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蘭又問:“那就沒人攔著你?你這樣,不觸犯宮裡的什麼規矩嗎?”
柳若芊突然之間還有些不好意思:“宮裡規矩是多,可皇帝陛下說,我高興就好。樹上那個木屋,就是陛下讓人給我做的呢。”
這下眾人更是驚訝了,剛嫁進來的柳家二嫂溫溫柔柔地開口:“那陛下定然十分寵愛芊芊。”
柳二嫂說完,還有些害羞地看了一眼自家夫君柳江。
就像她的夫君寵愛她,她在家就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一樣。
見新婚媳婦望過來,柳江偷偷挪過去一步,悄悄牽了一下自家媳婦的小手,二人含羞帶怯地深情對望。
柳若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調皮地沖二人笑:“二哥二嫂好生恩愛。”
大傢伙的注意力本來都在柳若芊身上,聞言都朝那對新婚小夫妻看過去。
柳江頓時紅了耳朵,忙把自家媳婦的小手鬆開,還避嫌一般把手背到了身後,偏頭看向別處。
柳二嫂一張白凈俊俏的臉也囧得通紅,忙低下了頭。
大傢伙善意地鬨笑出聲。
呂巧蘭跟著起鬨:“芊芊你是剛瞧見,你不知道,你二哥二嫂這一路……,嘖嘖,我們是都沒眼看了。”
柳二嫂跟柳若芊只見過幾面,不算太熟,又礙於她如今貴人的身份,不敢開玩笑。
可她跟呂巧蘭卻是混熟了,聽了這調侃的話,紅著臉伸手就去掐呂巧蘭:“就你會說瞎話,看我不撕你的嘴。”
呂巧蘭繞到柳若芊身後躲著:“看吧,做了還不讓人說。”
柳二嫂繞過柳若芊就去要去掐呂巧蘭,兩個人圍著小姑娘鬧了起來,逗得小姑娘咯咯咯笑個不停。
見姑嫂三個笑得開心,眾人也都跟著哄堂大笑。靈芝在一邊也拍著巴掌跟著傻笑。
看著這熱熱鬧鬧的一幕,還有那笑得無比歡快的小姑娘,柳思林有些動容。
看得出來,芊芊在柳家那麼些年,是當真過得好,也是當真快活的。
他嘆了口氣,對一旁的靈煙低聲說:“我突然在想,芊芊這麼多年生活在柳家,說不定是件幸事。”
想到丞相府那烏七八糟勾心鬥角的後院,為了權勢和柳氏家族的前途連自己親生女兒都能捨棄的相爺,耳根子軟沒有主見的夫人,靈煙深以為然地點頭道:“是啊,誰說不是呢。只是這麼多年,苦了主子您了。”
柳思林忽地笑了:“不,靈煙,現在我這心裡一點都不苦,甜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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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個嫂嫂鬧完,柳若芊突然發現少了個人,轉圈看了一眼,納悶問:“我大毛哥呢?我大毛哥沒跟著一起來嗎?”
柳大哥哈哈笑著:“虧你大毛哥以前總帶著你玩,你到現在才發現他沒來,要是你大毛哥知道還不得罵你沒良心。”
柳若芊彎著眼睛笑呵呵,有一點心虛,不過她是不會承認的,反倒是瞪了一眼柳山:“剛才不是忙著和爹娘說話,一下子這麼多人圍上來,尤其是大哥你,長得那麼高那麼壯,總擋著我,我哪看得到我大毛哥在不在呀。”
“嘿,你個不講理的小丫頭,這倒打一耙的功力見長啊!”柳山氣笑了,“就你大毛哥那身板,我能擋得住他!”
見兄妹二人在這毫不顧及地聊起妹妹那定親未遂的大毛哥,柳思林看了一眼院中的金狼衛,腦門直冒汗。
他原本定的好好的要去戶部當值,可陛下去見了柳山和李大毛之後,他就被改派去了工部整修護城河。
雖說不管是去工部,還是去戶部,對他一個剛踏入仕途之人來說,都是一種歷練。
加之陛下親自繪製的整修圖紙,足以看出陛下對此事的看重,但他這些日子,難免多琢磨了一番。
越琢磨,越覺得,當日陛下對他態度冷淡,又突然更改了他的職務,定是和他將大毛兄弟帶來見芊芊有關。
九五至尊的皇帝陛下,最忌諱的事情之一,就是他的嬪妃和別的男人有什麼牽扯。
見那兄妹倆還在那沒心沒肺地瞎扯,柳思林忙打岔:“柳大哥,陛下不是允了大毛兄弟等你的婚事過後再回
軍營,怎麼他此番沒有一同來京?”
見柳思林也問起,柳山忙正經答:“李叔,就是大毛兄弟的父親,前些日子上山採藥,不慎摔了一跤跌傷了腿,大毛兄弟就留在家服侍一陣子,回頭會趕來的。”
柳若芊忙問:“李叔傷得可嚴重?”
柳山答:“已無大礙,但傷筋動骨一百天,總是要養一陣子才能徹底好利索。不過芊芊不用擔心,二毛三毛他們都能照看,你大毛哥耽誤不了進京。”
柳若芊點頭:“那就好。”
上次陛下頭痛,她急匆匆陪著陛下回宮,還沒好好和大毛哥說說話呢。
她還想試探試探大毛哥,看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個人參精。
眾人說了會兒話,見時候不早,柳山張羅著先安頓下來,準備午飯。
柳思林只請了半日假,著急回去當差,也起身告辭。
柳家眾人熱情挽留,柳思林客氣拒絕,說改日再來,匆匆走了。
柳家眾人將他送出門外,這才帶著下人去安頓行李,
柳若芊跟著忙前忙后,想幫忙,可大傢伙都不用她,讓她好好歇著。
插不上手,柳若芊就拉著巧蘭到廂房去,把門一關,開始說悄悄話。
柳若芊神神秘秘湊近巧蘭的耳邊,好心好意地給她傳授知識:“巧蘭姐,我們都錯了,你知道嗎,親嘴不能懷娃娃的。要……,再……,才能懷上娃娃!你都不知道,我在宮裡鬧了多大的笑話。”
等小姑娘說完,巧蘭直接笑倒在了榻上,起都起不來。
一看呂巧蘭哎呦哎呦,捂著肚子笑得快岔氣的架勢,柳若芊瞬間反應過來,原來巧蘭以前也是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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