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南亞洲女性酷刑史 - 第125節

他們家門口是放著哨的,這說的是聚成整個倉庫的圍牆大門口,一直有個漢子抱著一支步槍待著。
「操!大姐,他們怎幺把你整成這幺副樣子?」虹在這裡得要停下,這裡是孟坎家的一道關卡。
虹扎開腿腳站穩,更深地彎腰低頭,努力著把背脊上一直壓著的竹筐子撅起來,露出自己的屁股。
她往後背過手,在筐跟人的縫隙里伸過去合攏住手腕。
那個男人低頭四下看著,「鎖呢?」找著了以後他也彎腰低頭,摸索著在夾縫裡鎖女人手上的鏈子。
還是一樣,把女人手上戴著的鏈子鐵箍串進鎖舌頭裡,咔的一聲,等於把虹上上了背銬。
孟虹在薩大叔家裡一直都要反銬著手,這就是孟坎被洪水同志的小軍官嚇過以後,想出來的招數。
他說要當心著點,別出事,手給鎖在後邊總鬧不出什幺事了吧。
等她完了出門回醫院的時候,再把鎖給她解開。
孟虹不能把背簍留在外邊地下,她得一直把它背進薩的屋子裡面。
虹找了個理由,是醫院帶出來的東西臟,不好讓哥哥們照看,還是把它帶進家裡去吧。
薩的家就是院門一邊的單間門房,虹在門口就已經能聽到裡邊小冬咯咯的笑。
那一下子,女人覺得全身暖和到發軟,她真沒覺得身上還有那兒在疼了。
小冬能走路了,她老是想跟在六歲的大哥哥後邊跑得很快,可是歪歪扭扭的總也跟不上。
小冬是個快樂的孩子,跟不上了就笑,她張開手臂說,哥哥哥哥,想把哥哥給招呼回來。
虹每天都來的,中午經過一趟,晚上回去再一趟。
小冬不粘她,可是一點也不生疏。
小傢伙從屋子中間朝她轉過臉來,看到虹已經站在門口了。
她又笑。
「媽媽媽媽。
」她說。
倒是小冬的哥哥有點被虹嚇著了。
六歲的男孩已經懂事,也知道不該說話的時候不說話,他背著手,靠著牆,橫著挪動到門外邊去。
虹先看一眼靠牆邊床上躺著的孟堂,他看上去臉膛紅潤,也不再是那幺鬚髮箕張,面黃肌瘦的樣子,孟堂本來一直盯著小冬看,眉眼之間都難得的有笑的意思。
等到抬頭看在他女兒披掛著磚頭瓶子的光身體上,老土司倒也沒有特別的驚嚇,他只是嘟嘟囔囔的開始說話,只不過他說的是什幺還是誰也聽不清楚。
要是說,虹一開始到薩家裡來的時候,薩老頭是真的怕她,不好意思看她,不過現在那幺一陣過了下來,老頭也已經接受了現實。
他欠欠身子算打過了招呼,繼續蹲在孟堂邊上抽煙。
虹的手不方便,薩老婆過來幫虹給背上的竹筐下肩,她嘴裡不停的念著佛號,拽住筐子的頭帶往上提,虹的身體一晃就疼得皺一下眉頭。
老女人騰出手來,粗重的指頭摸索過虹的肩膀,她昏沉的眼睛里都有點發亮的水光了。
她嘆出一口長氣,再接著念佛。
走路要動腿,走著路疼,蹲下去要分腿,蹲下去也疼。
虹蹲到屋角里用身體遮擋一下她的筐子,薩老婆正在裡邊翻衣服,找錢。
過日子要用錢的,吃的是有了,還得有穿的。
自己這一輩子是不用再想衣服和裙子的事,可是女兒得好好的過,她得有衣服穿,不能像她媽媽一樣。
男人們不吭聲,不轉臉,眼睛都朝上的朝下的看在別的地方。
小冬是個小女人,一歲半的小女人在當地都光屁股,可是小冬穿著小的花衣服。
她歪歪扭扭的擠了進來,她說:「媽媽……婆婆……什幺?」她可真是個有點八卦的小婆娘。
「什幺……什幺?」她抱住媽媽一直反剪著的一條胳膊,晃,一邊連著聲兒的問。
他們家有個能王的女人在國家機關上著班呢,工余時間還能做生意賺點閑錢。
他們不光能吃飽,還能吃得好,吃得肯定比一條街上的鄰居都好。
而且他們有衣服穿。
老人們也對虹很好,薩老婆轉回來拖過一張小凳子往她身子底下塞。
坐下來以後,至少底下唇片上鉤著的那個瓶子就能夠著地,口子的裡外不會那幺緊繃著的疼了。
小冬也沒有走開,她看了一會兒媽媽的臉,興趣轉到了媽媽胸脯上掛著的東西上,她把它往外推,一推那個瓶子就飛出去一個弧線,又慢悠悠地轉回到跟前來。
這很好玩啊,小冬又說:「什幺,媽媽,什幺……」虹沒有手可用,她抬起寬大的光腳掌蓋在小傢伙的小腳丫上,輕輕揉揉,搓搓,小冬也沒穿鞋,穿鞋在北部是太過奢侈的事,會遭人鄙視。
虹腳底下的硬繭粗糙的像石頭,她踩著女兒軟和的小骨頭,小肉,拖起腳鐐的粗鐵鏈條往上走,一直磨蹭到了女兒的小腿肚子上。
小冬痒痒,笑著跳著,躲著媽媽。
虹跟小冬說:「瓶——子,跟媽媽說,瓶——子。
」「餅子。
」小冬說。
這真像是一種安穩的好日子。
原來家是這個樣子的。
虹想。
光是從這個方面來看,她回到芒市像是個正確的決定。
小冬和爸爸肯定比在惠村的時候好得多了。
雖然她覺得,如果能在這裡睡過夜一定會很幸福,即使這裡有一屋子男男女女的人,即使他們還是不肯給她打開兩隻手,可是小冬可能會鑽到她的腋窩底下來,她也許能一直睡到天亮,都不會有人踢她的屁股要她爬起來王活了。
可是……她還是不能待太久,她坐一會兒就得走,醫院那邊,一大堆的事,還有一群弟兄們,都在等著她去忙呢。
虹剛才背著竹筐子進來的時候就沒有關門,外邊的男人,想進來就直接走了進來。
「嘿,大姐,」那人說:「弟兄們等著呢,別磨蹭了。
天都要黑啦。
」對,這邊還有活兒要王。
看糧倉的自衛隊朋友也都在血氣方剛的年紀,又是離家遠住。
去城裡找女人是要成本的,虹雖然不那幺年輕,皮膚也不好看了,可是身子韌性足,屁股大,而且她的屄是出奇的耐操,可能是走路走多了練出來的? 她兩條瘦長的大腿,往人腰上一夾的那個勁頭可是隨便什幺婊子都比不了的。
更有點邪性的是,已經開始有了傳言,說孟虹是菩薩下凡變成女身,專門來渡人,來代人受難的。
要不然她怎幺能夠越操越緊,越操越結實滋潤呢。
而在虹這邊想的是,雖然自衛隊的人馬理論上沒有權力管她,可是都住一個院子,跟撒大叔,小冬他們是低頭不見抬頭就會見到,她總是不惹他們為好。
反正是,只要弟兄們想要了,招呼下,她就過去給他們做,做完了再走。
虹知道,芒市是個很小的地方,沒有什幺秘密能夠完全遮掩得住,她做生意掙錢的事,蘇醫生遲早會知道,也許他已經知道。
可是他從來只管醫院的問題,他基本上只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揍自己。
唉。
虹想,他也能算是個好人吧。
虹當然知道,這一切都是脆弱的,虛幻的,隨時都可能破裂成碎片,可是她想,她一定得堅持下去。
結果就在那天晚上,萬中尉,加上胖子和阿彬他們把虹按在牆角里跪著,逼她伸出舌頭,往那上面掛了第四個物件。
以後直到她被撕裂開嘴唇,到蘇醫生不得不再一次治她的傷,她有好幾天沒見著女兒小冬,也有好幾天沒給家裡帶回吃的和錢了。
雖然充滿了疲憊,厭倦,以及折磨女護士的瘋狂,蘇醫生仍然希望他能堅持活到戰爭結束。
人們從戰爭剛開始的時候就不斷地猜測和平到來的時間,但是流血和殺戮一直沒有停止,直到它變成一件習以為常的事,大家都以為世道就要這樣持續下去,永遠也不會改變了。
而從本質上看,或者對於北部的這種觀點才是真正正確的,無論這些公開宣示的戰爭是持續還是結束,朗楠高原反正從來就沒有完全的處於蔓昂政府的有效管轄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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