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軟(NP) - 求人不知道給點甜頭? ωρò18.∁òm (1/2)

碰到宋施語是在傅氏的樓下,黎阮接了傅寒時的電話,中午過來找他吃飯。
公寓離傅氏不遠,黎阮是走著過來的。
過了馬路,遠遠的就瞧見了在門口爭執的兩人,一個中年婦女氣焰囂張地拽著年輕女孩的手臂,嘴裡不斷地叫罵著。
“賠錢玩意,死丫頭片子,早知道你一出生就該把你摔死!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供你吃供你住供你上了大學,現在又進了這麼好的大公司里,問你拿點錢給弟弟買房,都不肯,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哎呦,叫你們同事評評理,有你這樣做人的?”
一樓大廳的門口,也聚了不少的公司員工,似是被這邊的動靜吸引過來的。
那婦女的聲音尖銳又響亮,哪怕黎阮隔得遠了都還能聽到她尖酸刻薄的話。
一字一句的,如有實質地打在那女孩身上,羞恥得她都有些無地自容地垂著腦袋。
見她不說話,那婦女更加地變本加厲,拽起女孩的頭髮,嘴裡罵罵咧咧地問她要錢。
倒是因為抓頭髮的舉動,女孩那張臉被迫地抬了起來,黎阮瞥見那張跟自己至少有七分像的臉,心頭猛跳了一下。
她沒記錯的話,那個女孩儼然就是她夢裡,在她死後替代了她的女生。
大抵是現在故事走向的改變,原本應該是在她死後出現的女主,提前出現了。
看著女孩那張跟自己像極了的臉,黎阮還是不免的有些后怕,害怕自己到頭來的結局,依舊會順著夢裡的走向,以死亡告終。
傅寒時下來的時候,越過人群一眼就瞧見了在外面傻站著的黎阮,最近連續的高溫,外面的氣溫直比四十度。
毒辣的太陽下,小姑娘原本白皙的臉蛋都被曬紅了。
他側頭對著身側的助理吩咐了幾句,叫他去處理門口的事,而後邁著長腿就朝著外面走去。
堵在門口的員工注意到傅寒時,連連讓開了路,恭恭敬敬地跟他打了招呼。
原本叫罵著的中年婦人,聽到這邊的動靜,眼睛一轉,明白過來傅寒時的身份,立馬過來叫傅寒時過來給她評理。
宋施語見她媽的舉動,眼中閃過驚懼,想上前拽住她媽,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婦人怕傅寒時走開,一把抓住了傅寒時的手臂,哭哭啼啼地跟他哭訴,她養大這個女兒不容易,結果養了個白眼狼。
傅寒時垂眸看了眼婦人抓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臉上的表情瞬間冷了下來,他素來有很大的潔癖,婦人黏膩冒汗的手蹭在他的手臂上,讓他好一陣噁心。
“鬆手!”
婦人被他言語間散出的寒意嚇得一怔,隨即鬆了手,故作可憐地摸了摸眼淚,繼續不遺餘力地在女兒老闆面前給女兒潑髒水。
連著助理過來說幫忙解決都不頂用,婦人y是要死賴在傅寒時面前不走。
宋施語看著自己母親這般丟人的模樣,覺得無地自容的同時又覺得心涼,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冒。
再也忍受不住地指控起她母親這些年的所作所為,語氣悲愴又絕望,像是要把這些年來受到的委屈完完全全地攤開在陽光下。
“媽,你現在是真的想比死我嗎?我大學高中的學費生活費你們真的有出過分毫嗎?從小你們對我就是非打即罵的,初中沒讀完就想叫我輟學進廠打工,學費都是靠我自己一點一點攢的,要不是校長阿姨可憐我,幾次跟你們求情,你們才讓我繼續上的學。
現在我有能力自己掙錢了,你們就跟吸血鬼似的,是要把我的血吸g嗎?媽,我一個月八千工資,我給你轉五千,我只留了三千,你還嫌少,還要問我討那三千塊錢,我一個剛畢業轉正的小員工,在這個大城市裡難道吃住都不用錢嗎?你現在還要來我公司鬧,來我老闆面前鬧,是不是要把我工作高丟,你們才會覺得開心?
我從來都不奢求你能對我跟弟弟一視同仁,我只想你稍微也為我想一想可以嗎?憑什麼,他上大專每個月都拿五千塊錢生活費,我,我上的重本,你們分文不給,甚至還問我討要我的獎學金,給弟弟買遊戲裝備,憑什麼?就因為他是兒子而我是女兒嗎?媽,你別忘了,你也是女人!”
這一番聲聲泣血的話,讓周圍看熱鬧的同事都不免一陣唏噓,誰也沒料到隱情會是這般,一時間看那婦人的眼神里都多了幾分鄙夷。
那婦人一見情況不對,立馬回頭狠狠地甩了宋施語一耳光,睚眥欲裂地瞪著她,破口罵道,“宋施語,你怎麼配跟你弟弟比?你這下賤玩意,不給錢也成,給我回家,家裡給你安排了一門婚事!老李家可說了,彩禮三十萬。便宜你了!”
宋施語捂著臉,抬頭怨恨地看著她的這個媽,突然笑了,“要嫁你去嫁吧!那個四十幾歲的傻子,你是真捨得把你女兒往火坑裡推。”
“死丫頭,我是你媽!我有權決定你的婚姻!給我回去嫁人!不管你願不願意,錢我已經收了,要我拿出來是不可能的!”婦人說著,一把拽起宋施語的手腕,用蠻力拖拽著她就要走。
嘴邊還振振有詞的說,這是為了她好,她到時候給那個傻子生個兒子,整個老李家就都是她的了。
宋施語哪裡肯跟她走,只是那婦人長期g農活,力氣本就要比宋施語這樣的年輕小姑娘要來得大,一拖二拽地就要把人拉走了。
只是只挪了幾步,宋施語的手臂就被一隻大手握住了,男人的力氣大得很,那婦人見沒拉動罵罵咧咧的回頭。
看到陰沉著臉拽著自己女兒胳膊的傅寒時,她心裡也被他看得發了怵,但依舊是梗著脖子,一臉無知無畏的說這是她的家事。
宋施語眼睛都紅了,一張好看的臉蛋滿是凄楚,可憐巴巴地望著傅寒時,“傅總。”
傅寒時沒理會,只是目光森冷地看著那婦人,語氣也透著冷意,“放開她。”
婦人被他身上的氣勢壓得氣焰有些低了一頭,但依舊不肯放手,只是眼睛在傅寒時身上掃了一圈,突然笑著說道,“你這是看上我們家小語了?看你也不差錢,這樣的話,你出兩百萬,兩百萬我們家小語就歸你了,怎麼樣?你只要給我兩百萬,我馬上消失在你面前。”
那樣子似乎絲毫沒把自己女兒當人,好似是能隨意吮啟的貨物,看得周圍的同事都有些憤憤不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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