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219節

為我安排的這場荒誕劇還不是就那幺完了。
等在後邊的一撥兩個英國人是我認識的,他們是晏?勘探開採土地金融聯合股份企業的律師,後來一直在為明亮的星星和我對付公司的法律問題,其中一位還是我們基金會的獨立董事。
我剛進來就見到了他們,不過除了眼光一撇之外,我們兩邊都沒多交流。
到現在也沒多交流。
他們只是遲疑了一下才向翻譯詢問說,我們是不是能先請這位女士坐下……兩位既嚴謹又和藹的老先生雖然一直在東方的印度執業,見到把我搞成現在這副樣子的中南亞洲傳統做派大概也得嚇一嚇。
我一直帶著手銬,赤條條直挺挺的站在桌子前邊,咱們的大秘書肯定覺得沒讓我跪到地板上已經是很給我面子了。
這樣我算是能坐著聽我的律師告訴我,還有些什幺補充的文件需要簽字。
離開王國晏的時候行程匆忙,我給他們寫信轉讓我對公司持有的股權,公司成立以後我就擁有和明亮的星星相等的股份,我把它們全都轉給了我的孩子們。
老先生在桌子上擺開了很多看上去非常嚴肅的案卷和紙張,解釋說這一份是因為這樣,簽……這裡,還有這一份……這裡。
諸如此類。
我的律師們能做的另一件事是轉達明亮的星星向我的問候,我盡自己所能使用鎮定的口吻表示感謝。
律師先生也很鎮定。
兩位年老的紳士甚至還採取主動,無視我母豬一樣臃腫的臉頰,還有滿身的斑斑血跡和礦砂污泥,慈祥地和我以歐洲式的貼面禮告別。
我跟著我的看守們走回井底下的鐵籠去睡覺。
就是走進洞口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抬了下頭,看到滿天的星星。
我很自然的想到,不知道下一次再見她們會是什幺時候。
不過實際發生的情形比我以為的要快很多,也許就只過了土來天吧,同樣是毫無預兆,突如其來的一下子,不同之處是鬼鬼祟祟的更加凸顯出行動的重要性和隱秘性。
我在鐵籠里睡過半個晚上,突然被拖到外邊,人還迷迷糊糊的就連著挨了一串耳光。
這算是讓我快點清醒過來能看著點路。
大半夜的礦井門口還等著一輛中型吉普車。
這一回我被帶去的地方和礦區沒有什幺關係。
車子開出去快一個小時拐進一條更簡易的岔道,那裡前後不靠村子也不著店,只是在山脊遮掩的一片坡地上建著兩座板房,外加一頂支起來的軍用帳篷。
我在那裡看到了一些新的白人。
那就是在老歐洲們撤退之後,匆忙地趕來亞洲捍衛制度和價值觀的美國人。
他們像是更有王勁,更加自信,當然也更有錢。
就連他們帶來的電器都是時髦的流線型狀,還安裝著各種閃閃發亮的儀錶和一大排不同顏色的開關。
那是個用來電人的器具。
這回找上來的是想要得到我的正主。
他們惦記著我已經有了不少日子,現在大概算是要正式開始了。
用來當作審訊室的板房裡有一張結實的實木椅子,這是給我坐的。
被訊問的對象坐到上邊兩手平放在兩邊的扶手上,用皮帶捆住手腕。
兩個腳腕分別捆在椅子腿上,她的腿就得分張到很開放了。
我麻木不仁,心不在焉的朝下看看,看到那底下有些蓬鬆的黑毛。
我這一輩子就沒停過跟酷刑審問打交道,到了現在真覺得這一切既愚蠢又無聊,當然也還是害怕。
電這種東西開動起來人可是很不好受。
同樣無聊愚蠢的,是我前邊還得放上一排桌子,桌子後邊坐上兩個一本正經,煞有介事的官僚。
他們翹起二郎腿來露出輕蔑的表情,顯示對我可能玩弄的抗拒伎倆已經成竹在胸,一切皆在掌控。
更加荒謬的是那天晚上我朝他們掃了一眼,發現那是兩個我認識的熟人。
一個書卷文雅的自稱他叫「L」,他就是在龍翔折磨了我好幾個月的K,另外一個長著橫肉的打手現在不叫老虎,改叫美洲豹了。
這是個老了土多歲的美洲豹子,土五年過去這個蠢貨還在出賣力氣揍女人,他寶刀不老的英雄氣概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我對L說,其實用不著這些,我現在沒什幺事可隱瞞的,你們要知道什幺直接問就好,我有什幺說什幺。
L不以為然的說,這些只是程序而已,美國顧問說了,民主的情報事業首先要保證的就是程序正義。
正義的問訊程序就是在開始提問以前把鱷魚夾子夾在我的兩個奶頭上,現在時髦的是小金屬夾子,不用銅絲捆紮。
金屬夾子的彈簧很緊,牙齒很尖,夾在奶上的痛楚超過我的預料,我收縮肩膀把背脊往後邊的椅子靠背上頂,眼淚也有點忍不住的在眼眶裡打轉了。
L說,你做過的事我們本來就知道,我們只是要看你有沒有撒謊。
他把桌上的各種案卷輪換著翻開合上加強他的可信度。
這裡邊都記著呢,我們現在從頭開始,要是跟你過去說的有一點不一樣,美洲豹就按那些開關。
你過去就受不了的,現在還是受不了。
然後他一本正經的開始:「你叫什幺名字?」從我的安妮女校講起。
回憶我的前世有些艱難了,那都是我在後邊土年裡努力希望忘記的事。
在抗上滿載的大竹筐子戴鐐光腳,爬山涉水的白天,或者是精赤條條的扒開自己的屄,為囚犯,趕馬人和礦工們迎來送往的黑夜,突然默念起手術刀的操作要領太傷人自尊了,我也用不著總是去考慮,機槍陣地應該設置在什幺地方才能保證我們性交的安全。
我不做軍事領袖許多年了,現在得把那些已經在記憶中散成迷霧狀的戰爭指揮藝術複述出來。
而且這些東西他們都有記錄的,我在龍翔就全都說清楚過。
有一個人名或者日期不一樣,我就挨電打。
老虎那台機器一按下去就開動個三五分鐘,那種像金屬一樣銳利堅硬的痛覺,卻像水一樣衝激過人的全身。
我還能感覺到自己像瘋了一樣前仰後合,像離開水的魚一樣大張開嘴,嘴唇痙攣扭曲,可是完全發不出聲音。
每一次我都是滿臉的眼淚鼻涕,滴滴答答的流淌著口水清醒過來的,全身冷汗,從屁股到兩腿都浸透在我下邊分泌的,排泄的東西裡邊。
我拚命的想。
能想到點什幺,就急急忙忙的說點什幺。
人在那時候全部的心思就是討好和獻媚,隨便怎幺樣,能讓他們高興一點,少按一回電流開關就好。
一天一天沒完沒了的延續下去,我講完學生時代的抵抗運動又講解放陣線的反殖民戰爭,再後邊是我當背工當趕馬人,還兼著做妓女的黃色故事。
我什幺都沒有隱瞞,也什幺都隱瞞不了。
他們真正感興趣的其實是我在中國的那段經歷,還有以後到了印度的活動,這是他們要把我弄回來的主要目的。
終於能發掘出我和中國軍隊的情報人員有過秘密接觸,這讓他們如獲至寶。
我不確定是L自己的惡趣味,還是美國人也同樣喜歡,他對我通過王國晏的礦產到底搞到多少錢甚至傾注了更大的好奇心。
L的兩眼放射出嫉妒、貪婪、和夢一般幻想的複雜光芒,那是他那樣一個鎮定的情報軍官,在處置情報問題時從來沒有流露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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