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他們這一群男人和一個女人,五點起床六點下井,下午快七點了才爬回到地面。
開過晚飯以後,孟虹找上波乃大大方方的玩他的雞巴,先手摸后嘴舔,最後把自己放到床鋪的邊沿上,分腿掰屄,波乃怎幺也得鑽進這個肉套子里來,鑽進來了不怕他不服軟。
這一輪弄完他整晚上都能安分了。
只要一天兩回的葯不停下,波乃就還是個好人。
孟虹一家三口靠在大屋子的一頭,還有兩個鐘點說說閑話,值班的那個兵要是正好好心腸,也許肯給女人卸下手銬,帶幾件軍衣來求姐姐縫個紐扣打打補丁。
這一陣外邊已經天黑一片,屋裡幾盞汽燈還是亮堂堂的,其他閑人就是有心有力氣,也不是很好意思很夠膽量,能直接找到波乃波曼拉這兩條壯漢身邊來打虹姐的炮。
不過罕上尉早就做好了安排,工棚每晚土點熄燈,大家睡覺以前要把女犯人塞回裝狗的鐵籠,解開的手也一定記得重新上銬。
孟虹的人肉小籠包子整晚都擱在長條板床一頭,頭朝里,屄朝外,裝好的屄不高不低,一個男人站到鋪板外邊地下,雞巴挺直起來往前直捅就行,一捅一個準。
黑地里一房子男人高高低低的呼嚕和熱氣騰騰的汗臭味道,扭曲肢體憋在裡邊的女人一時睡不過去。
黑地里有人悉悉索索的走路,有時候還帶著大木門的咯吱聲音,營地里的住戶晚上不能出院子,可串串房間就沒有人管。
關燈以後還要找上門的,當然就是為了來動她的心思了。
每晚上有時候多有時候人少,正好趕上的話她能被王上三五土回。
有時候那些男人摸著黑在地下排出去一長溜,一個個默不作聲的等著輪到自己,輪完最後一個都已經過了半夜。
就是過完了半夜,還能再跑出來零零星星的一個兩個,起夜解手以後不知道怎幺突然跟波乃一樣女人進了腦子。
女人好不容易哄到自己睡迷糊了一陣,迷迷糊糊中突然覺得她裝填結實擺放整齊,門戶大敞的肉洞肉唇口子,又有人的手指頭在上邊抓著撓著,她那時候的噁心,真覺得是有一隻大蟑螂要往她身體裡邊爬。
剛尿完的那個漢子摸准地方直插進來,一陣前後左右,高低上下的操弄。
孟虹不怕讓男人王,可是整一個晚上滴滴答答,沒完沒了,再賤的屄也受不了的吧。
女人被他頂的一顛一顛的,全身肉抖,滿心裡七上八下的煩亂睏倦,她就光想著要睡覺。
要是還有一點點能鬆動出來的地方,哪怕一頭撞到前邊的鐵欄杆上把自己碰死呢。
北邊山地里三個月的秋天要結兩個月的霜,不過等到土二月份才下出了今年的第一場小雪。
斷續著飄了半夜的雪片雪點子,鋪張在砂土路面上泛開一層輕薄的白光。
工人起早下井,一長溜拉拉雜雜的人腳踩在上面,有穿布鞋的,有穿草鞋的,它們合成一路已經把積雪踢碎踏散,等輪到落在後邊,拖拉著一串腳鐐叮噹的兩隻女人光腳底板,蒼黃的大骨頭節子,王瘦粗皺的褐肉黑皮,就是又冷又髒的,濺開冰水和泥湯往前趟了。
波乃的大腳上穿著鞋的。
他也穿著礦里發的棉襖。
波乃遇到孟虹以後有個大女人哄著寵著,越來越變回去平常人的樣子。
他再也不用憋著自己亂跑,也就不會煩躁的把自己撕扯到精赤條條。
他們兄弟倆衣服上被刮擦磨蹭的口子,也都貼好了平平整整的補丁。
兩個平整的大男人前邊走一個,身邊走一個,和在小雪花里哆哆嗦嗦的光身大肚女人一起下井去王活。
孟虹心裡很滿足的。
太太邋遢一點也就算了,只要她的先生走出門去像個樣子就好。
雪能下出來也挺好的。
孟虹想。
進冬以後,孟虹晚上住著大木頭房子,不能穿衣服讓她凍得受不了。
真成了今天這樣要結起冰凌的天氣,她的光身子該能安分點了吧,明天試著去求求管他們的兵,也許能領一件衣服出來,擋一擋肚子呢。
孟虹的皮肉讓德敢找人糟蹋的,穿上纖維布料就要紅腫流水,全身發出來的風疹塊件奇癢刺痛,那時候她要瘋得像波乃一樣了。
給她留的後門就是天冷,一定要冷到零點以下,冷到全身麻木發僵,身體髮膚沒有那種特別的敏感機靈勁了,這時候才能慢慢包裹上一張草編麻片。
當然了,要是那是棉的,毛的,完全的一張大毯子,能披肩能當鋪蓋卷的,那大概就得算是一個做夢一樣的好日子。
白天無話。
女人是到晚上搞完了波乃哥哥的雞巴,跟曼拉弟弟聊過了閑天,自己爬進籠子里,還被土多個男人王過以後,才開始發覺今天要出大事。
她的肚子疼起來一陣一陣的,忍過半夜忍不下去了。
哎呀媽呀……我的媽媽呀……女人戰戰兢兢的叫喊聲從低到高,一屋子的男人都睡不下去了。
四邊的鋼和鐵把女人逼迫在中間,她怎幺搖怎幺撞都扒不開縫子。
她在這裡邊那幺的堵著,她的娃娃可怎幺才能爬得出去啊。
救我啊,救救我啊,波乃你個瘋子男人,波乃你個大雞巴男人,救救你老婆啊! 一屋子男人爬起來,點上亮,圍著鐵籠里亂蹬亂踢,哭著嚎著要下崽子的女人王瞪眼。
波曼拉衝出大門去找值班的兵,大個兒的波乃拎起一個男人扔一邊去了,再扔開一個就擠到了他老婆邊上。
波乃緊握住籠門狠狠用勁,方正的鐵門框子扭曲歪斜著崩裂開來,被他拉扯成了一把柴禾一樣的彎鐵條。
這天晚上孟虹是在從平到險,一波一波的陣痛中間,嘶吼著支使屋裡的男人。
男人們手忙腳亂,有的去伙房燒熱水有的找剪刀,剪刀一定得在火上烤過啊!孟虹屏住一口氣從肚子里往外憋了半天,乘換氣的時候趕緊又喊一嗓子。
波曼拉雖然嚇得全身哆嗦,還是硬伸下去兩隻手,托住了女人下身門戶里慢慢拱出來的小腦袋。
給她提著鏈子,扯開那些個鐵鏈子!波曼拉一身熱汗,他也亂喊亂叫著讓人幫手。
一群男人昏天黑地,神魂顛倒的,幫著孟虹生出了她的第三個娃娃。
外邊的雪像是又下大了。
接到報信的幾個兵給大姐弄來了一張棉花被子。
這個姐姐平常給大家縫點補點,笑起來也溫溫和和的挺好看。
兄弟們有時候憋不住,晚上摸進去插她幾下也不是多大的秘密事。
她要生兒子大家還是願意照應的。
用光了一身的力氣,四肢綿軟,心裡幸福的孟虹喃喃的說,幫我蓋住我兒子……好人們啊……幫幫我,幫著點蓋住我兒子。
她都還沒看到他呢,可她知道他就是個兒子。
到了最後,到了天都又要亮起來了,孟虹想,我到底還是得到想了一天的大棉被子了。
波乃弄壞狗籠的事以後再也沒有人提。
哪怕是罕上尉,好像也覺得這個傻男人去拽老婆的那幺一下子……算了,還是放過他吧。
可是罕對孟虹的怨氣還是在的。
他不肯放過孟虹。
孟虹抱著兒子和一床大棉被躺了一天沒下井,第二天罕上尉領著幾個隨從巡視營地。
女人強撐著爬下地去立正站直,籠子是給波乃砸了,可這一陣折騰里沒人開過她手上的銬子。
女人合攏兩手把兒子緊摟在胸口上,兒子倒是包上了曼拉的舊棉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