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勾了勾唇角,一把呼嚕上寧遠的頭髮,想了想又乾脆一拽他胳膊,把他整個人拽到自己身上。
寧遠:“……”
剛誇完你你就耍流氓!
沈烈看著寧遠紅紅的耳朵,忍不住把他抱在身上抱得更緊,在他耳邊輕聲道:“喜歡我嗎?”
耳邊是沈烈呼出的灼熱氣息,還有他低沉又磁性的聲音,寧遠彆扭的很想回一句喜歡個屁啊,卻還是屈服的道:“……喜歡……”
因為實在是太!帥!了!
感覺真的有兩米八!
沈烈的笑容越來越明顯,勾著寧遠下巴讓他看著自己:“我不上庭的時候你喜歡嗎?”
寧遠臉通紅,伸手糊他一臉:“……不要把喜歡不喜歡掛在嘴邊你要不要臉啊!”
沈烈失笑的感受著臉上寧遠的手,惡意的撓後者的腰窩。
效果立竿見影。
寧遠忍不住痒痒的笑,想起來又掙不開,最後在沈烈身上蜷成一團淚眼迷濛:“哈哈哈哈別撓了我錯了哈哈哈哈喜歡喜歡最喜歡了別撓了!”
納粹!
法西斯!
用逼迫的手段得來的愛是沒有生命的!
哼!
沈烈玩夠了終於放開了,看著寧遠笑的滿腮的眼淚,輕輕給他擦掉,嘴裡還諷刺道:“就你這點戰鬥力?”
寧遠:“……QAQ。”
玩鬧歸玩鬧,沈烈說到了正事就沒再對寧遠動手動腳,只是正經的抱著他道:“這個案子目前看起來局勢對我們是有利的,喬安娜沒有佩琪遇害的時間段的不在場證明,相反還有證人作證她們之間爆發了衝突以及看到了她拖著佩琪屍體的情形;有物證,那個戒指上的編碼就是她的,陪審團也不傻;再加上佩琪死亡時候的圖片太過驚心,我們這邊勝算很大。”
寧遠點了點頭,想了想又問道:“你之前說喬安娜被送到寄養機構是因為她父母不想要她了,是……”
“我猜的,”沈烈坦然道,“你就看她那麼小就開始虐待小動物,我就覺得她父母不會一無所知。”
寧遠摸了摸下巴:“也是,一般反社會和變態殺手從小時候就會顯露苗頭,比如在不該尿床的年級尿床,虐待小動物和縱火。喬安娜有沒有不合年齡的尿床和縱火我不知道,但是就虐待動物這一點來看,是缺乏移情的表現。她是為了體驗那種剝奪別的生命的快感,那種控制欲。可以說,這是殺人的前戲。正常人會將自己映照到小動物身上,從而對它們產生喜歡和憐愛。”
寧遠一說起自己領域的事情就會很正經也很嚴肅,與他平時迥然不同,但沈烈卻覺得這樣的反差莫名的也很吸引他。
“但是一旦當人失去這種移情,就不能感同身受,就會把小動物與自己完全的割裂開來,甚至是把其他人都同自己割裂開來,”寧遠還在一本正經滔滔不絕,“這就是像喬安娜這種反社會的思維:這個世界可以分為兩種生物,我,和其他所有。所以其實在她內心裡,一隻蟲子和她父母,沒有什麼區別。”
“嗯,”沈烈摸著寧遠柔軟的頭髮,“你找到喬安娜虐待小動物這個突破口很好。”
寧遠唰的抬頭看他,眼睛很大:“真的嗎?”
沈烈被他逗笑,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像逗小貓一樣:“真的,你猜陪審團里有多少人家裡養了小貓小狗?”
像我一樣。
加里走到了陪審團面前,開始他的結案陳詞:“尊敬的陪審員,請看看坐在被告席的我的當事人,她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學生,在學校是學生會的主席,與同學很親密,學習成績全A,家境很優渥,家庭很幸福。喬安娜完全是一個完美的典型。這樣的人為什麼要去殺害自己的好朋友?難道你們不覺得疑惑嗎?”他走到了陪審席前面開始論述,“哪怕由於家庭原因和佩琪的男朋友訂婚了,她也怕傷害到佩琪不敢告訴她,這樣的喬安娜難道不是你們所想要的那種女兒嗎?為什麼要把這樣的罪名橫加在她身上?而控方唯一的目擊證人,還是有爭議的證人,品格誠實度都有待商榷。所以我在這裡請求你們,不要判處喬安娜有罪。”
凱西坐在觀審席,聽了加里的話嘴角一撇,小聲跟迪諾道:“這三觀我也是大寫的服氣。”
迪諾也小聲的回應:“三觀不說,起碼很有煽動力。”
眼看他說完,沈烈站了起來,面朝陪審團:“辯護律師有一點說的很對,喬安娜的確是學習成績很好,與同學也很親密,但這些,都是她表面的功夫。沒有誰是完美的,被告也是一樣。”
他指了指喬安娜,“被告和自己好朋友的男友訂婚,卻做出一副自己是無辜的姿態,請陪審員們想一想,如果她真的愧疚,她真的無辜,她為什麼還要和盧克在佩琪家門口車震?被告說自己當天沒見過佩琪,那為什麼證人目擊了她拖著佩琪的屍體還找到了她的戒指?被告從小就虐待小動物,在她心裡,”沈烈對幾個陪審員示意,“你,你,你,包括我,都和一隻螻蟻沒有區別。這樣連自己好朋友都能如此,何況別人?所以我在這,誠摯的希望各位陪審團,能判處被告有罪,還被害者一個公道。”
寧遠站在他旁邊,清楚的看見了很多陪審員都變了臉色。
多諾萬法官見控辯雙方結案陳詞都做完了,就敲了敲鎚子,讓陪審團先回去討論,等待下次開庭時間。
沈烈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偏頭看見了被法警帶走了的喬安娜,微微皺了皺眉。
寧遠蹲在他旁邊:“你在想啥?”
沈烈收回來目光:“我在想佩琪的胎兒和胸部都哪裡去了。”
第52章 這是看完想弄死作者的一章
沈烈走過監獄的安檢室,把手機和包都放在了機器的傳送帶上,自己走過去讓安檢的獄警給他掃描全身,寧遠還是晃晃悠悠的跟在他後面。
在獄警檢查完之後,沈烈跟著他走,寧遠跟著沈烈走,一邊走還一邊感嘆:“這女子監獄和男子監獄就是不一樣啊。”
沈烈看獄警走的和他有段距離,小聲道:“有什麼不一樣的?”
寧遠倒是不顧及音量,答:“你不覺得女子監獄安靜很多嗎?男子監獄那幫犯人吱哇亂叫聽得我耳朵都疼。”
沈烈:“……”
你說的是人還是猴子?
“不過話說回來,”寧遠捅了捅沈烈,“你確定喬安娜會把真相告訴你嗎?那張嘴那麼嚴實?”
沈烈耐心的給他講:“現在庭也開了,結案陳詞也做了,她哪怕承認了我也沒辦法把她這個當做證據了,對她來說沒什麼區別。”
寧遠摸了摸下巴:“也是,人都是傾向於發泄性的,刺激刺激她,她估計能都說了,畢竟自己心裡藏著容易憋出病啊。”
沈烈呼嚕了一下他的腦袋:“她現在已經有病了。”
這時候獄警對著對講機說道:“D區67號,申請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