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時瞥了眼宋施語一下子變得慘白的臉,側頭看向一邊的助理,語氣幽幽的問,“齊言,法務部最近是不是很閑,正好,來活了?”
眾人聽到這話,都紛紛朝著婦人投去看好戲的眼神,傅氏的法務部素來有地表最強法務部之稱,再加上有霍延行在,更是坐穩了這個稱號。
齊助理憋著笑看了眼那婦人,順勢說道,“是的,前段時間剛結束了一個糾紛案,現在正閑著呢。”
那婦人雖然沒有太多的文化,但聽他們這麼說還是有些心慌的,但一想到自己這是家事,也就稍微來了點底氣,“這是我們家的事,關法律什麼事?法律也管不了我家裡的事!”
傅寒時淡淡地把手收回,目光Y冷地看著那不知所謂的婦人,“齊言,你呆會問問,暴力g涉婚姻自由、借婚姻索取財物、勒索敲詐兩百萬能判幾年?”
“好的,傅總。”齊助理配合地頷首,又補充道,“前面兩項不大清楚,但兩百萬已經屬於數額特別巨大的情況,一般情況下會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以及處以罰款。”
“這樣啊……”傅寒時挑了眉梢,看著顯然有些被嚇壞了的婦人,冷笑了聲,“去叫安保人員過來,把人轟出去,回頭敲打好了,以後不準再讓她靠近傅氏。”
“好的。傅總。”齊助理一口應下,還沒等他去叫,安保人員就聽到吩咐走了過來。
那婦人瞧見這架勢,哪裡丟得起這個人,鬆開宋施語的手,恨恨地丟下一句晦氣,轉過身就走了。
宋施語看著自己那離開的媽媽,鬆了口氣,正想跟傅寒時道謝,就見他邁開長腿朝著不遠處站在太陽底下的女孩走了過去。
看清那女孩的臉時,她甚至都有些恍了神,說不出的神似,但那女孩顯然要比她更為的精緻好看。
嬌美得跟朵溫室里的花兒似的,膚白貌美,好看得不成樣子,許是生長壞境的區別,她跟她比,就像是沙礫和月亮,大概是她永遠都無法企及的。
黎阮被太陽曬得額頭上都冒了汗,瓷白的小臉曬出不正常的紅暈,看得傅寒時眉頭都擰了起來。
他用那隻乾淨的手拽過了她的手腕,拉著她就走進了公司大樓,乘坐電梯上樓回了辦公室。
傅寒時把她帶進了洗手間里,反覆地沖了幾遍手,才拿過架子上的毛巾,用水打濕了,認命地低頭給她擦臉。
“出息,被嚇到了?傻站在太陽底下,外面近四十度,不知道曬?這麼大太陽,三歲小孩都知道往家裡跑。”
黎阮吸了吸鼻子,臉蹭著涼涼的濕毛巾,才漸漸有些舒坦過來。
她抓住了男人在她臉上亂擦的毛巾,小聲嘟囔著,“我才沒有被嚇到。”
傅寒時冷峻的臉上掠過一絲笑意,把毛巾拿開,又重新過了遍水,捏著她的小下巴,給她擦依舊透著粉的臉頰,語氣也不自覺地軟了不少。
“嗯,沒被嚇到,沒被嚇到傻站著給太陽曬,真曬傻了,我可不管你。”
黎阮氣呼呼地瞪他一眼,想到方才在樓下發生的鬧劇,她心裡難免的有些不安。
她忍不住抬眼朝著他看去,有些試探地問他,“哥哥,你有沒有覺得我跟剛才樓下那個女孩子長得很像?”
傅寒時給她把臉擦乾淨,隨意地把毛巾放到一旁,攬過她的細腰,托著她的T兒把她抱起放到了洗手台上,微微俯身平視著對上她那水潤的杏眼。
“不覺得,沒有你好看。”
“我說認真的。”黎阮鼓了嘴巴,顯然不滿意他的回答。
要說,在她預見的那個夢裡,宋施語才是那個被他們如珠似寶疼寵著的女主。
傅寒時抬手在她嘟起的小嘴上颳了一下,有些好笑地問,“怎麼?說你們像,你下一句是不是得問,你倆是不是失散多年的親姐妹?”
要說像,那是有幾分神似的,特別是眉眼,但細看又不全然。
相較之下,他的小姑娘要比宋施語更為的精緻嬌美,一樣的杏眼,黎阮的澄澈又清亮,鼻子也是黎阮的更小巧精緻,就連唇形也是黎阮的好,是極好看的花瓣唇。
黎阮聽著他的打趣,不高興地撇嘴,“別亂說,我媽媽就生了我一個!”
“嗯。”傅寒時伸手揉了揉她的頭,語氣帶著幾分寵溺與認真,“我剛才說的也是認真的,她沒你好看。”
聞言,黎阮臉上一熱,哼唧著躲著他的視線把臉轉開了些。
傅寒時抱著她出去,她懶懶地趴在他的肩頭,呼吸著他身上清淡好聞的氣息,有些擔心地問他,“哥哥,剛才樓下的事,你真的會起訴那個姐姐的媽嗎?”
宋施語那番話是真的有些顛覆了她的三觀,怎麼現在還會有這樣的母親,居然重男輕女到了這種程度。
明明該是女兒更有出息,他們做父母的就只在乎自己的兒子,吸女兒身上的血去養兒子。
這種觀念真是讓人覺得可悲極了。
在女兒身上撈不到錢,居然還要女兒嫁給四十幾歲的傻子,只是為了三十萬彩禮,她知不知道,這樣做完全是把自己女兒往死路上比啊!
傅寒時不以為意,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薄唇貼著她的臉頰親了親,“你想我幫?”
“嗯。”黎阮點頭,“這樣的父母真不配當人!哥哥,你幫幫她,你剛才都幫了,我怕她媽又私底下找她麻煩。”
看著她一臉義憤填膺的模樣,傅寒時原本想答應下來的話到了嘴邊打了個轉,“求人不知道給點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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