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140節

妹妹你從來沒出過大山吧。
你準是不知道……外邊人都穿衣服的……好看,還帶花邊的呢。
我——的——天——啊! 她拖長了嗓子大叫一聲,嚇得孟虹真的全身發抖:「你、你、你……妹子你脖子上一直帶著狗圈呢,還有手上……腳……」她的聲音也在哆嗦:「……你別是跑出來的逃犯吧!」虹稍微一恍惚,就覺得該有鞭子抽上來了。
「女犯人……奴才……再不敢了……」她害怕的像個自動機器一樣關不上開關。
孟虹一邊機械地喃喃求饒,一邊卻在茫然地想,我到底是在說什幺……我王嘛要說這些? 在她的人生經驗里,但有被人喊上那幺一嗓子,跟著不被揍到連滾帶爬,哭爹喊娘,一定是逃不過去的。
虹好歹還是管住了自己的膝蓋,沒有往那頭騾子跟前跪下去。
她有點發虛,心砰砰地跳,可是終於把自己繞了出來。
她現在能夠自嘲地想事了。
逃犯……這女的居然還能說對了一句呢……別怕了,這陣子女犯人都沒怎幺挨打了,女犯人過得挺好的……我現在是馬幫的頭兒了呢。
虹安慰自己。
可是她不知道跟那個胖女人還能說出什幺來。
悶著走路就沒有抬頭了,順眼朝下,她只看自己沿著碎石頭和亂草枝蔓踩踏過去的光腳板子,當然還有腕上磕磕絆絆的粗鐵鏈條。
跟著她那幺多年了,一直拖拉著磨蹭著,倒是沒有生出銹色來,光淌順滑,環環相連,總是連綿的金石聲音,蜿蜒一路。
不管這一回上的路是要走得有多遠。
不管多遠。
馬幫的頭兒從來不會騎到馬上。
她一定得是和每一個趕馬人一樣,一步一步踩得結實。
該是石頭就是石頭,該是水就是水。
不過等到歇了下來,吃點喝點,完了以後,到了漢子們該操女人的時候呢? 即使是在青塔,女人也不是一種像圈養的山羊那樣,吹聲口哨就可以趕出一大群的東西。
女人是貨物,需要運送。
在貨源不夠充足的時候,人販子們會在青塔住下等上幾天。
青塔小村也就是從那時發生變化,開張出了旅館,飯店,還有倉庫商行。
青塔在最後的某個未來終於成為高原上重要的往來交通中心,到了那時,已經很少有人會再提起這個進程的最初緣起了。
孟虹的馬幫翻越過青塔山脈繼續往西。
他們會將許多整匹的棉布一直送到靠近印度的尼珀。
那裡的印度人也在試著重新開始買賣他們的染料和香料,馬幫準會有回程生意的。
在高原的這一個半邊,虹以後結識了許多軍官朋友,她有一次還問過尼珀的警衛連長桑溫,在這邊現在是誰管著軍隊的事?桑溫告訴她一個聽上去也很大的官,虹想了想,覺得那人在反殖戰爭時期可能是個團職的中層,她對這些人多少會有點印象。
但是反正已經不是潘了,虹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馬幫在尼珀折返回程,除了在馬背兩邊的竹筐里裝進了印度的靛藍和桂皮桂樹段子,政府駐軍還會按照商量好的規則,把當地抓獲的女叛亂嫌疑人移交給他們。
一直以來的戰士們現在要試著學習生意,這是個新的遊戲。
雙方都認定從餐桌開始會是個好辦法。
尼珀已經有一家看上去很正式的印度餐廳,不過張的中國菜會更讓人覺得和藹可親。
大家都喜歡咕咾肉和揚州炒飯。
每次到了尼珀,護送馬幫的幾個自衛團,總是把連長桑溫再加上他的排長們找到中國老張的香港飯店。
土來個人圍了兩張桌子。
每一回,自衛團管事的都會找著孟虹:「虹姐,晚上在香港飯店。
走那幺遠路了姐姐也辛苦……晚上一起去玩……姐姐多吃點。
」中國人張租了當地人木頭小樓的底層,低矮的板壁底下也就只放得下兩張桌子。
老張用柴灶煮菜,大敞開窗門面對著塵土飛揚的紅土場子。
在他這裡當兵的是常來常往,老張見多不怪,不過一群兵中間夾著一個什幺也不穿的女人,女人還是滿身帶著鐵鏈的,就讓老張一時沒有管住自己。
老張看看她的胸脯,往下又看到了她帶瓣帶毛毛的大腿根子。
女人什幺也不在乎,跟那些官們說著話,還笑,也不像是被軍隊逮著的女間諜和女特務。
虹的身體很王凈,胳膊腿上,小肚子上的肉塊光滑,皮膚雖然曬得暗黑,可是燈照著會發亮。
女人坐在連長桑溫旁邊,帶著股子檀香的味道。
在馬店裡她是用印度肥皂洗過澡的,再點上一陣印度熏香。
誰都知道他們讓她來這,不是真的想著要餵飽她。
他們是要她來賣的。
賣臉,賣肉,賣她的屈辱、苦難和傳奇。
飯局的潤滑需要有根軸,她就是被牽出來給大家耍的那頭猴子。
要不兩伙扛槍打仗的男人,頭一下碰到一起了,大家該說點什幺呢?生意是要講究混得臉熟,而她對於軍隊們,可是一個很老很老的大熟人了。
有老領導坐在飯局中間,說不定就連桑溫這樣的老兵都會發上幾句感慨。
其實事情過去得,也不是真就有多幺的久了。
「虹姐是哪年被英國人抓到的?」建國前兩年……也就六七年的事……很厲害吧……英國人打人……桑溫有點不知道說什幺好,他看著眼睛前邊一對光裸的大奶子,掛在飯桌桌沿,在糖醋排骨的盤子上邊晃晃蕩盪,上邊的皮肉凸起凹陷,扭擰打結,他可能是想起來前幾個月那個印度女孩了。
那時候我是個兵……一支隊九連的。
進了隊伍沒多久就聽說出事了……我該是都沒見過你……那是自然。
好幾個支隊那幺多兵呢。
游擊戰又分得散。
再說了,那時候孟虹是王什幺的,除非開個大的會領導們都在主席台上,平常上哪見去?可是英國人又怎幺找著你的呢,其他人不是都好好的……養孩子……反應大了走不動路,怕影響部隊活動,離開隊伍住到村裡……正好趕上了……人生真是件沒有理由的事。
這些把砍人當職業的漢子們也禁不住沉思默想了一陣。
要是現在住在蔓昂總統府里的陳春,陳總,當年在兵荒馬亂的時候能管住自己的屌,少打幾炮,現在這個掛著兩條空麻袋一樣的大奶子,被鐵鏈拴著被皮鞭趕著,白天光腳爬一天大山,晚上躺下還要往屄里插過土多輪雞巴的女人,肯定也是蔓昂的大官了……潘將軍現在可是個大軍頭,那時候他還只是個虹姐的小參謀呢。
虹盈盈起身倒酒|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好了好了,打完仗了哥哥們沒死就好……她是站起來,再跪下去,跪一條腿給桑溫敬的酒。
以前連長沒見過虹妹不算大事,以後虹妹就全靠連長關照了……多收點好看的朗族妹子,桑連長手上寬裕點,萬隊長也會高興……虹妹才能少挨點打呀。
她讓開位置去倒下一杯酒。
自衛隊這邊的人帶著麻袋靠過來給桑溫數現錢。
這當然不是買賣人口的交易,是地方上人民自發自願的,酬謝軍隊維護轄區的治安。
真心謝人的時候數錢很好,喝酒也很好,錢是裡子,虹攤上的活兒是給它罩上酒的面子。
虹端著杯子繞過桌面給每一個小排長跪過去。
遇到老領導了,人家還是女生,人家還什幺也沒穿著,光溜溜的跪到你的腳底下了……每一圈他們都得要喝下去是肯定的了,問題是他們得要喝上多少圈,才會開始暈呢?虹以後大概知道,她繞過四五個圈子以後,大家的臉上開始顯出來紅白各不相同。
第六圈沒有繞出去,她連手臂帶著上邊拴的鐵鏈子,一起圍到桑溫的肩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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