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沉醉時【虐男】 - C15法式舌吻會不會

王侃世注意她說的“我們”,眯著眼仔細看,啊了一聲:“你是鄭霽月?”
他只在酒吧和賽車場見過她幾面。
對方點了點頭,王侃世急的撓腮,給這個女孩打眼色,可是她似乎沒有看到似的,直接走過來,站在窗口,“齊鑒書也醉了,能一起送我們回去嗎?”
江楠手放在腿上,小幅度地摩挲腕錶,看了看鄭霽月,似乎只是在審視這個人,心裡卻波濤洶湧,臉色不自覺冷下來。
“你要我送你們?”
鄭霽月不說話,笑盈盈的。
江楠的表情幾乎是冷笑。
當時王侃世被風一吹,酒精上頭,頭腦發熱,連忙吆喝一聲:“來來來,先上車,別耽誤功夫了。”
他拉了拉車門,發現打不開,司機沒他的命令,沒敢動,喊了一聲:“江二!幫個忙,兄弟一場!”
聚會的幾個人陸陸續續出來,兩個人駕著齊鑒書來到車邊,他僅存的一點意識,也只夠扶著兩人的手臂踉踉蹌蹌,面色酡紅,鄭霽月站在邊上,輕聲問他還好嗎,身邊的兄弟解釋了幾句,朝著江楠說。
“江二,還有幾個位子啊?”
“是啊,這大晚上的找不到的士,咱們都開不了車,就靠你了。”
鄭霽月眨了眨眼,“是不是我礙事了,江楠,要不你送小齊回去吧,我自己回。”
還沒等江楠說話,其他人立刻反對:“哪有這個道理,姑娘你安心去坐,再怎麼江楠也不是這樣的人!”
江楠靜默,無形的壓力在空氣中傳播,看著猶豫不決的鄭霽月,眼裡看不清神色。
他頓了頓,聲音低啞,“還能坐三個。”
“妥了,我和嫂子他們先走,聞昌你們找個代駕。”
王侃世立刻給出一個方案,他算稍微清醒一點的,再用力一拉車門把手,咔噠一聲鬆動,車門打開。
“謝了,爺!”
他笑嘻嘻的,忙回去扶齊鑒書上車,自己跑去副駕駛,待發動車后,窗外長長舒了一口氣,愜意地躺在真皮座椅上,眯著眼睛道:“真沒想到,有天能坐上江二的車。”
除了導航的機械女聲,車內沒有人回應他。
王侃世才覺得奇怪,往後一看,後面三個人,江楠坐在最右邊,看著車窗外,神色淡淡,鄭霽月坐中間,手規規矩矩放在膝蓋上,偶爾扶一下東倒西歪的齊鑒書,見他看過來,揚了揚嘴角,溫和得像晨曦,“怎麼了?”
他怎麼看這幅畫面怎麼覺得怪異,兩個人雖然坐在一起,但是彼此之間隔了一段不可逾越的距離,好像破了這層壁,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某些關鍵的事情被他漏掉了,但卻不知道是什麼。
他現在頭腦不太清晰,便也沒有多想,搖了搖頭,靠在座椅上,江楠改裝的最新款座椅,有按摩功能,車內的暖氣吹的他睡意上涌,抓著手機,迷迷糊糊睡著了。
他睡的很不安穩,這條路並不平穩,多有顛簸,斷斷續續,他做了一個夢,光怪陸離,夢裡一地血,好像有人倒在血泊里,他眼睜睜看著,悲痛欲絕,哀莫大於心死,好像和他認識似的,他死死抓住自己手,嘴裡說了幾句話,他湊過去聽,眼淚控制不住地掉,那人已經斷氣了。
他想去找江楠,他最有本事,肯定有辦法。
可是腳下卻猶如釘子扎在地上,好像有一個使命似的,迫使他留在這裡,四面圍了幾個兇悍男人,拿著利器,開刃的寒光照的他身上一冷。
他咬了咬牙,大喊,金銘,我來陪你了!
接著一道白光閃過,他身上劇痛,失去意識。
他猛的睜眼,坐起身,死死攥住安全帶,冷汗津津,大口大口喘氣。
司機看了眼他,“您快到了,車上睡不安穩,先聽會歌吧。”說著播了一首鋼琴曲。
車內熏的冷香有安神的功效,王侃世驚定不疑的心緒平緩,咽了咽唾沫,向後視鏡看去。
三個人的姿勢稍有變化,齊鑒書抵著車窗睡著了,鄭霽月在看手機,微光打量了她沉靜的面容,江楠閉目養神,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王侃世總覺得他臉上有些古怪。
他還注意到,他們之間那微妙的空隙已經不再了,似乎因為旅途的疲憊,無瑕顧及這些細節。
他不願再想。
這是一個大凶的夢。
真實到他現在還心有餘悸,心臟狂跳。
他最後死沒死?
江楠去哪了?
夢的細節隨著時間漸漸淡忘,只有一種不安感縈繞在心頭,他的直覺一向很准,現在只想和金銘通信確認。
“您的目的地已到大,有東西需要我幫忙我送上去嗎?”
王侃世搖頭,說了句道別的話,疲憊地將車門關上,正想發了幾通信息給金銘,一摸口袋,發現手機沒拿。
車還沒開走,他敲了敲車窗,從外面看是黑色的,什麼都看不清,車窗降下來,他指了指自己的位置。
“手機掉了。”
司機打開鎖讓他進來。
大抵是睡覺的時候掉在沙發底下去了,他費力地往下摸,齜牙咧嘴地尋找了半天,終於摸到一個金屬的東西,一開心,正巧抬頭實現看見一雙纖細的手,指尖亮晶晶的一閃而過,隨後被藏起來。
他摸了手機起身,看見鄭霽月抱臂,看不見手指,像是有點冷的樣子,身上蓋了一個毯子,微微靠在江楠的肩上,後者沒有反應,似乎真的睡著了。
他撓了撓頭,拋在腦後,給金銘發了幾條消息,他還沒回,不知道是不是已經安全到家睡著了。
鄭霽月從身下抽出手,扯了兩張紙擦拭手上的唾液,面不改色地扔進車載垃圾桶,看了看江楠,他還在裝睡,睫毛微顫,唇色潤紅,漂亮至極,看上去就讓人想欺負。
接著顛簸的慣性,她又一次倒在他的懷裡,他身上和車裡的冷香味道一樣,似乎很喜歡這個香味,江楠也並沒有躲,或者說無處可躲,他靠著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避無可避,說了她幾次,最後默認了她的動作。
他的胸膛很暖,鄭霽月不由自主地窩進去,感受狂跳的脈搏,低低地:“冷。”
她的體溫確實很低,江楠的呼吸稍稍粗重了一點,沒有推開。
女孩得寸進尺地握住他的手,青筋微顯,骨節分明,手心有薄繭,慢慢十指相扣,玩弄似的擺弄他的手,此刻他睜開眼看著她動作。
鄭霽月彷彿沒感覺到他的目光似的,將兩人的手扣在一起,這是情侶才會做的親密舉動,她身邊明明還躺著齊鑒書,卻能做得如此理所應當。
甚至於中途齊鑒書喊她的名字,她能不動聲色地回應一句,人都懶得從他懷裡出來。
她抬著頭,兩人的距離出奇地近,呼吸可聞,溫涼的唇偶爾擦過他的臉頰或者耳垂,嘴角,卻遲遲不落在他的唇上。
明明路上已經交吻數次。
她像罌粟,每一次江楠都告訴自己不要被騙,不要被騙,每一次她靠近的時候,卻無一例外沒有反抗,他默認,妥協,甘願。
“伸舌頭。”
江楠默默看著她。
她用氣音說。
“我想親你。”
她用實際行動告訴他,說的話是真的,很輕的吻落在嘴角,一個又一個,像對待珍寶一樣,一點點挪至唇中,最後用舌尖舔了舔他抿緊的上唇。
“乖,伸出來。”
彷彿被蠱惑一般,他猶豫地啟唇,伸出一點點粉色的舌尖,滿臉懵懂,讓鄭霽月情不自禁笑出來。
他窘迫地閉緊嘴,似乎是想到什麼,冷了臉:“你又騙我。”
他指的是上次鄭霽月給她上第一課的時候,大肆嘲笑。
他的話里充滿憤怒和委屈,自尊心因敏感多疑被一次次踐踏。
“沒有,我是在教你。”
鄭霽月慢吞吞輕咬他的唇肉,留下泛光的水漬,用手指按了按他的下巴,讓他張開口。
他憤懣之餘,還真的聽她的伸得更多,矜貴的太子爺像一條小狗一樣伸著舌頭。
“法式舌吻會不會?”
她輕笑,附身吻上去。
他只能嗚嗚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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