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韌古親了親那圓潤白嫩的耳珠,隨即翻身,兩個人掉了個方向:“那芊芊來。”
柳若芊下意識咬了咬嘴唇,有些為難。【這活,不都是男人乾的嗎?】
陸韌古只是逗逗她而已,見她呆住,悶笑一聲,瞬間又翻了回去:“既然娘子不願,那還是為夫來吧。”
說罷,也不等她再說話,對著那張和嫁衣一般鮮艷的紅唇吻了上去。
渴|望了許久的夜晚,終於等到,陸韌古這個吻下去,便一發不可收拾。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紅的床幔被掀開一個縫,從裡面伸出一隻芊芊玉手抓住床沿,似乎是想往外爬。
可很快,那截帶著點點紅痕白嫩如玉的手臂上覆上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大掌往回一收,將那條在空中胡亂揮舞的白嫩手臂帶了回去。
伴隨著若有若無的嗚|咽聲,結實又牢固的拔步床再次輕微晃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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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柳若芊昏昏沉沉睡到日上三竿,是被餓醒的。
她趴在床上,還沒睜眼,習慣性地想伸個懶腰,可一動,就忍不住哎呦出聲。
渾身的酸|痛,提醒著她昨晚那難以啟齒的一幕一幕又一幕。
她睜開眼,對上一雙滿是笑意的鳳眸。
看著皇帝陛下那心滿意足,春風滿面,精神煥發的得意樣,柳若芊哼了一聲,伸手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
這不知節|製為何物的狗男人,就為了以前她問的那句“你是不是不行”,昨晚上就身體力行地好一頓教她做人,還非得讓她親口承認他行。
“今天晚上你睡榻!”想起昨晚上狗男人的喪心病狂,柳若芊氣得又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得虧我是個妖精,不然的話,怕是小命都要交代在這了。】
【昨晚上洗了那麼多次澡,皮都要洗掉了。】
聽著小人蔘精心裡嘮嘮叨叨的抱怨,陸韌古知道自己昨晚有些過分了,此刻態度異常良好地趕緊認錯:“對不住,是我莽撞了些,下次我一定會留意。”
柳若芊氣鼓鼓地哼了一聲,瞪著面前好看的男人。
可瞪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笑了。
她往前拱了拱,拱進陸韌古的懷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揪著他的衣襟:“阿古哥哥,芊芊原諒你了。”
陸韌古大手兜在小姑娘身後,將她攬進懷裡,在她頭頂親了親:“芊芊可餓了,要不要吃些東西?”
柳若芊腦袋在他胸口點了點,撒嬌道:“可是我太累了,不想起來。”
“好,你躺著便好。”陸韌古在她額頭親了親。
隨即將人抱起來靠著床頭坐著,又拿被子將她裹好,這才起身下地。
喊了人送了熱水進來,陸韌古親自擰了帕子給柳若芊擦了臉擦了手,隨後去門口接了食盒過來,將門關上,又從榻上端了案幾放在床上,把飯菜擺好。
熱氣騰騰的鮮蝦餛飩,帶著淡淡草藥香氣的濃郁雞湯,清爽開胃的小醬瓜……,各式各樣的菜擺滿了一桌子。
柳若芊伸手拿起勺子,可想要舀餛飩的時候,卻發現手腕在微微顫抖,勺子都拿不穩。
她放下勺子,一邊甩著手一邊瞪著那笑個不停的男人,氣哼哼道:“都怪你!”
哼,要不是昨晚幾次過後她實在扛不住,被他哄著騙著用手……,她的手腕也不會酸成這樣。
陸韌古作噁心虛,忙收斂笑意,端過餛飩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個餛飩喂到柳若芊嘴邊:“是我的錯,日後我來喂芊芊吃飯。”
這還差不多。柳若芊傲嬌地哼了一聲,就著他的手吃了起來。
她吃了兩個,讓陸韌古也吃,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完了一碗餛飩,又吃完了桌上一大半的菜,這才作罷。
吃完了飯,柳若芊感覺自己活過來了,就想下地。
陸韌古端著桌子送到外面榻上,喊了人進來收拾,一走回來就發現剛才還賴賴唧唧喊這疼那疼的小人蔘精居然下了地,自己在那正穿衣服,他忙走過去從後面攬住她,柔聲問:“怎麼起來了,不是說累?”
柳若芊轉過身回抱住他的腰,仰頭看著他:“阿古哥哥,我們去給母後上香吧。”
成婚第二日是要給公婆敬茶的,可陸韌古父母都已過世,他心中記恨先帝,至今不願喊他父皇,那就只有去冷宮給太後娘娘的牌位上一炷香,也算全了禮數。
陸韌古的大手在柳若芊背上搓了搓:“芊芊若是走不了,我們改日再去也行,母后不會怪罪的。”
柳若芊知道他在說什麼,眼波流轉嗔了他一眼,小聲說:“我可是個妖精,沒有那麼柔弱!”
不知道昨兒晚上是誰連哭帶求地跟他說夠了,現在倒是嘴硬起來了。陸韌古忍不住輕笑出聲,卻也沒再多問,只是應好。
陸韌古自己換好了衣裳,柳若芊則喊了靈煙和靈芝進來幫她更衣梳頭。
兩個丫鬟走進來,都忍不住好奇地打量著自家娘娘,見她白嫩的脖子上紅印
點點,人也懶洋洋的,二人都忍不住歡喜地笑。
【娘娘進宮快一年了,可終於和陛下圓房了!】靈煙簡直要喜極而泣。
【我們娘娘嫁了人,越來越美了,嘿嘿!】靈芝沖柳若芊傻笑著。
陸韌古穿戴整齊,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坐在椅子上連連打哈欠的柳若芊,情不自禁地笑了。他的芊芊是很美,很甜美。
等收拾妥當,柳若芊起身,上前牽住陸韌古的手,笑著說:“阿古哥哥,走吧。”
兩個人出門,院子里全福帶著宮女太監們早就恭候在那裡,又是一連串的吉祥話,陸韌古大方地揮手:“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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