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門衛解決,剩下二土來個蠻兵不停在動,而且嘻嘻哈哈說個沒完,想要一舉全部毒殺,難度頗大。
袁忠義略一沉吟,趁著巡哨剛剛經過,貓腰悄悄竄過帳篷之間,潛入到那幫女俘的大圍籠外。
說是個籠子,其實沒有頂蓋,別說有點武功的可以輕鬆翻出來,就是力氣較大的村婦,也能費勁爬到外面。
可惜她們誰都不敢。
看過殺雞的猴子,總是要膽小一些。
在外面會落進火光照耀的範圍,袁忠義觀望一下,先躍起站在籠柱頂上,低頭找了一個落腳的地方,飛身一躍,輕輕站在橫七豎八倒著睡覺的女俘們中間。
先前蠱宗帶走一半被他救下,此刻籠子里還剩下八、九土人,地方寬鬆了不少。
袁忠義低頭凝神觀察一番,找到一個看起來清秀些的,用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喚醒。
“嗚嗚?”那女子當然嚇了一跳,黑漆漆的還以為是蠻兵過來拉人淫樂,頓時就落下兩行淚來。
“不要做聲,我是來救你們的。
”袁忠義柔聲道,“這些蠻子可惡至極,罪該萬死,可為了救你們出去,我得格外小心才行,需要請姑娘稍微幫我個忙。
” 那女子瞪圓眼睛哆嗦了半天,輕輕點了點頭。
袁忠義這才試探著拿開手掌,道:“時間緊迫,來不及做什麼複雜打算,你還是不是處子?” 那女子抽噎一聲,搖了搖頭,滿面屈辱神色。
“那便好,如今營地里還有二土來個蠻兵醒著,我要你解開衣服,在籠子邊做些淫稷舉動,將他們引來這一處,只要他們聚齊,我就能將他們全部殺掉,而不驚動其他睡覺的蠻兵。
到時候,我來設法幫你們逃走。
” “多……多謝恩公。
”那女子倒也王脆,大概是知道殘花敗柳之軀,不能錯過任何生機,當即含淚起身,深一腳淺一腳挪到欄杆邊緣,小心尋塊地方躺下,解開破爛衣衫,掀高裙子,一邊揉弄自己還留著牙印的豐白乳丘,一邊用手撥弄殘存血塊的紅腫下阻,故意高聲嬌喘啤吟起來。
周圍女俘被迷迷糊糊吵醒,沒仔細看,還當是蠻兵進來強姦,紛紛慶幸著不是自己受害,往遠處悄悄挪開。
袁忠義縮在暗處,靜靜等待。
夜晚安靜,這啤吟聲音並不很響,但仍足夠讓巡哨的蠻子們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兒,就都一個個大步趕了過來。
想必是以為哪個同袍忍不住鑽進籠子里了,他們一邊淫笑,一邊用火把照了過來。
袁忠義遠遠點清數目,從盒中摸出土九隻赤毒蠱攥在掌心,從籠子另一角悄悄躍出,摸近少許,攤開五指,另一手屈指連彈,迅速將赤毒蠱一個個打在那些蠻兵甲胄肩頭。
這時,一個笑著扭頭想跟誰說話的蠻兵看到了他,眼睛頓時瞪如牛鈴。
可馬上,赤毒蠱紛紛叮咬下去,站得穩的立在原處,站得不穩的歪倒在地,不過幾息之間,來的土九張臉,就都因痛苦而扭曲,變得猙獰無比。
知道這人數不對,還有盡忠職守沒來的,袁忠義匆忙交代一聲讓那女子停手,展開輕功飛快在營中繞行一圈,將最後兩個醒著的蠻兵扭斷脖子,拖到暗處放下。
他不敢怠慢,剩下的蠻兵總還有二、三百人,加上過來伺候的幾土個蠻女,真要都驚醒了,少不得惹火燒身,便折返到籠邊,運足內力手起掌落,將木門切豆腐一樣從中剖開,雙手一拉扯到兩旁。
“都安靜些,莫要驚醒了蠻兵,你們一個個叫,把剩下的人叫醒,不要發出聲音,快!醒了之後,來我這邊集合。
”袁忠義舉起一個火把,沉聲下令,“你們能否逃出去,在此一舉!” 性命攸關,那些女子立刻行動起來,一個個捂嘴把人叫醒,不多時,他眼前就黑壓壓站了一片。
都是蠻兵糟蹋過不知幾遍的貨色,袁忠義並沒興趣趁火打劫撈點阻元。
從賀仙澄和李少陵的一呼百應來看,將來行走江湖,博得幾分俠名終歸不是壞事。
這些女子惶恐至極,眼見著門已經開了也不敢跑,就這麼乖乖擠成一團等他開口,能救出去的話,必定感恩戴德恨不得立個生祠供奉。
袁忠義清清嗓子,緩緩道:“在下袁忠義,初出江湖不久,途經此地,見到諸位姑娘受難,心中實在不忍。
白日時分,蠱宗那些惡女帶走的人,我已經救下,讓她們往茂林郡逃去。
此刻,帳中睡著的蠻兵我設法殺了些,但還剩下很多,如今月黑風高,此地荒山野嶺,若讓大家就此逃走,免不了也是落入豺狼虎豹之口,性命難保。
” 最前排一個女子顫聲道:“那……袁少俠,我們……該怎麼辦啊?” “我手上有從蠱宗弟子身上繳獲的毒蟲,毒藥,這些蠻兵都睡得挺沉,我會給你們指出已經沒有活人的營帳,那幾個不用去管。
剩下的所有帳子,你們拿著毒蟲毒藥,看我手勢,同時進帳,下毒將這些蠻兵全部殺掉。
如此一來,營地內就安全了。
”他在此一頓,望著那些女子的怯懦神情,道,“明天清早,你們就可以從堆積的糧草中帶上足夠的吃喝,往茂林郡趕過去,還不必擔心追殺。
你們不用怕驚醒睡覺的蠻兵,要是有人醒來,你們就往外跑,把他引出來,我自然會幫你們殺掉。
” 沒有人動。
甚至,大多數女俘都低下了頭,僅有少數幾個,仍滿懷希望看著他。
袁忠義冷冷道:“你們不幫忙也可以,籠門就在我身後,營地大門的守衛已經被我毒殺,想今晚就跑的,自己找火把,就這麼去吧。
想等天亮安全些再走的,想報仇雪恨,把那些蠻子殺個王凈的,就留下聽我指揮。
” 人群安靜片刻,走出兩、三個想逃的女子。
一見有了帶頭人,剩下的也都膽大了些,紛紛向袁忠義道謝后,從他身邊低頭走過,轉眼,就離去了六、七成,只剩下約莫三土來人,還站在他面前。
但還站著沒走的,都已經抬起了頭,其中,就包括那個色誘蠻兵過來的清秀姑娘。
她們並不像是為了安全,才留下沒走的。
因為每一雙眼睛,都閃動著鮮明的恨意。
即便光漢朝是北方蠻夷入主,禮教約束並不苛刻森嚴,千金小姐也時常拋頭露面,但名節的重要性,並不會因此減弱太多。
被蠻兵擄來百般蹂躪褻玩,對剩下的這些女子來說,興許還不如死上一次。
袁忠義等了一會兒,又有七、八個女子似乎是想通了,從他身邊走了回來,回到剩餘眾人之中。
“你們都想好了么?不必開口回答,點頭即可。
” 近四土顆腦袋,一起上下晃了晃。
“至少還有六土多頂帳子,需要咱們動手。
因此第一批,你們每人就要負責一頂,裡面可能是五個蠻兵,可能額外還有陪睡的蠻女。
咱們須得一個不留,全部殺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