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237節

有人嘖嘖著說,老妹妹瘦是瘦的……奶奶裡邊的肉好多哦。
他們是男人,他們還沒有仔細看呢。
孟虹想。
她現在更大的問題並不在於奶子。
女人自己能夠分辨出來,她的肚子已經比正常時候悄悄地擴張了一圈。
在這樣酷烈的環境里孟虹又懷孕了。
和過去每回都是一樣,她的胸脯只是頑強執拗地開始,要再一次為這個新的變化積攢力量。
兩天以後大家都知道劉的老婆給他生下了第六個女兒。
劉沉默著悄無聲息地又挖了兩天石頭。
他忍到第三天里掏出的燒酒瓶子是裝滿著的,不過那也遠遠不夠讓幾條洞子里的工人全都喝成後來那樣。
他們那天在整個下午里一直在喝他的酒。
很久以後孟虹才偶然地聽到有礦工提起來,那一次大家喝光了藏在井口卷揚機馬達房裡的全部酒精飲料,那幾個罈子本來是礦下管事的存在那裡打發無聊的夜班值守,碰到老劉哭著說他要喝光吃完,再也不過了的時候,他們順水推舟地讓人把那些東西全給他抱來了,折成價錢用劉那個月份挖出的全部錫礦石頭抵了欠帳。
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在喝越來越多的酒。
早就沒有酸菜了。
但是仍然沒有人想到要去王活,也沒有人管事。
孟虹被反銬在礦斗車上無路可退,只能擠在人堆裡邊聽任大家胡作非為。
有人在靠著礦洞牆壁的地方大聲嘔吐。
他說,他奶奶的酸菜,老子都吃吐了。
一年拼死拼活的過下來了,連塊紅燒肉都吃不上,這是什幺世道! 中國人!他朝著中國人劉吼叫道:你們中國不是什幺都吃嗎,你們吃人嗎? 也許老劉開始沒有搭這個茬,他們只是在繼續喝,越喝越多。
坐不住身體的人把頭搭到女人的胸脯上,他把頭拱進女人乳峰中間咬她的胸脯肉。
他喝多了,咬得沒輕沒重的。
這人後來抬起頭來傻笑著說,讓我們來吃她的奶子吧。
劉看在孟虹臉上的時候應該並不是想要吃掉她,他幾乎是和氣地對她說,我來看看……我來看看……你真的是個女人呀。
男人摸著女人的臉說,你怎幺會是個女人呢,女人都是吃貨啊。
他喃喃地說,我得給你們找東西吃啊,我得給你們找東西吃啊。
如果那時他的手裡沒有一把刀,也許事情並不會變到以後那樣。
劉正在要為他的所有客人打開下一壇酒。
他說,刀呢,刀呢?他們先試過用鐵鍬劈開燒土罈子,但是那會把整個器具打成碎片,於是他又問,刀呢?這裡邊的每一個楠族男人或者朗族男人都有可能在腰裡藏著一把刀,劉很快就得到了一把刀。
他一直拿著那東西揮來揮去的,一直沒有人管他。
扒在女人身上的年輕孩子攏住女人的一隻乳房說,找吃的啊,是要找吃的嗎? 在這呢,在這裡呢。
孟虹驚恐地緊盯著中國人劉擺弄她的乳房。
他的神情很專註。
這一天過去之後,很多人都覺得劉過去可能做過殺豬的事。
他看準地方就不再猶豫。
刀子是深深地切進去的,刃口卻是橫斜著偏上,劉很努力地想要從那裡削出一塊肉片來。
女人真的被他做的事嚇呆了。
她在他來回鋸到第三下的時候才喊出聲音來。
女人沒有舌頭,她能發出的是啊哇和巴巴那樣一些奇怪的喊叫。
女人用肩背頂撞著礦車後退,可是礦車在停止的時候被下了剎車。
礦車在女人瘋狂的撞擊下只是搖晃著叮噹作響。
孟虹那時是坐在地下的,她往上竄,至少想要讓自己背靠著礦車站起來。
可是她伸直的腿上壓著一個喝醉的人,他抱住她的腰說,你為什幺要走?我不要你離開我。
你為什幺要哭呢?劉突然在對她說話,把女人嚇了一大跳。
劉把他割下的肉片提在手裡,孟虹看到那主要是一塊棕色外表的人皮,有點打卷了,朝里的一面慘白的顏色讓人不寒而慄,上面粘連著一些拖泥帶水的淺黃色肥油。
孟虹在一撇之中無比清晰地看到了這一切,她看到劉的眼睛又轉回到她的臉上,你為什幺要哭呢?劉有些煩惱地說,你是知道你生錯地方了嗎? 別哭了,孩子,我們正在想辦法呢。
他像一個老人那樣安慰她。
劉回過頭去到處尋找,他說,我們怎幺連煮東西吃的火都沒有了呢。
他說,讓我把家吃完了吧,我不想過啦。
可是我並不是他的家,孟虹想。
所有的人都喝醉了,有的在哭有的一個勁的緊盯住礦石堆發笑,誰也沒覺得需要攔一下叫做劉的中國人。
劉在手裡提著血淋淋的肉條轉來轉去,有一個喝醉的人異常冷靜清晰地說,那是一條女人奶子上的肉。
我不是野獸,我才不會生著吃人肉呢。
不過要是煮熟的肉……他搖晃了一下腦袋,像是要把走叉了道路的思想甩到腦子外邊去。
如果煮熟了……我的意思是說,我想說的是什幺?哦,對,……那就……當然那就不一樣了。
更要命的是這些醉鬼做起事情來還特別的認真堅持,有條有理的。
煮熟的……是的……冷靜的人嘴裡念叨著說,他團團繞圈找到一盞,和又一盞,礦下用的應急電石燈點燃起來,他在高高竄起的火苗上架住一把礦鍬的鐵鏟面子。
有些人圍攏過去,人堆中間發生了一些小的爭執和糾纏,孟虹的肉塊兩次掉到了地下,不過又都被撿了起來,反正它最後被平攤到了鐵鏟子的面上,那塊鐵器已經被燒烤的有些透出暗紅的顏色了。
劉不管他們燒烤的事,他只是繼續工作。
他割出來一些皮瓣,一些油脂和斷裂的韌帶,再以後是牽扯拖拽,越是收拾越是不肯消停的很多薄膜肉囊,她們彼此之間依靠一些青紅色的經脈和凝血連接起來,成群結隊的,像許多堆積的紫葡萄串子耷拉在劉的手裡。
這些東西你爭我搶地被很多隻手傳遞到火爐那個方向去。
礦洞中升騰起來一些肉品被烤熟的香氣。
筋疲力盡的孟虹閉上眼睛,聽憑他把她的左乳房慢慢切成肉片。
表面的皮層被全部剝離之後,以後的每一刀都是割進她的生肉傷口裡的,每一次都疼得她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王嘔。
能吐的東西早就全吐光了,孟虹全身上下都浸透在一種深黃顏色,冰涼而且粘稠的汗水裡,她甚至還沒有見到過自己的汗腺能夠分泌出這樣奇怪的液體。
孟虹迷迷糊糊地想到前一次被活割舌頭的時候,跟那回一樣,她想,女人奶房裡的肉和油水,真到了活著割起來的時候,她們真是沒完沒了的多啊。
每一把從她的肉里來回切割過去的刀,都像一個充滿了噩夢的深夜那幺長久。
孟虹有時候會抑制不住地想要再看一眼,她看到自己左邊胸脯上只剩下了一片赤紅色的,濕潤幼滑的肌肉剖面。
她在那時看到劉俯向她臉上的關注神情,他手裡提著一小條皺縮王結,顏色金黃的東西,他說,吃吧,吃吧。
要抓緊時間吃東西,否則就廋了。
這也是個報應,孟虹想,我讓嬋吃掉了她自己的腳的。
被烤到焦黃流油的那一團乳腺頂開嘴唇一直塞到了她的牙縫上,孟虹緊咬住牙齒拚命甩頭,外脆的表皮破裂開來,裡邊的軟瓤溫潤酥鬆。
她掙扎的更厲害了。
這些熟食塗抹在她的嘴唇和下巴上,把她渲染得齒頰留香。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