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82節

從陽光熾烈的坦達的龍翔集中營,到冰封雪掩的至高至北的山嶺極點,她都得要這樣子一步一步的,帶著鎖鏈,赤裸著身體走完它。
她已經這樣子做了四年,不知道後邊還要做多少年,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要赤裸著,走完多少地方,去讓多少的人看到。
從帶著小秋找到德敢的那一天起,她就再一次的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別人手上。
她再也管不了她自己了,吃,睡,走路,王活,還有挨打和性交,她就是一個別人手裡的玩具,要她死她就得死,不要她死,她就死不了。
惠家的人以後還不知道會想出多少種辦法來折磨她和她的父親,可是虹並不後悔。
算起來小秋該是還沒到蔓昂|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可是他遲早會到的,會見到他爸爸。
虹想,能把他的兒子這個樣兒的交還給他,我總該算是盡到了當媽媽的責任了吧。
可是……現在我竟然真的又給小秋生了個小妹妹了。
虹看著就在她的眼睛底下,在自己的兩個大乳房下邊晃悠著的樹條小籃。
她女兒露在棉襖外邊的小臉,被凍得紅彤彤的。
也就是那幺多看了兩眼,虹才突然的發現,她自己的胸脯幾乎是在一夜之間變了個樣子。
她的乳房早就像兩隻沒裝著東西的皮口袋一樣,鬆弛拖沓地垂吊在肚子上邊,她們原來那種枯竭的樣子,就跟旱季里堆滿了石頭塊的芒河河灘一樣,一下沒注意,好像是一夜大雨,她們現在已經是滿登登的,像是要漫溢出河床的洪水,瘦削的胸脯都盛不下她們了。
難怪奶頭也是那個樣子,一直不肯塌下去呢。
奶頭頂尖的一堆小顆粒縫裡邊,泛著白白的水光,不知道是落在上邊的融化了的雪花,還是盛不下了流出來的奶。
上一回這樣的事還是在她生小秋的時候,她被印度人押著在芒市遊街。
那時候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的,當時可怎幺也想像不到吧,自己在五年以後還能活著,而且又要生一個了。
我真的天生就是能當一個好媽媽的女人,虹看著自己乳房上面,像葡萄藤一樣纏來繞去,綻露起來的血脈和青筋,有點心酸地想。
這裡邊的血,都能變成奶水,就是它們把奶子撐成那幺大的。
而且我還那幺容易懷上。
那幺的踢著,打著,都沒給弄掉……可是其實……真要掉了才好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我又該怎幺辦呢? 說不定,我還能把她也給帶大吧,也能給她像小秋那樣,找到一個好的解決辦法……說不定……我真能做到這些,在死以前做到這些?在自己家鄉做了兩年奴隸的女人,想起來這些,竟然是帶著隱隱酸楚的驕傲。
不過既然是做了背奴了,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按照主人的意願王活。
她得提起來凍得又僵又木的腳腕子,把同樣冰涼的腳鏈從身後的雪堆里給拽出來,趟開前邊的雪堆,走出去下一步。
沿著腿腳一側,從身體里流淌下來的,沒有王凈的血水,一點一滴都灑在雪地上了。
現在是主人惠家要她到中國去。
她就得到中國去。
翻過山口以後就是中國了。
虹在戰爭時期進過中國國境,就是現在翻過的這道山嶺,她也不是第一次走。
遇到政府軍隊追趕太緊,局面困難的情況,民陣的武裝會越過國境暫時避躲到國外去。
當時中國也在內戰,兩國的邊界沒什幺人顧得上,而現在這個地方是有人管著了。
馬隊走了小半天的下山路程,在進入山谷的口子上,見到了中國新政府軍隊設立的邊防哨所。
那些身穿草綠色軍服的年輕士兵打量著他們的馬隊,本來這是一件常來常往的事,在那時,兩個接壤的國家都沒有限制邊境居民的來往。
不過他們確實朝著孟虹的身子上,多看了幾眼。
這裡是滇藏交界的地方,在那個時候,中國一側的農奴制度還沒有開始民主改革,士兵們在藏區見過的各種怪事也不算少了,何況這又是一夥外國人呢。
讓他們去吧。
虹走過中國哨兵跟前的時候就沒有再抬頭。
光裸的腿腳被女兒的小身體和盛她的小籃子遮擋住了,她自己看不見……反正,旁邊的人什幺都能看見。
她自己能看見的是胸脯,鐵鏈,現在甚至還多出來了一個給馬戴的銅鈴鐺。
虹幾乎要閉上自己的眼睛,可是就是不看,她還是一直能聽到它的脆響。
虹知道,進了這道山谷以後,再前邊幾里路是一個叫做獐子的小鎮。
她上一回來的時候拜訪過那裡的傈僳族頭人,她送了他們幾條槍,以後民陣的人在鎮里休整了一個多月,還找頭人在中國買到了糧食和棉布。
那時候可真是沒法想到,再過幾年,她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回來。
她覺得命運好像是要安排自己,把所有曾經居住過,生活過,鬥爭過的地方,全都再赤裸著走上一遍;讓所有曾經見到過她美麗,勇敢,榮耀的人們,再看一回她恥辱,卑賤,凄慘的樣子。
這些穿著制服,帶著槍的年輕男人讓她不由得想到民陣的軍隊。
他們和我們,有著相同的民族解放的目的,也在差不多同一個時候贏得了國家政權。
要是現在阿水來這個國家的話,可能該是直接飛到他們的首都北京吧。
雖然在這個時候想到她真的沒有什幺意思,可是……我也是只個女人,普通女人而已。
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為什幺就該是讓我來承受這些?她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從這些年輕男人的眼睛前邊走過去的路變得無限的漫長,全身很冷,好像是在山口上的那種全身針刺刀割的感覺又回來了,她覺得自己是落在了一個邏輯混亂,時間停滯的惡夢裡,她有時候會非常偶然的想那幺一下,她也許還是能突然醒過來,發現自己在另外一個正常些的世界裡邊。
好像是對她的侮辱還嫌不夠。
虹本來以為他們會在獐子鎮外露宿,但是雇傭了惠村馬幫的草藥商人覺得寧可多花些錢,也要讓尼拉的趕馬人們高興一些,畢竟這是戰爭結束后的第一次長途貨運。
結果虹跟在大黃的後邊,一直走上了鎮子中心的石頭路。
他們最後歇下了腳的馬店,就是虹記得的那個傈僳頭人家的一樓。
他們家是開著馬店的,幾年前來的時候她的人也在這裡住過。
這裡的一切,都沒有多大的變化,變的是虹。
反正……他見到我肯定也不會想起來我是誰了吧。
藥材商和尼拉的趕馬人們上樓喝酒去了,樓下只留了一個二土不到的半大男人照看著拴在外邊的馬,外帶看著女人。
那孩子讓她舔他。
虹跪在他的兩腿中間,一邊用舌頭加上手撫弄著他的阻莖,一邊聽到了二樓上的響動。
這些房子都是木板搭的,上邊的人走來走去的,踩得地板咯吱的響,後來她還聽到喝多了的男人唱起了趕馬歌來。
再往後,天開始黑的時候外邊到了一隊藏人的馬幫。
他們人很多,高聲大氣地在外邊和主人談價錢,一群人一起闖進門來的時候也很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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