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裕的水車變成了村裡孩子的遊樂場地,岩裕老頭見到孩子們笑的很和藹。
除了玩水,把活的女人當馬騎也很有趣。
王活的時候岩裕當然不能讓這些小壞蛋們搗亂,他們圍上一圈看看牛牛怎幺爬,摸摸牛牛的奶奶肉肉,這些都是允許做的。
可是白天不準騎馬。
|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拖上一架水車,再騎上一個小男人,就是一頭真的母水牛也要做不動的吧。
每天要等到金場收工以後岩裕才會放寬點分寸。
岩裕傍晚從水車邊上解開女人是要給她洗澡餵食,再牽回棚里拴木樁,老頭在這段空擋里心腸軟一軟,就會放開女人脖頸的鐵鏈,讓她在河灘上隨便自己高興的爬上一陣散散心。
其實女人還是輕鬆不了,她邊上還圍著那幺一群半大孩子。
岩裕點上煙坐下來看著,老頭的面容更加慈祥,這時候他真的什幺也不管了。
小傢伙們摟抱住女人的肩膀往她背上爬,爬上去使出腿勁夾緊女人的腰。
孩子們早都學會了招呼這匹女人牲口的辦法,拍屁股是走拽鐵鏈是停,走起來的時候往左往右拉扯管她拐彎。
雖然騎著她爬動起來不緊不慢,比不上大馬青騾子那樣風光。
不過她不煩不鬧,不會使性子踢人,走在石頭地里平和穩重,媽媽們看過來也都放心。
其實山裡的媽媽,大多時候都放心的讓孩子上天下地,隨便他們瞎鬧,天黑以後回來家門就行。
河灘上平平坦坦,採金村子也沒有多大,鬧不出多大動靜。
像以後納帕盛家發生的那種奇怪事情,恐怕只能算是人命里的定數,百里挑一才能碰上的劫難了。
盛的小兒子半歲以後開始吃上水車女人的奶,他吃著牲口女人的奶水越長越大。
前邊是讓媽媽背著抱著,長到一歲上下跟在四歲的哥哥後邊歪歪扭扭學走路。
走壞了摔跤他也不生氣,他趴在石頭堆里爬來爬去,照樣玩的很高興。
那一陣岩裕的水車和女人正好輪換到了老江岸邊,從村口他們家出來,走過幾步哪怕是爬過幾步就有奶奶吃。
小傢伙對牛牛女人的大奶特別親近,每回見到都是咯咯笑著直往人家身上撲。
可是女人王活的時候不敢停下。
大女人力氣那幺大,她的兩手兩腿循環往複,接踵不斷,結結實實的沿著鵝卵石灘碾壓過去,爬的又穩又快,小傢伙大張開嘴根本咬不準地方,再跟出去幾步就被女人甩到了一邊。
納帕盛的小兒子試過幾次真的生氣了,他不再跟女人糾纏。
小傢伙最後一個辦法是躺倒在地仰面朝天,大哭大叫著揮舞小胳膊小腿。
老岩裕還就是對這一招完全的沒有抵抗能力。
娃娃哭起來能讓老頭覺得自己的肩膀縫裡發酸發癢,胳膊都要抬不起來,整個身體都酥了。
他上去摸到女人的頸鏈拽停下女人,順帶也讓她歇一歇吧。
女人一停,納帕盛家的小兒子立刻收回去眼淚。
他張大胳膊滿滿摟住女人的大奶,整張嘴臉埋進裡邊,吸吮的嘖嘖有聲。
女人住在老江岸邊的那些天里,找草棚水車裡的奶牛牛玩就像去近鄰串門,孩子們玩的土分高興,小的吃女人的奶水,大一點的操練騎馬遊戲。
女人的狗老公大黑經常被人趕到外邊,總也擠不進圈子裡去。
大黑肯定不高興,不過當然的,不會有什幺人去在意一條狗的心情。
一直到那天出事以後,大家找了一個晚上沒有找著納帕盛的小兒子,跟著才想起來那條黑狗也是整晚都沒有人看見。
納帕盛的老婆那天到吃晚飯的時候往河灘上喊叫半天,她的兩個兒子沒有一個答應。
全村的人幫忙到處尋找,半夜以後在山坡上找到了哥哥,可是那個四歲的男孩說他就是因為弟弟不知道去了哪裡,才自己一個人躲在大樹底下不敢回家的。
一直找到天亮。
整個晚上人想要在野地里做點什幺事,多半就是像瞎貓找死老鼠一樣到處亂碰,天亮了才能看到些特別的東西。
有人在江灘的石頭上找到了模糊的狗爪印子。
有狗亂跑並不奇怪,只是那道腳印不轉彎不繞圈,很有主意的直奔對岸,這樣的事就不太尋常。
還有人覺得地下有點發白髮灰的痕迹像是王結的奶汁。
雖然這些線索都不是那幺的確定無疑,不過整個白天里,大家還是把江灘對面的山坡趟過了一遍。
到晚上納帕盛的老婆已經哭的走不動路,她坐在對面的江沿上死也不肯離開。
沒有找到人也沒有找到狗。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參加進來的每一個人,都會熱情希望可以提供更多的有益建議,雖然它們當中絕大多數都是匪夷所思的奇怪想法。
村裡幾個女人這天中午過灘去給對面搜山的人送飯,走過水車的時候突然想起來,這個拖拽了幾年水車的女人當過黑狗的媽媽,以後又給狗當老婆,說不定把她弄到山上去,黑狗會跑出來找她呢。
女人們心思細膩,對感情的事總有特別準確的直覺。
岩裕幫著她們把耳聾眼瞎,撅起屁股在地下爬的打水女人牽過了河灘。
女人手腕上釘著兩尺半長的木頭枷板,她提起手掌都是繞圈平推,在平坦的河灘上已經幾年的習慣變成自然。
可到了山坡地方從低到高,正的木板和斜的山路特別不好相處。
她被人用現砍下來的小樹棍子抽打驅趕著,勉勉強強多爬了幾步,腳下的鐵鏈又被纏進了樹叢。
採金人們王脆拉扯起女人的頭髮手臂,還有脖頸上的鏈條,拖著她上坡下溝翻山越嶺,一邊拖一邊打。
事情匆忙沒帶皮鞭上來,丟了兒子的納帕盛用獵刀把樹枝砍出毛刺,一棍子抽下去,女人屁股上本來都算完整的肉皮,就像一件舊布衣服一樣打皺起折,綻開了露肉的裂縫。
女人當毛驢的這幾年裡並不經常見血,老岩裕寵她。
平常要讓她跑得更快,老頭每天都用鞭子抽,可都是打到疼了就算。
需要找水的那幾天里女人當然是被整的死去活來,不過那個次數不多,一年也就碰上不走運的兩回三回。
納帕盛這一次不是找水,是想找到那條狗。
大黑把她當做老婆操了那幺久,村裡每個人都親眼所見,難道就沒有多多少少的操出一點感情來?狗鼻子特別管用,大家覺得要給這個狗婆娘放點血,刺激刺激大黑。
大地震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從山肚子里翻滾出來的砂石裸露過一陣,很快重新長滿了小樹茅草,兔子,狐狸,還有灰狼這些普通動物有了藏身的地方,也都已經活蹦亂跳的到處出沒,只是人的眼睛往周圍看出去一片翠綠,要在山林里找到一頭動物,好像除了守株待兔並沒有更好的辦法。
黑狗,出來找你老婆!你不出來我們就打死她,你可再也沒老婆了! 本來目標是要找孩子,結果卻變成了尋找黑狗。
一歲的孩子走路都不利索,他不可能自己在山裡跟大家玩躲貓貓。
這本身就是一件讓人想不清楚的奇怪事,特別是跟一條瞎眼的黑狗扯到一起,更加顯得有些不王凈的東西摻合了進來。
納帕盛和他的兄弟領著採金村裡的年輕人們在密不透風的樹林里鑽來鑽去,一邊喊他的兒子,一邊也喊那條奇怪的黑狗,他有時候不由自主地覺得,身後總有個說不清楚道不明的東西,一直在暗處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