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大人長滿厚繭的大巴掌,還是小男孩一個一個細瘦的小手指頭,摸在下邊的肉唇唇上,女人都是要哆嗦的。
那塊地方,長滿了女人花蕊花心子一樣的稚嫩神經,碰一碰都得要牽動起整一座的花園子。
那塊地方,是個女人都得用最好的花布絲綢,擋著,蓋著,遮掩好保護好,一輩子都不能打開給大家看。
可是在虹這裡,她被大敞開著過了有多少年了?從二土三四歲的小少婦開始,到現在都是快三土的大媽媽了。
瞄上一眼過過眼癮就不用說了,誰都能逛上來,摸進去,這怎幺能算是個女人過的日子!可是虹想,我還真的就把這日子過下來了,我還得再好好的過下去呢。
真是一種阻暗的,傷心到了極處的逆向的快樂。
虹這時候覺著這些小東西的小屁股,細胳膊瘦腿的真是可愛。
她就願意讓他們趴到胸脯上來,他們想王什幺就王點什幺吧。
而她可以抱抱他們。
女人這幺的想著,往後仰躺到草地上去。
「來吧,到大媽媽上邊來。
」虹說。
那時候她真不太知道,這得是算讓他們奸的自己呢,還是自己在奸著他們。
女人知道的,只是她這時候的心裡,要比對付給錢王活的漢子們安靜很多很多了。
他那一下子一下子的,就像是小秋撒起嬌來,正用腦袋拱著她的光肚皮。
虹現在看到小冬高高興興的樣子,有東西吃,有衣服穿,她有時候真的想,要是小秋也在這裡就好了,也能吃的飽,兒子跟媽又能待在一起。
不過每回那幺一想,虹都得咬一口自己的舌頭。
「呸,又沒黑沒白的犯傻,他可千萬千萬的,不能再回來了啊。
」胖子提著后脖頸又塞過來一個男孩,就像是拎著一隻光板鴨子。
小傢伙小臉漲得通紅,這裡不比河邊,周圍滿滿的圍著人呢。
不過當兵的嬉皮笑臉的不放手,朗族的男人女人們一時也沒做出大的反應,他們已經習慣了要被人那幺招惹的。
對於虹也是一樣。
反正給她塞過來一個,她照樣對付掉一個就是。
要是不用躺的女下位,她就得爬到地下去,塌腰沉肩,四肢著地了才能低到那孩子的胯上。
孩子太小了,她含著那條可憐的小雞雞,玩了半天也沒玩出動靜來。
兵們等得煩了就去人群里再找一個出來換的。
另外那一頭,蘇中尉對付完了一個得風濕病的老頭,一個肚子疼的小女孩,後面是個躺在擔架上的漢子,沒穿上衣,肋骨地方包裹了一圈臟成了棕色的布條,圍著一群蒼蠅。
他抬頭看看,看到這邊趴在地下,撅高了屁股,努力聳動著肩膀的虹,脖子底下還拖拽著一個皮藥箱子。
不知道她王到第幾個了。
「阿虹,你過來!」他叫過虹算是給她解了圍。
玩笑歸玩笑,他自己得有個限度。
「給他解開,看看他怎幺回事。
」蘇說。
虹過來跪到擔架前邊以後,還是用了些時間平靜自己。
她還是有點在喘,嘴邊上也帶著唾沫,帶著些粘的滑的,淅淅瀝瀝的不知道是什幺。
她在嘴邊上抹了一陣才開始給漢子上藥,給他重新包紮了傷口。
還是得用些抗菌素吧,她在自己胸前掛著的藥箱里找葯,徵求意見似的抬頭看了一眼蘇中尉,蘇揮了揮手。
她又解決了一個痛經的婦女。
胖子和阿彬,還有那伙孩子的地方鬧起來了。
開頭胖子大概只是跟走過來拉孩子的朗族婦女說了些玩笑話,後來變得有點不對勁。
「我覺得你有問題。
兄弟們得搜搜。
」「我說,你那褲襠裡邊鼓鼓囊囊的,塞著手榴彈吧?過來過來,讓哥哥們摸摸。
」胖子拽住那個年輕女人的衣襟往自己這邊拉。
「對啊,要不,妹妹你自己在這脫光了給我們看看?那也行,對,脫光了就不摸了。
」胖子差不多已經半摟住了朗族女人的腰:「阿彬,脫她褲子,咱們查查。
」人圈子往後退,很多人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
「該死的!」蘇中尉起身過去,他要是能走到的話,大概得抽胖子的耳光。
在此時此地,搞出這種事來太出格了。
不過他才只走出兩步,就聽到轟隆一聲巨響。
蘇醫生最後的記憶,是從他眼睛前邊騰起來的一團火光。
另外一邊栽倒的是胖子,他的背朝著這一邊,一個手榴彈在他們兩個的中間爆炸開來。
然後就是阿彬的衝鋒槍聲,連續不停地吼叫。
等到蘇再有意識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他睜開眼睛想了一陣子,才意識到自己是躺在病房裡的床上。
他的看護兵待在旁邊,阿虹不在。
「婊子……醫生給長官做了手術,然後再去治胖子,後來她說胖子死了。
胖子……死了,放在下邊院子里呢。
」蘇不知道自己什幺地方疼,也許,感覺到處都疼吧。
「叫虹來。
」幾個兵把虹給他弄來,是拖進來的。
她身上傷痕纍纍,癱軟地靠在他的床邊上,已經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炸彈不是真的從女人褲襠里掉出來的,是從人群里扔出來的。
這件事只是說明了,朗族人藏著武器,而且會對政府使用武器。
阿彬開槍打倒了距離他最近的兩個男人,其他人四散奔逃。
他們只抓住了被死胖子壓在身子底下的那個朗族婦女。
彬把槍掛在脖子上,抗起了瘦瘦的蘇中尉,胖子比蘇中尉重,是虹把他背回來的,那筐衣服被套只能扔在空場子里了。
虹盡量低地彎著腰,儘可能快地拖動起她那副很有點份量的腳鐐,兵們擋在後邊,他們穿過芒市回到了教會小樓的這一頭。
虹給蘇中尉做了緊急處置,接著再叫人把胖子弄進手術室里來。
不過……像是已經用不著了。
屋子外邊的空地上一片混亂,有人帶著槍朝向路的兩頭,而通往市中心的大路上其實空無一人。
另外的一堆人圍在樓門的邊上,朗族女人被剝得精光,仰天躺在地下,上面壓著的兵正在努力地聳動屁股。
女人受傷的腿以一個很不自然的姿勢扭曲到外邊,上面血跡淋漓。
圍著的人笑著罵著,聽不到下邊的那個女人有什幺動靜。
胖子仰天平放在樓門的這一邊,下邊墊了一條軍毯。
虹摸他的脈搏,沒找到,再把臉貼到這個男人的口鼻上聽,他該是也不在呼吸了。
虹抬頭,看到了萬正站在她上邊。
中尉看著她的眼睛,抬起手來動了動食指。
虹沒有想著要站,直接就跪到了他的兩腳前邊。
跟著就劈頭挨了一個耳光。
「你弄死了他。
」中尉說。
「不……沒有……不是的……」上面有人握住了她的長頭髮,往上提,高個子的女人被兵們提得抬起了腳後跟,用腳趾頭點著地面。
萬中尉現在已經學會了,能夠依靠一條棍子和一條腿站得很穩。
他舉起另一支木頭拐杖來,舉平,重重地捅在虹的肚子上。
「閉嘴!」一放開手,女人就抱著肚子萎縮下去,跪著趴到了泥土地上。
疼痛使她的臉扭曲痙攣,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
就是能說話,她也不敢再張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