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卿和褚秋玄見狀,跟著喝了一口。阮姨娘在一旁幫襯,又向兩人敬酒,寧雲卿二人知道她心懷不軌,只笑著抿杯。阮姨娘和楚天惠的杯子見了底,可那兩人卻只去了薄薄一層,她們有些坐不住,更加動情得勸杯。寧雲卿見了,舉著杯子問:“姨娘和妹妹似乎很希望我和秋玄將酒飲盡?”
阮姨娘二人怔了下,訕笑道:“哪有。”
寧雲卿莞爾,舉起杯將酒飲了進去,當了這麼多年反派,酒罈都不知道灌了多少,一兩杯酒怎麼可能會醉?不過雖然不會醉,但為了套出她們想做什麼,寧雲卿還是扶了額頭。
阮姨娘二人大喜,楚天惠忙問:“姐姐怎麼了?”
寧雲卿輕揉了額頭,眼眸低垂著道:“怕是喝多了。”
褚秋玄起身走了過去,替她揉了額頭,“喝不了,還逞強?我扶你回去?”
寧雲卿笑了笑,“不能拂姨娘和妹妹的面。”她站起了身,阮姨娘二人見狀,一左一右圍了過去。阮姨娘拉住褚秋玄,楚天惠扶住寧雲卿,“姐姐,我為姐姐備好了轎子,不如姐姐坐轎子回去吧。”阮姨娘也附和,“秋玄姑娘,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說,不如我們去隔壁談談?”
看來這事是在半道等她呢。寧雲卿瞥了阮姨娘一眼,那一眼看得阮姨娘毛毛的,就像大小姐已經察覺了什麼,她擔驚受怕地等待著,可等了會兒,卻只聽大小姐道:“既如此,秋玄你就留在這裡陪阮姨娘說話吧。惠兒,可否煩你送我回去?”
阮姨娘有些擔憂,她開口想要推辭,可楚天惠卻一口應了下來,“姐姐哪裡的話,姐姐這樣醉,妹妹也不放心,自然要送你回去。”這樣才能親眼看你被人欺辱。
寧雲卿頷首,拄著木杖走了出去,阮姨娘租的轎子很大,足以坐兩個人,寧雲卿瞄了眼,便不等楚天惠開口,拉著她走了進去。
※
“青兒,你又去哪?”見女兒又要外出,寧姨娘喚住了她,難得強硬道,“是不是又要去找主母?這幾日你去的太勤了。青兒,雖說如今大小姐不再掌管內院,可你這麼勤著去尋主母,難保會惹大小姐不悅。今日便不要去了。”
楚天青回過身看她,“娘親,我這是晨昏定省,主母不喜人多,夜間免了幾位姨娘和姐妹的請安,但私下裡指名喚我去,我若不去,豈非是抗了主母的命?”
寧姨娘蹙了柳葉眉,望著女兒的眸里儘是憂慮,“獨獨喚了你去,這可怎麼辦好?莫非是你做了什麼惹得她老人家不愉?”
楚天青撇了撇嘴,人家新主母可比您年輕不少,還喚人家老人家。她應道:“沒有。大抵是和我投緣,想多見見我吧。”
寧姨娘還在擔憂,楚天青見了,躡手躡腳地往門外蹭,正當她即將竄出門外時,一名婢女趕了過來,“不好了,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楚天惠(自信):一定是我演技太好,她才會喝醉~
寧雲卿(微笑):比演戲我從未輸過~
2333打破小劇場只有主角定律~上周在回復里編了這個,還沒屢清關係的可以看看。女主姓寧名雲卿,宅鬥文里楚天玉,上有庶子楚天律,下有庶妹楚天惠,天律天惠一家親,天青天藍包子臉,天青三妹天藍幺,還有外來戶秋玄。
ps.感謝以下幾位親的雷,愛你們~(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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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鳳玄篇
楚天青母女兩人趕到後院時,那裡已經站滿了人, 原本昏暗的道路被燈籠照了通紅, 女人的啜泣哭喊聲與男人的哀嚎聲並在一起, 嗚嗚啊啊, 好不熱鬧。
楚天青從間隙中鑽了進去, 這才看清裡面場景,她二姐楚天惠正衣衫不整地癱在地上, 只是哭鬧聲卻是來自於她的母親阮姨娘。阮姨娘將女兒牢牢摟在懷裡,一邊哭一邊罵, “那個天殺的畜生, 打!打死他!”說著又將手指到了一旁的嫡長女身上,“是你, 都是你害得我女兒!”
楚天青微蹙了眉頭,逡巡四周時,和冷著臉站在中央的許梓柔對上了眼, 她拿眼神瞥了寧雲卿,許梓柔依然淡著臉, 只是目光幽幽落到了寧雲卿身上, 那時寧雲卿正被褚秋玄攙扶著,如受驚兔子般反問:“阮姨娘, 天惠出了事應當怪在那登徒子身上,你為何會牽怪我?莫非你希望受害的人是我?”
阮姨娘指著她不說話,言多必失,她知曉新來的主母也不喜這位嫡小姐, 乾脆挪了目光,哀求地望向許梓柔,“夫人,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許梓柔瞄她一眼,復又將目光落回到寧雲卿身上,“帶大小姐去書房。”
寧雲卿料出這位後娘想夥同阮姨娘給她潑髒水,她杵在原地不動,還沒說話,就聽人幫她出頭,“母親,這事和姐姐沒關係。”
說話人是她的三妹楚天青,寧雲卿瞥她一眼,未料這小姑娘竟迎著她走了過來,並挺身護在了她身前,將想要過來攙扶的下人攔住,“母親……”話沒說完,她就挨了許梓柔一記冷刀,“長輩做事,何時輪到你這小輩多嘴?越發沒有規矩,少頃過來尋我。”
楚天青蔫了頭,她的母親柳姨娘已然跑到許梓柔身旁小白花似得認錯求饒,許梓柔瞟她一眼,再度催促下人,“還不去?”
下人無奈,近到寧雲卿身前,寧雲卿察覺出扶著她的手緊了兩分,輕拍了拍褚秋玄,望向許梓柔道:“母親,夜已深,您喚女兒去書房所謂何事?”
“自是有事與你說。去吧。”說罷,許梓柔便不再看她。她不看,寧雲卿卻也不走,將正當理由搬了出來,“母親,女兒腿傷未愈,可否……”
話未說完就被許梓柔打斷,“我知你顧忌什麼,擔心我因一兩句話便聽信他人?你放心,惠姐兒的事,我自有主張。”說著她揚了手,那廂下人們的亂棍跟著停了下來,得空喘息,被打的男人叫出了聲,“哎呦,別,別打了,我,我家有錢,大不了我負責便是。”
“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貨色,配得上我女兒?”阮姨娘啐了一口,淚水更是磅礴,“我苦命的女兒啊!”
楚天惠被母親搖來搖去,面上卻靜如死灰,俄而,她闔上眼睛,任兩行清淚無聲泄下。許梓柔什麼都未說,可她已然知曉自己的下場。
“你喚作什麼?”許梓柔問那男子。男子捂著烏青的臉,一連答了好幾句,“在下劉灃,就是劉家葯堂的少東家,我哥是城裡有名的神醫,你們放我回去,日後有病我們免費給你醫治。”說著,又望向自己的好友,“天律兄,你說話啊!”
楚天律眉梢一顫,擔心事情引到自己身上,連忙推脫,“劉兄,你……”他猛甩了袖子,搖首頓足道:“我勸你莫要貪杯,你非不聽,這下惹了事可如何得了?你對我妹妹做了這等事,不管你是否有意,都必須要負責。”說著,他又望向許梓柔,咬牙道:“母親,事已至此,還望您允了這門親事,劉兄家境尚可,也算配得上惠兒。”
許梓柔尚未應聲,這時二房那邊卻聞訊趕了過來,聽到這話,陰陽怪調地開口,“呦,這是怎麼了?律哥兒的朋友大晚上的怎麼趴著了?”
阮姨娘一見她來了,知道這人一直惦記楚家家產,擔心她把兒子拖下水,頓時哭嚎出聲,“哎呀,我苦命的兒!這風大,姨娘先帶你回去。”她扶著女兒起身,淚眼婆娑地望向許梓柔,“此事全憑夫人做主,妾先帶二小姐回去了。”
許梓柔厭惡內宅爭鬥,輕輕應了一聲,便下了結論,“既如此,你便去吧。劉公子,我信你劉家葯堂的名聲,三日後,楚家等著你府上來人。”
“一定,一定,我讓我爹親自來。”劉灃點頭哈腰,被下人攙扶著出了門。一場鬧劇至此結束,許梓柔又瞥向了寧雲卿,“可滿意了?”話音剛落,她的眉梢倏然蹙了起來,那位原應同她一齊去書房的嫡小姐竟然依在褚秋玄的肩上,闔眸睡了過去。
看出主母不悅,褚秋玄忙幫腔道:“母親,大小姐方才從阮姨娘那裡喝了酒,此時不勝酒力,還望您不要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