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俠 - 第17節

木驢討個沒趣,摸著後腦悻悻道:“奶奶的,真浪費。
” 狗子沒去休息,他靜靜望著孫斷的卧房,站了片刻之後,轉身去了關押女子的地方,選出兩個還沒懷胎的,帶回屋裡一直折騰到後半夜,王破了一個屄,王裂了一個腚,王到她們哀號求饒泣不成聲,王到她們昏死過去,才抽出血腥混著糞臭的雞巴,站在水缸前嘩嘩洗凈,望著那根水淋淋的屌,一臉木然。
自那天后,狗子的話就少了很多。
除了在孫斷面前依舊如故,其餘大多數時候,他都只是苦練《不仁經》,山寨中的事情也不再去管。
不多久,方三小姐早產。
和狗子預料的一樣,他那瘋瘋癲癲有一頓沒一頓的三姐,根本沒命活到生完這個孩子。
孫斷被抬過來,伸手摸了一下方三小姐的胎宮,冷冷道:“取把刀來,剖了這婆娘的肚子,孩子興許還能用用。
” 旁邊一個賊匪應了一聲。
但孫斷卻又開口道:“讓狗子去,你們手不穩,莫要傷了這寶貝孩子。
” 狗子滿面堆笑答應,就像床上奄奄一息的並不是他的姐姐,那即將被孫斷害死的孩子,也和他完全無關似的。
不一會兒,他就取來了刀。
孫斷坐在床邊,背對著他,那顆腦袋,距離他的刀不到二尺。
刀很利,用來砍頭,能連著骨頭一起切開。
他的手握緊,青色的筋,在掌背隱隱跳動。
孫斷恍若不察,伸出枯槁的手掌,撫摸著方三小姐青筋盤繞的肚皮,淡淡道:“下刀快些,一層層割開,最後胎宮,入刃不要超過半寸,動手吧。
” 狗子嗯了一聲,舉起手中的刀。
方三小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癱軟在床上,下體血流如注,早已昏死過去。
寒光一閃,那鼓脹的肚皮,好似一顆熟過頭的瓜,從中崩裂。
血色,瞬間映紅了狗子的眼。
一刀,又一刀。
皮開,肉綻。
等最後一刀劃過鼓脹變薄的宮壁時,狗子的臉上,已經滿是噴出來的血。
“很好。
”孫斷獰笑道,手掌一探,將方三小姐的胎宮順著傷痕撕開。
狗子本可以閉上眼。
孫斷的耳力再好,也不可能聽出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是睜著。
可他沒有。
他瞪圓了眼睛,望著發生的一切。
面無表情。
只有一滴一滴血,劃過他緊繃的面頰,從下頜滴落……處理屍體的時候,狗子帶上了痴痴傻傻的方二小姐,讓她抱著已經涼透僵硬的妹妹,一步步走到丟下了不知多少屍身的懸崖邊。
“姐,別再裝傻了。
你的眼淚,沒忍住。
”看著消失在崖下的三姐,狗子平靜地說道。
方二小姐身子一顫,緩緩跪下,終於雙手掩面,嚎啕大哭起來。
“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狗子低頭望著哭到幾乎背過氣去的二姐,緩緩抬起手掌,“你受的苦難,也該到頭了。
” 方二小姐一愣,抽噎道:“你……你肯放我下山?” “二姐,你遭受如此的劫難,就算下山離開,還能過平常人的日子嗎?”狗子緩緩道,“你的屄和屁眼都鬆了,整個人都被肏爛了,你說說,你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 方二小姐猛地扭頭,臉上浮現出深入骨髓的恐懼。
“不……不要……我……我不想死……” 她看著弟弟的臉,撲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梆梆磕頭,眉心幾下就浮現出猩紅的印子,“你饒了我吧……我不想死……我可以繼續裝傻……我吃屎喝尿……我在豬圈裡打滾……都可以……不要讓我……死……” 啪。
很輕很輕的一掌,落在了她的頭頂。
阻寒徹骨的內息,瞬間隔著頭骨將裡面的腦子震成了一腔稀粥。
狗子嘆了口氣,輕輕一推。
他的另一個姐姐,沿著幾乎同樣的路線,摔落進滿是死屍的山谷。
他站在崖邊低頭望了一會兒,突然惡狠狠吐了口痰下去,轉身大步離開。
冬去春來,葉盛花開。
山寨的女人一直沒有得到補充,懷孕的懷孕,沒命的沒命,不知不覺,狗子發現自己已經到了每晚都需要抓兩個女人采吸才能延天保平安的地步。
而孫斷遲遲沒有下令開始新的行動。
他接連享用了好幾個生產的嬰兒,沒有半點危險。
狗子隱約覺得,他一直在等的時候,就要到了。
孫斷一直以來對他悉心指點,背後隱藏的阻謀,就在《不仁經》上冊的一門功法之中。
那功法名叫“篋衍爨”,字詞生僻,但狗子恰好能看出來歷,篋衍,是一種竹木箱子,爨,則是燒火做飯的意思,分開單看,便是燒了箱子做飯。
但這若是取自《莊子》之中,便是在諷刺用作祭禮的芻狗,說它祭祀之前會被裝在華麗的竹木箱子中,完事之後便被丟棄,拿回家中燒火。
聯繫《不仁經》中不仁二字最有可能的來歷,狗子豈會不知,自己已被孫斷視為芻狗! “篋衍爨”這門孫斷隱瞞不教的功法,正是修習《不仁經》的人互相吞噬,以對方為芻狗祭禮的手段。
若是狗子不知道此事,待他被魔障反噬,即將經脈盡斷痛不欲生之時,孫斷只要以幫忙為借口,讓他放鬆防備,施展“篋衍爨”,就能將他一身功力收為己用,事半功倍。
因《不仁經》中原本並未記載魔障的消解之法,可想而知,這門寫在上冊前半本的功法,就是為了讓被魔障反噬的前輩可以將一身功力傳給後人,不至於前功盡棄。
而如今魔教大費周章試出了消解災禍平安練功的法門,這“篋衍爨”,自然就成了弱肉強食的伎倆。
按照秘籍所說,“篋衍爨”若是失敗,後果不堪設想。
但到底是如何不堪設想,卻未明說。
那,就是狗子心中指望的最後一線生機。
他只盼功法失敗能讓運功者當場暴斃,如此一來,他還有機會衝去房中搶一個女人續上狗命,逃出生天。
為了不露破綻,狗子依然每晚在女人身上折騰,只是,悄悄放過了其中兩個較為年輕力壯的姑娘,姦淫依舊,但並不採吸,留她們積蓄阻元,以備未來所需。
反正那些女人並不知情,露不出什麼破綻。
他自己算著時日,趁去後山拋屍的機會,獨自演練了幾遍。
很難全無破綻,但他並不太擔心。
因為孫斷也沒親眼見過魔障反噬的人是什麼樣子。
在此期間,他裝出心慌意亂的模樣,不住催促哀求,請孫斷設法再弄些女人上山。
如他所料,孫斷只是推脫,並安慰他不要著急,待到仲夏,又要有幾個嬰兒誕下,到時分他一個,至少可保二百多天平安。
狗子心裡雖不願對嬰兒下手,也知道他不過是在敷衍拖延,但嘴上還是感激不盡,連連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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