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上!”曹公公連滾帶爬,面色驚慌地衝進來,撲通一聲直接行了個五體投地的禮。
“冒冒失失做什麼!”蕭瀾趕忙看了一眼仍在熟睡的白頌,發現對方眉心蹙了蹙,面色頓時變了,但在看到白頌沒醒,而是繼續安穩睡著的時候,松下一口氣,面色也舒緩許多。
她隨手扔了手中正擦頭髮的毛巾,冷眼斜睨曹公公:“什麼事這麼慌張?仔細吵醒了唯你是問!” 曹公公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在自己身邊呆這麼久。
若是他都手足無措了,那就只能說明是出大事了。
她剛才可是差遣曹公公去拿白雅惠過來的,難道說……蕭瀾眉角微挑:“她死了?” “……”曹公公楞了一下,慌忙搖頭,“沒有沒有。
” “哦。
”蕭瀾臉上現出些許遺憾,喝了一口宮女送上來的茶水,潤了潤嗓子,轉頭坐在床沿邊上,指腹撫過白頌的臉頰,確定溫度雖然還沒有降下來,但好歹也控制住了,這才有空關心其他事。
她皺著眉,不悅道:“那又是怎麼了?我還以為她以死謝罪了,省的受折磨。
” 曹公公一臉尷尬,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冷汗,小心翼翼道:“白美人、白美人她……” “美人?”蕭瀾冷哼一聲。
曹公公頓了頓,知道這是要貶位分的意思,不知貶低到什麼位次,便不再稱呼了,直接說道:“懷孕了。
” 蕭瀾眼角微微跳了跳,手上差點失了力道。
“這麼巧?”就在自己下了殺心的時候? 曹公公急忙道:“好幾位太醫都診過脈了,千真萬確,據說有一個多月了。
” “是嗎?”蕭瀾雲淡風輕地反問了一句,她轉過頭,深情地注視著白頌,低低問道,“你說,頌頌什麼時候能給朕生一個女兒呢?” 這簡直就是道送命題。
先不說這位頌頌主子願不願意為女帝生孩子,就是兩人每次辦事都猶如一場廝殺搏鬥,哪個寶寶膽子大的敢投胎? 再還有,他見過的嬪妃沒有一千,也上百位了。
這哪個能生兒子,哪個能生女兒,不說百發百中,也能預測個大概。
這位主子——命中注定沒什麼子嗣運。
孱弱的小身板哪裡供得上兩個人的營養,即便是真有了,也保不住。
曹公公哪敢說實話,只能揣摩著說些皇上想聽的:“回皇上,主子尚且年幼,身子骨還沒長好,好好將養兩年,一定能得一個和主子一樣美麗,和皇上一樣聰明的公主的。
” “呵——”蕭瀾沒忍住笑出聲,這是發自肺腑的小聲,她撥了撥白頌額前的碎發,聲音虛虛幻幻,“朕的女兒自然要像朕多一些,可別像她母親,是個小白眼狼。
” 曹公公見她心情還不錯,立刻住了嘴,不再多言。
蕭瀾緊盯著白頌的臉,怎麼都看不厭。
曹公公也不敢打擾她,靜靜地跪在那裡。
許久,蕭瀾回過神,發現自己好像忘了什麼:“去找趙太醫給白雅惠保胎,一定要確保肚子里的孩子平安落地!” “是 !”曹公公答應著,立刻走了出去。
空曠的宮殿里就又只剩下白頌和蕭瀾兩個人,而白頌還在昏迷,蕭瀾擰了冷帕子,給她擦額頭上沁出的汗珠。
絮絮叨叨說:“怎麼會這麼巧呢?就在我想要殺她的時候正好查出懷孕了?頌頌,你說她是真懷孕了還是裝的?” 白頌自然沒回答她。
蕭瀾自說自話,她笑著搖搖頭:“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看來她做的蠢事壞事都已經上達天宮了,就連老天都想讓她必死無疑。
” 裝的,欺君之罪。
真的,稷|亂後宮。
不管是哪一條,白雅惠都死定了。
但蕭瀾要的可不止是這樣,她不能讓白雅惠就這麼輕而易舉地死掉。
白雅惠不是很會仗勢欺人嗎?白雅惠不是看不起為奴為婢的人嗎?白雅惠不是喜歡把人推下水嗎? 那她就讓白雅惠也嘗嘗,被人欺侮,被人鄙夷,甚至面臨隨時都有可能送命處境的痛苦和折磨。
她真正要的,是通過白雅惠得到一個徹底滅了白國的理由。
兩國互有細作,這是極為尋常的事,雲國可以為了這事攻打白國,但絕對不能滅了白國,否則會引起其他國家的介懷,被集體針對。
尤其是在白國投降,將涉事的細作全權交給雲國處理,讓雲國更是無法再往前推進一步。
可現在——白雅惠自知孩子是她的保命符,只要她懷著孩子,她性命無憂。
但一旦她流產,或者生產,她定然會被去母留子。
所以白雅惠一定會行動。
只要她敢動,自己就能直接砍斷她的手。
蕭瀾看著白頌睡夢中依舊緊蹙的眉心,知曉她定然難受的睡不好,心疼得眼眶都有些紅,俯下身在她的額前印上一個淺淡的吻,熱淚盈眶地低聲道:“抱歉,不能現在立刻給你報仇。
” 她安撫似的在白頌的臉頰邊上輕啄:“再給我一段時間,你喜歡白國,我就把白國送給你,好不好~” ------------------------------------- 白雅惠失魂落魄回到寢宮,身邊的丫鬟猶如哼哈二將一般,嚴防死守在她的側後方,看管犯人似的,生怕一個錯眼她就消失了。
她仔細回想了下這段時間女帝對她的態度。
不冷也不熱。
但女帝在床上時尤其熱情,就像是恨不得死在她肚皮上一般。
每每折騰的白雅惠欲|仙|欲|死,不知今夕何夕,否則她也不會相信女帝得不到滿足所以才找了與自己的婢女,據說長相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白頌瀉火的借口。
她的母親就是這麼告訴她的。
只要還有欲|望,那就說明這個人是愛你的,心是在你身上的。
所以白雅惠一直很放心,甚至還洋洋自得自己的手段高明,更是將母親傳給自己的各種手段逐一用在女帝的身上。
第104章霸道皇帝俏細作這種事是雙方得趣,所以白雅惠也幾次三番爽的都不知人事,有幾次還荒唐的跟犯了病一般,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也正是那次之後,白雅惠徹底歇下了想要女帝盛寵她一人的心思。
這寵愛,沒有一個強悍如野人般的身體是不能夠的。
她以為,女帝完全沉溺於自己的身體,她就已經俘獲了女帝的心了。
誰知,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個那樣。
帝王無情,在床上的時候你千般好,但下了床,立刻翻臉不認人。
四道直勾勾的視線戳著她,白雅惠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得厲害,心臟都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