑的邊際傳來巨大的破裂聲,跟著,如同墨水在水中擴散,周圍的黑暗迅速的變淡,昏黃的燈光亮起,在安娜的身邊,各種物件一個接一個地出現,隨著整個房間的完善,破爛的小窗戶外,傳來了一道利劍一樣的陽光,和刺耳的警車鳴叫聲……個世界中看了很久。
因為知道對於現實,這隻不過是一瞬,所以他帶著好奇撥快自己觀看的速度,像屬於這個世界的神祗,虛無的盯著安娜的身影。
他想知道,這個小女孩的夢想,能給她一個什幺樣的世界。
安娜醒來的時候,那家地下妓院已經完全被警方控制。
在人權組織的介入下,無父無母的小女孩被送往一家福利機構,暫時由政府和慈善組織撫養。
她在哪裡住了半年左右,跟著被一對從美國來的中年夫婦收養。
她是那對夫婦收養的第三個孩子,其他兩個,也都和她有類似的經歷。
之後,她的人生溫暖而平和,養父母對她如同親生,兩個姐姐也溫柔體貼。
在關懷中成長的安娜,於17歲那年認識了一個有亞洲血統的男友,那個男友和奈賀有幾分相似。
經過漫長的愛情長跑,安娜在28歲那年嫁為人婦,和男友的一對兒女成為他們婚禮的花童。
奈賀沒有再看下去,他已經足夠明確的知道,安娜的夢想是什幺,這個基於她夢想的世界是什幺。
離開的時候,下方的畫面,是穿著婚紗的安娜背對人群,大笑著丟出花球的瞬間。
奈賀在心裡留下了一句祝福,從這個世界中離開。
醒來的時候,酒店裡的時鐘指向告訴他,才不過是凌晨而已。
可他已經沒了一點睡意。
即使撥快了那個世界的速度,跳躍性的觀察,也用了很久的功夫。
醒來后,感覺就像是過了好幾天一樣,整個人都清醒了過來。
他去浴室洗了把臉,倒了杯酒,坐在了酒店的窗台上,看著城市中那片貧民窟的方向。
這個世界的安娜應該還在睡覺,而且,永遠也不會再醒來。
估計幾天後,她的身體就會因為缺乏營養而進入實際上的死亡。
沒人會在意她的死,最多不過是收拾掩埋發臭的軀王時,皺著眉毛抱怨幾句。
再以後,屬於安娜的印記,就在這個世界永遠的消失。
這次,奈賀的心中土分平靜。
他知道,安娜在另一個世界里活得很好。
他微笑著,對著逐漸泛白的天空舉了舉酒杯,一口仰盡。
')--The CHM file was converted to Text by DEMO version of ChmDecompiler.Download ChmDecompiler now: (結尾英文忽略即可) 更*多`精;彩'小*說'盡|在'w'w'w.0'1'B'z.n'E't 第'一;版'主*小'說*站 (' 心情好轉的奈賀出手也變得更加慷慨大方。
午飯前的幾個小時,他們一行三人在巴黎著名的時裝街不知疲倦的進行了一次大採購。
奈賀只買了一套西裝,其餘的戰利品,都屬於那兩位興奮的臉眼睛都幾乎要發光的淑女。
“喂……這個,真的可以買下嗎?”指著靠津貼獎學金加上打工的收入也要存一個月才能買到上面一條腰帶的套裝,圭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標籤,忍不住捏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似乎在懷疑身處夢境而非現實之中。
“請把這個包起來。
”奈賀的答案是對著旁邊一臉羨慕的導購小姐,說出今天聽了無數次所以也學會了說法的蹩腳法語。
去找地方吃飯的時候,圭子的後備箱被各色各樣的衣服和皮包塞滿,為此連千斤頂都掏出來放在了後排座位下面。
如果說來之前光還是抱著為了鋪墊成名之路而不得不現身的想法,現在的她已經從頭到腳都恨不得塞進奈賀的懷裡。
女人有無數個大腦,征服負責購物的那個,最容易也最難。
但得到的,也一定會讓人非常滿意。
圭子看向他的眼神也有了明顯的變化,少了很多東方血統特有的含蓄,滿滿的都是屬於她身體里另一種血脈的大膽和熱情。
奈賀微笑著摸了摸下巴上新生的胡茬,他知道,今晚他想對這兩人做什幺都可以。
儘管如此,視線掃過後視鏡中光喜悅到發紅的臉頰時,他還是情不自禁的感到有些失望。
因為他也知道,另一張和這個相似的臉上,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浮現出這種表情的。
吃過午餐后,他們的行程總算和大多數遊客保持了一致。
一進入熟悉的旅遊線路,圭子的專業程度也迅速的體現了出來,也許這樣頭腦好的人做什幺都不會太差,奈賀毫不懷疑如果她願意就一定能做一個頂尖的導遊。
遊覽完巴黎夜景,回到酒店后,奈賀更換了房間安排,早就做好了準備的光摸了摸泛紅的臉頰,摟著圭子耳語了幾句,把換洗的衣服拿到了奈賀的房間。
至於那些豐碩的購物戰利品,她們兩個早就仔仔細細的分開。
女人在這種事上,總是會比平常更加積極一些。
光先進了浴室,她的理由很充分,“我要趁您洗澡的時候做面膜,我可不想讓社長您看到我那副嚇人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