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 - 第285節

袁忠義早已是個無情之人,那麼,對失去新鮮感的女人,他自然也少了幾分性致。
唯有一些特殊之處,才能叫他打心底感到興奮。
但能令他發自內心興奮的,往往又是他披上人皮行走世間時不能任意妄為的禁忌。
他在人生最壓抑的谷底所品嘗到的甜美,如跗骨之疽,再也難以擺脫。
所以,他最喜歡殘忍地凝望女子落入深淵時的絕望,看著魂魄先於肉體死亡,愉悅到渾身發抖。
而另一個略遜一籌的隱秘快樂,他早些時候曾以為自己無緣再品嘗到。
那就是對倫常的悖逆,對親緣的侮辱。
可由他而延展出去的血親,已一個不剩。
弒父淫母,辱姐姦殺,那種因為迫不得已就能揭開心底最污稷慾望蓋子的美妙享受,並沒有什麼重複的餘地。
爹娘只有一對,姐姐只那三個,沒了,就是沒了。
他再想嘗到那股痛苦鑽心蝕骨同時又快感洶湧如潮的絕頂喜悅,最快恐怕也要土五、六年後,還得鹿靈寶的肚子爭氣,一舉得女才有希望。
他只能退而求其次。
讓禁忌的倫常被打破,不是只有一種方式。
林紅嬌和張紅菱的母女同床原本分量並不太夠,在袁忠義看來,不過是聊勝於無的解悶,偶爾惦記一下,起起淫念也就罷了。
但加入繼女霍文鶯,王女兒賀仙澄后,起碼陣勢上,已經叫他有了點蠢蠢欲動的渴望。
他早早準備好了迷心蠱,晚飯時交給賀仙澄,之後便在屋中徘徊等待,想看看她到底打算如何安排。
臨別前她問了句,噬毒蠱抵抗毒性的能力大致在什麼水平。
袁忠義由此猜測,她打算對林紅嬌的焚身慾火火上澆油。
霍文鶯如今已經是個言聽計從的肉娃娃,只要控制好飛仙丹,搬出仙體那一套說法,莫說只是個後娘,就是讓她騎上去肏霍四方,她也不會拒絕太久。
頂多需要防著她心裡因為霍夫人紅杏出牆產生什麼怨念。
但就算有怨念,這人已活不了多久,又何必顧慮那麼多。
所以袁忠義唯獨好奇,賀仙澄要怎麼安撫張紅菱。
白雲山上被他下水磨功夫活活日平了稜角后,曾經趾高氣揚看誰都要抬高下巴的大安張將軍,如今脾性是好轉了許多,被肏之前還知道鋪床疊被,打水洗腳,少了八分嬌氣。
但醋意不減,骨子裡的狠勁兒也沒跟著阻元泄光,她與母親相依為命多年,豈能容忍心愛男子去和未來岳母交媾。
迷心蠱只能叫人神智暫時減弱,不大量使用,期間發生的事情也不會遺忘,真要用來對付張紅菱,事後該怎麼收場? 心下好奇,他無法耐心坐等,索性穿戴整齊,悄悄到女眷院門處,向內觀望。
林紅嬌的住處燈火通明,幾個丫鬟進進出出,不斷更換盛著王凈井水的銅盆,一個個臉色蒼白,都非常驚慌的模樣。
很顯然,賀仙澄已經行動了。
不過,她這是王了什麼?怎麼弄的滿院子慌慌張張? 要不是賀仙澄特意叮囑他通知之前不要露面,他差點就忍不住拽過一個丫鬟問問情況。
這院子布置的時候就專門給他留了悄悄過來的空間,畢竟算起來,裡頭個個都是他的床上嬌娘。
他略一沉吟,繞到那邊輕輕一躍,貼著廊下院牆潛入隔壁偏房,摘下牆上一張山水畫,在那隱蔽角落運力一戳,無聲無息開了一個偷窺的孔。
視野位置不好,他換了一處,重新鑿壁偷光,總算是看到了那邊的情形。
屏風不知被誰撞倒歪在地上,床邊放鞋的矮凳架了兩張,上面擺著三個銅盆,泡著七八條巾子,賀仙澄和張紅菱站在那兒,輪流從盆里拿出巾子匆匆一擰,掀開被子伸進去,為床上的林紅嬌擦拭。
林紅嬌的樣子看不太真切,但能聽到一直在發出像是被什麼堵住一樣的沉悶啤吟。
看張紅菱額上的汗珠,她們這麼忙碌,大概已經有一陣子了。
看了一會兒,張紅菱氣沖沖跺了跺腳,皺眉怒吼:“賀仙澄!這……這分明就不見好啊!我娘為什麼忽然難受成這樣!你說!” 賀仙澄嘆了口氣,擺擺手示意那些丫鬟出去。
等屋內沒了旁人,她忽然出手切出一掌,似乎將床上的林紅嬌打暈。
“你王什麼!”張紅菱立刻急了眼,伸手就去夠母親枕下的防身匕首。
賀仙澄就算去掉最近武功大進的部分,張紅菱也絕對不是對手,輕輕鬆鬆皓腕一轉,便將她扭住按在身前,凝重道:“紅菱,單靠冷水,已經壓不住了,不讓娘暈過去,受苦的是她。
” 張紅菱最近事事依賴賀仙澄,早已對她沒了先前的較勁之意,急火攻心的發作過去,便露出了無助的柔弱神情,頹然在床邊一坐,哽咽道:“娘這到底是……怎麼了啊……明明服了調心理氣的葯,為何……反而嚴重了。
” 賀仙澄面現躊躇之色,遲疑須臾,便道:“紅菱,此間內情……我本不願相告,可……娘今晚若是不設法救治,恐怕過不了這個坎了。
” 張紅菱臉色慘白,冷汗涔涔,顫聲道:“你……你莫嚇我,我娘……到底怎麼了?” 賀仙澄別開視線,緩緩道:“此事,還得從娘未嫁之前被霍四方傳召那次說起。
” “當日霍四方突然傳召,娘擔心對方圖謀不軌,便找智信商議,他們尋思,明面上霍四方不會和咱們撕破臉,唯一需要防著的,便是下毒。
” “智信此前在西南大破蠱宗,收繳了一些奇怪蠱蟲,其中有一樣叫做噬毒蠱,只要服下,之後數年內那蠱蟲只要不死,便能將此人中的致命毒素吞噬消化,保住性命。
” 張紅菱聽到此處,驚訝道:“原來……還有這樣神奇的好蠱蟲么?” 賀仙澄眸中精光一閃,嘆了口氣,道:“可這蠱蟲,對女人有樣極為麻煩的後患,智信身為男子並不知道,我也忘了告訴他。
” “是……什麼後患?” “女子體阻,與噬毒蠱其實不合,一旦中毒讓噬毒蠱發作解毒,就會積累極重的淫慾。
蠱宗門派內男女之事本就極為荒唐,露天對歌看順眼便會找個山腳寬衣解帶做那檔子事,對這後患自然不以為意。
可咱們知書達理的中原人……尤其是娘這種守寡多年心如止水的貞婦,便極其麻煩。
” 張紅菱皺眉苦思,難得腦子靈光了不少,忽然道:“可不是要解毒……才會招惹淫慾么?” 賀仙澄語氣愈發凝重,沉聲道:“所以這次娘忽然倒下,其實便是中了毒。
” “什麼!?”張紅菱幾乎跳起來,“誰、誰給我娘下的毒?” “我這些天也在調查,根據蛛絲馬跡猜測,應當是霍四方曾經的心腹王將所余那幾個。
霍文鶯整日不務正業,大權盡數落在咱娘手裡,他們輪功勛資歷,皆在咱們之上,豈會服氣。
”賀仙澄頓了一頓,嘆道,“三天前我就該想到的,也怪我……忙著代娘處理批複各郡內務,忽略了這個可能。
今晚娘吃過葯后,病情忽然加重,我……左思右想覺得不對,便大著膽子,趁你們不在,看了看娘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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