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Project 當孤翼之鷺墜落之日 - 第3節

「抱歉,純狐女士,我沒有和敵人合作的道理。
」似乎是得到了純狐意料之中的答案,看著純狐平靜如水的目光,探女的心裡有些許發毛。
「……我欣賞你的勇敢,佐具賣,還有你的能力,以及你不同於其餘無情的月之民那般的個性,我想我們現在可以暫時拋開我們身上的立場,僅僅作為兩位女性的立場而進行對話,我會說服你的。
」看著探女迷惑的眼神,純狐頓了頓:「稀神佐具賣,你想知道我是如何從一位普通的母親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嗎?你想知道我的過往嗎?」由衷的,探女第一次從眼前的這位填滿仇恨的神靈的神情中感受到了一絲悲涼。
那是稀神探女與任何人任何一次的相見都要不同的模樣,低垂的眼瞼,肅默的神情,長達數千年的歲月沒有在眼前這位神靈的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迹,卻將她的靈魂吹的艱澀難耐,啊啊——那副模樣,無論是誰見到都會不禁想要把她抱進自己的懷裡吧? 然而,稀神探女剛剛升起的一絲同情,又被她一瞬間掐滅了。
她很清楚純狐的能力恐怖之處,在紺珠事件中,純狐僅純化了一些妖精的生命力,就讓整個月之都陷入了瓮中捉鱉的境地。
稀神探女毫不懷疑純狐有能力把她心中的生出的任何一絲同情純化,進而把她的心靈完全控制。
但是她沒有選擇的餘地。
稀神探女點了點頭。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洗耳恭——」然後,實質化的狂氣,爬上了稀神探女的四肢。
地~址~發~布~頁~:W·W·W、2·u·2·u·2·u、C·0·M那股熟悉而讓每個月之民都膽寒的氣息,讓稀神探女也為之震顫,她不由慌張的想要擺脫這由狂氣編製而成的繩索,卻仍然身不由己的被吊了起來。
「純狐女士!這是……」「啊…抱歉,如果是想要說服你,就必須要這樣做呢。
在你情緒波動最為強烈的時候才是我最有勝算的時候,就請忍耐一下吧。
」一邊說著,純狐溫柔的褪下了稀神探女的靴子,她用仍然平靜的目光看著稀神探女那清瘦而略顯蒼白的足心,手上慢慢的凝聚起了一層東西。
——作為曾被八意永琳親自指導過的學生,稀神探女當然很清楚這是什麼,在罪人蓬萊山輝夜被放逐到地面時,永琳的身上也湧現過相同的氣息——這是思念的味道,而純狐手上的,恐怕還是思念經過反覆純化后的產物。
突如其來的,她對站在自己身前的純狐,對未來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恐懼:僅僅一個地上人短暫的一生的時間內就可以讓一位母親變質為這樣的純粹的神靈,那她所要看到的……「稍等稍等稍等啊純狐女士,我們是不是有一些什麼誤會——」並沒有理會探女的求饒,純狐慢條斯理的將指尖觸上了探女的足底。
白鷺做了一個深紅色的夢。
該怎麼形容呢? 就像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把飄入其中的雪花蒸發——「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純…純狐哈哈哈哈快點啊…哈哈哈嘻嘻放開我啊哈哈哈哈哈……不要啊哈哈哈」稀神探女無力的狂笑著,看著一幕悲劇就此上演。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漂亮的母親,她擁有一個兒子,一個愛她的作為王的老公,總而言之,她是一個擁有完美家庭的女人。
孩子的腿上有塊黑色的胎記,這讓孩子被視為不祥的象徵而失去了玩伴,於是母親就放下了手中的針線,每天都把自己的時光傾注到自己唯一的兒子上,而父親呢,則是更加努力的統治著部落,以此養活一家人。
她們就這樣質樸而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
然後,不同部落間的戰爭爆發了。
純狐看著被橫著吊在空中不斷扭動著的稀神探女,平靜的用手指在探女柔軟的足緣上輕輕的滑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純狐!純狐…哈哈哈哈!……不要撓了嗚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火把,很多的刀,紅色,那是可憐的僕人脖子被割開時的噴涌的鮮血「別怕,伯封,快點躲起來!」丈夫擋在門外,妻子擋在柜子前,而幼小的孩童看到的,是捂著胸口緩緩倒下的父親死在了外邊。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殺我的孩子,他是無辜的,放過他,我做什麼都可以!」以及跪在地上懇求著殺害自己父親的為首男子的母親。
「好,那你以後就是我羿的妻子了。
」持著神弓的男子壓抑的笑了笑,卻怎樣也抑制不住雙眼中噴薄而出的得意。
修長的手指一路上攀,或許是在試探著稀神探女的弱點,純狐並未把目標停留在一個地方,而是一點一點的上下撥動,試著尋找出稀神探女除了腳心以外的別的弱點。
「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要!嘻嘻哈哈哈哈不要再給我看了……哈哈哈不要再撓了嘻嘻嘻啊哈哈哈哈哈」稀神探女無助的擺動著頭,銀白色的秀髮被她的汗液打濕,一縷一縷的粘在臉上,讓原本略有些嚴肅的她變得意外的色氣,但稀神探女已經無暇關注這點了,她只想要逃,從純狐的手指與記憶之中逃離出去。
母親啊,選擇了屈服,換取了母子二人相依為命活下去的權力。
活著的人埋葬了死去的人,選擇繼續行走下去。
「嗯,媽媽會一直保護你的。
」「伯封也要快快長大,成為保護媽媽的男子漢哦?」生活就這樣慢慢的流淌著,像是一條平靜的大河。
直到有人往裡面投入了一顆石子。
不知何時開始,母親開始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
「那個伯封貪婪成性,暴虐成癮,連山間的野豬都比不過呢!」「是啊,真是可憐那位純狐啊,生下了這樣的妖怪孩子,是我啊,我早就把那個怪物扔進大□里去了」她感到害怕了,不是對自己的孩子,而是對外面的那些無謂的言語。
伯封一直是好孩子,在部落里也從未惹出任何的事情。
作為母親,這些她都有目共睹。
但她什麼都做不了,她所能做的,僅僅是抱緊她的孩子,努力的生活下去罷了。
啊啊,那雙手所擁抱的愛意,即便僅存最後一絲溫暖,也將其一絲不留劫毀殆盡吧……狂笑著的稀神探女,突然感受到了一絲悲傷。
那是一種,身上的血肉即將剝離而出的傷感,在她割捨一翼化作純凈的天探女登上那無稷的瘋狂大地時,她也有著這種感觸。
純狐沒有再進攻稀神探女的腳掌,而是專註的把手指進攻的位置擺在她敏感的腳心,稀神探女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去反抗,去搖晃她的腳掌以躲避純狐的手指了,大量的體力流失讓她的腳掌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在純狐紫紅色的靈氣的照耀下顯得尤為色情。
「嘻嘻…咳…別…別再撓了哈哈哈哈哈……拜託了…不想再看了啊哈哈哈…不要讓我想起…不要讓我憐憫哈哈哈不要影響我的心啊哈哈哈哈哈…純狐啊哈哈哈……求…求求你哈哈哈不要再撓了啊哈哈哈哈……」然而,純粹的神靈,僅是不斷地滑動她的手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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